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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过八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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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流走,转眼间,已经过了八载华年。我们都已不复往日的模样。可是心里还是会不时地想起那个让我有些心痛的名字——
陆以曦。
八年,新旧皇更替,原太子继位,治国有道,国泰民安。
八年,足以在双亲额上刻下几道浅浅的纹路,足以将他们的乌鬓染得有些霜华。
八年,我已十七岁了,还是常常会想起那年的上元灯节,夏戎的孩子气,陆以曦温润如水的眸子,瞬间就沁入了我的心扉。
八年,阿妹已是及笄年岁,出落得亭亭玉立,上门提亲者很多,多半是位高权重的官家子弟。苏家虽也是官邸之地,却终究人微言轻。而阿妹却是断然拒绝了三番五次来叩门的媒人。爹有些担心,问她原因,她却只是淡淡道:“女儿并非想嫁与他们,况且阿姐还没有出嫁,我为小,怎敢坏了礼仪规矩。”
而我,却是知晓得很,阿妹,怕是也对陆以曦,念念不忘。
我心中突然泛上了一丝苦涩,无奈涌上心头。
我又何尝不知晓,陆以曦喜欢的是阿妹,是苏挽雪而不是我苏挽霜。我也曾骗过自己说八年足以消磨一个人的爱,可是我错了。
当杨家媒人来的第五遍之时,我偷来了阿妹的衣裳,背对着媒人,应允了这门亲事。我只是天真地认为只要阿妹出嫁了,陆以曦就会娶我,我们就会永远快乐。
当杨家媒人拿到我签过字的合同欢喜地跑出苏家府宅时,我的心,却是刺骨地寒冷。
我不过是仗着爹也早想和那杨丞相家联姻,不过是仗着爹娘对这件事的无奈,从而以长姐为母,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自私,葬送了阿妹的幸福。
突然感到自己从未如此厌恶过自己,从未如此丑恶。
而当我看到一身火红嫁衣的阿妹额前的朱砂及眉眼间深深的怨怼,不知为何,心底却只是想着那熟悉的三个字——
陆以曦。
我以为这样就会嫁给他,我以为这样就会断了他的念想。
可是我错了。八年,不过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