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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夜里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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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世间曾有奇人无数。
有人游走阴阳，遍寻因果；有人目视异物，驱邪除灾；有人占星观象，窥探天机 ……但后来，仿佛只是一夜之间，这些人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曾经的故事渐渐沦为怪谈，供人们茶余饭后消遣。
也总会有一些传言，仙人再世铁口神断，却也只是江湖骗术，抑或无迹可寻。
有些人与事，就这样消失在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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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说的仙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半夜，皇宫，御花园池塘边，赵.我一点儿也不困.明天还要上早朝.黑眼圈比眼大.桢和善地微笑着问谢秋辞。
谢秋辞一派道骨仙风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理直气壮地说：“我也不知道。”
“……”
“……妖道，拖出去烧了吧。”
“遵旨~走，猫儿，我们去把这个妖道烧了去~” ( ▽)ノ
“白兄你不要闹了……”
折腾了大半夜，仙人依旧没有出现。几人相顾无言，只得回去另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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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将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展昭几人坐于书房，将自己已掌握的线索一条一条地梳理出来。
“首先是珍阁的失窃。”谢秋辞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宝”字：“珍阁的机关我也是领教过的，一般人别说两个小时，两天都不一定解得开，所以那只可能是有内鬼喽？”
赵祯点点头：“的确，藏书阁也被人潜入了，记载机关的图纸都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但从出入的记录里看不出什么问题来，而且……有一个在藏书阁当值的侍卫，被发现死在家中，足有半月了……”
“吴远……”展昭低声说道。
“看来……是早有预谋。”白玉堂道：“在皇宫潜伏了起码半月以上，得手后能在短短一晚上把东西运出开封，看来他们惦记这些宝贝，不是一天两天了。”
“其实朕一直有个疑问，珍阁有那么多价值连城的宝物，为什么他们偏偏偷走了这几样呢？那玉鹤莲虽然珍贵但体积颇大不便携带，还有那风雷珠，说是有什么风雷之力祥瑞之物，可朕小时候拿它打弹珠玩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啊……”
展昭沉思道：“可能……他们的目标只有狼魂刀，其他几样只是用来混淆视听，分散我们的精力。”
白玉堂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了自己从得到线索到赶赴扬州再到找到玉鹤莲的戏剧性过程。
“感觉被人耍了一顿。”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展昭深有同感地点头：“完全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赵祯长叹一口气，以手撑额，低声道：“狼魂刀，狼魂刀，朕盼了那么多年的安宁，才一个月就要打破了吗？”
几人默然。
许久，谢秋辞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静：“你们别一个个苦大仇深的，贫道掐指一算，这还不是亡国的时候。”
他收到了三个白眼。
“还有那个洛萍……她是什么来头？”谢秋辞问道。
“洛家……”赵祯长叹一口气：“前朝‘尽参星斗’洛云机的后人……这事说来复杂，牵扯太多隐秘，不过朕可以确定，她是知情人而非参与者。”
“既如此，那她应该也知道狼魂刀的去向喽？”展昭问道。
“也许，不过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告诉你的。”赵祯叹息着说道：“他们洛家，对我赵氏，可是恨之入骨呢……”
并没有听说过洛云机的谢秋辞一头雾水地看向展白二人，对洛云机有所耳闻的展昭白玉堂对视一眼，摇头叹气。
看来这真是一个复杂曲折感人至深的故事。谢秋辞想到。
“所以我们动都不能动她？”谢秋辞问道。
赵祯点头。
谢秋辞捂脸长叹：“这叫什么事啊。”一个明晃晃的知情人就摆在你的面前，你非但不能去问，还被她耍了一圈……
所以，洛萍这条线也是废了。那么就只能——
“要把玉鹤莲这般体积的东西运出开封，就算他计划再周密，也肯定会有疏忽的地方……”白玉堂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过已经过去了这么些时日，只怕有疏漏，也已经被他们……”展昭眉头紧皱，显得忧心忡忡。
“这可不一定哦~”谢秋辞忽然笑得意味深长：“曾经有人跟我说过，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有多少双漆黑的眼在盯着他。”
“哦？谢兄你想到了什么。”赵祯眼睛一亮，追问道。
然而谢秋辞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耸了耸肩：“我会尽快带消息回来的。”
“猫儿啊，看来这次，这姓谢的又要把爷的风头抢光了。”白玉堂斜了谢秋辞一眼，半真半假的向展昭抱怨着。
展昭笑着冲他摇了摇头。
“嘿，展小猫，你笑什么！”
“不，展某没笑什么。”
“少来，你肯定在笑什么。”
“展某才没有笑某人还和小孩子一样被人抢了风头就满脸不开心。”
“嘿！展小猫，你！”
……
谢秋辞看着他们二人拌嘴，一时眼神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悠远的回忆中，好一会儿才恍然醒来。
“为什么……总有人看不得这太平盛世，偏要挑起战火呢？”灯火明灭中，谢秋辞似笑非笑，低声呢喃着。
谢秋辞先行一步去探听消息，一个大轻功脚下踩着闪亮亮的太极图案离开了皇宫。
书房外，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阴影里，歪着头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那人影抬头看了眼谢秋辞离去的方向，便又重新隐匿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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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永远不会知道有多少双漆黑的眼在盯着他，直至死亡来临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