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故人如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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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展昭白玉堂一抱不可自拔。
陆景西满意地点点头，悄悄地溜回了自己的屋子，安安静静地关好门，然后背靠门板默默笑得浑身发抖。
笑着笑着，陆景西抬手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怔愣片刻，又仰头无声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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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怔愣地抱着展昭。
他曾无数次看过展昭的身影，那是一个充满吸引力的身影——矫健而锐利、温润而沉稳。无数次人群中回首，白玉堂总会第一眼看到展昭，无论身处何地，展昭总能吸引他的注意。就像那上等的玉石，虽不耀眼夺目，却总能以其温润的色泽勾住你的心神。
他见过他夕阳下孤独的剪影，他见过他执剑时坚不可摧的背影，他见过他无论受到何种委屈都不会弯曲的脊背。他曾无数次见过，在青瓦朱檐下、绿柳繁花中，在碧云天下，在汴水河畔……
他曾置身于夕阳余晖中，微微转身，含笑唤过一声“白兄”。
直到此刻，白玉堂把展昭真正抱在怀里，他才意识到——
这猫抱起来比看起来还要瘦好多！
开封府的伙食到底有多差！
看着腰细的！！！
都摸到骨头了！！！！！
白玉堂和展昭一时间陷入极为微妙的氛围中。展昭被陆景西一把推懵了，就这样被白玉堂抱着，一时间忘了反应。而白玉堂在下意识接住展昭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顺手把手环在展昭腰上。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直到一声口哨响起，有个人语气轻佻地说道：“虽然不太好意思打扰你们，但有些事我觉得你们还是留到晚上回房里关上门再做比较好~”
两人才如梦方醒地分开，一个看天一个看地，试图忘记方才的事情。
不过有人偏偏不想他们忘。来人笑眯眯地走近，摸着下巴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二人，边点头边说道：“看来我似乎的确打扰到你们了呢……”
“不，谢兄，我们没有……”展昭脸微红，急急向来人解释。
来人露出了一个“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不，你什么都不懂。
展昭默默闭上了嘴。
总感觉会越描越黑呢。
毕竟这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
白玉堂则翻了一个白眼，语气略带嫌弃：“我说谢秋辞，你不是说要稍晚点进城吗，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谢秋辞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没错啊，我的确比你稍微晚……”
他伸手比划了一小段距离：“了那么一会儿进城的啊。”
白玉堂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谢秋辞也不在意，反而笑嘻嘻地看向了展昭，展昭眉心一跳，暗道一声不好，还不待他开口转移话题，那厢已戏谑地开了口。
“我在进城的时候，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传言，说是展兄太原一行呐，艳福不浅欸~”说罢，还朝展昭挤眉弄眼了一番。
白玉堂脸不知道为什么又黑了。
展昭伸手打住了谢秋辞未完的话。
展昭拒绝讨论这个话题，并决定带二人去见包大人。
三人并肩向包拯的书房走去，而他们身后，陆景西不知何时悄悄开了一道门缝。
谢、秋、辞……
陆景西死死地盯着谢秋辞的背影，直到那人身上熟悉的蓝白道袍消失在墙角，再不见踪迹。
他年故人见，不似旧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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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再怎么不正经的人，在包大人的黑脸前，也只能乖乖坐好。
至于原因，大概是，包大人用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了你一眼……这类的。
众人坐定，白玉堂才讲述起自己在扬州遇到的怪事——
白玉堂到达扬州的时候，扬州城内的传言正传得沸沸扬扬——水神显灵了！
最先看见水神显灵的是一个老更夫。那天夜里三更左右，他走到扬州城最大的那条河边时，突然感觉河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扭头一看，就见河面上雾气蒙蒙，一仙人骑鹤于雾气中出现，神光闪闪，飘飘渺渺。
老更夫被吓了个不轻，扔了东西撒腿就跑。第二天有好事者大着胆子去河边候着，三更时分，那白光和雾气又出现了。只见那神光中仙人眉目清逸，唇角带笑，衣裾飘飘，身边莲花绽放，好一派仙气渺渺，不过两刻左右，那雾气白光以及仙人就一起消失了。
第三天夜里，那仙人又出现了……
已有深信不疑者在河边摆上了瓜果贡品，说这是水神显灵，当建庙供奉。
白玉堂素来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只感觉事有蹊跷，便在夜里守着。果不其然，当天夜里，“仙人”又出现了。就在白玉堂专注地盯着水面看时，他感觉有什么在他脖颈处轻轻吹了一口气……
谢秋辞拍着腿笑道：“你们是没看到小白当时的表情哟……哎呦！”
白玉堂收回了踹凳子的腿，继续讲述。
谢秋辞比白玉堂还要早几日日到扬州，打算吃两天灌汤包蟹黄包什么的就走，不过第一天晚上吃得有些撑，半夜睡不着便找了个河边的屋顶躺着看月亮。然后他就看到一伙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将什么东西运到河中，小心地放了下去。那物品下水的地方，正是后来“水神”显灵的位置。
谢秋辞嗤笑了一声插嘴补充道：“当时我还在纳闷，他们那是要干嘛呢，一根绳子一人一头在河两岸扯着比划来比划去的，好半天才把东西放下去，感情还是为了这么一出啊，之后我就和白老五找了靠得住的人下水看了看，然后就……”谢秋辞向一边点了点，几人扭头看向放在一边的玉鹤莲。
“就这么找到了。”谢秋辞耸了耸肩，“不过那几个黑衣人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这鹤和莲花和我那几夜看到的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那仙人怎么来的，不如今晚我们把它放到汴河里试试看？”谢秋辞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包大人扯回了跑到汴河的话题，继续讨论。
“这么说展兄你是在捉拿吴远的时候遇上的那个胡女？之后吴远就被不知道什么人杀了，但那人把风雷珠还了回来？”谢秋辞敲敲下巴：“好巧好可疑啊。”
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的确，吴远身上有着本案最大的线索，可惜……都是我办事不力。”
“展护卫不必自责。”包拯开口道：“当时的情况的确很难抉择，如果是本府在场，大概也是和展护卫一样的选择吧。”
“那那个胡女呢，那个叫……呃什么依的姑娘呢？”谢秋辞问道。
“阿依古丽姑娘。”展昭说道：“我这几日也一直在观察她，她整天除了在房间里待着，就是逗逗猫摸摸狗，然后去厨房找大妈混两口小零嘴吃，暂时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说完便感到一股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展昭扭头看向白玉堂，满脸不解。
白玉堂咬着牙说道：“展大人还真是上心呢。”
展昭一脸茫然，白玉堂“哼”了一声便扭过脸去不在看他。
“阿依古丽……”谢秋辞念着这个名字，表情有一瞬的放空。
“谢道长，怎么了？这个名字可是有什么不妥？”包拯问道。
谢秋辞这才回过神，摇头道：“没什么，只不过我以前也有一个认识的人，她也叫阿依古丽。”
说道谢秋辞过去的事情，众人有片刻的沉默，最后还是谢秋辞笑着打破了沉默。
“说起来不是被盗了四件东西吗，我们已经找回了两件了，那两件呢？有线索了吗？”
包拯叹起了气。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垂头叹气。
谢秋辞一脸懵逼。
不要光叹气啊！你们说话啊！！
那日在云机阁，当展白二人问洛萍可知道剩下物品的去向时，洛萍却只是点了一盏灯，然后就看看他们，看看灯，再给了他们一个甜美的微笑。
姑娘你不要笑，你说话啊倒是！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故人如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