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诡录》归海纵横

5、第四章

　　一路上车开的飞快，我听着老余和杨姐聊天，一开始还能插两句，后来就干脆转过去看着窗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昏昏沉沉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忽然车子连续颠簸了几下，原来现在已经开进了山里。
　　一边的老余忽然推了我一下，“老陈，你看。”
　　我见他脸上表情怪异，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后排除了几个坐着的人外什么也没有。我正欲发问，老余凑过来小声道:“你看，那个人包里装的……是不是枪？”
　　我下意识回头，只见那个被老余认为“不对劲”的人身旁的包里，似乎隐隐露出了枪的形状。正当我准备仔细看看时，忽然后脑勺被拍了一下。
　　我缩回头没好气的看着老余，“干什么？”
　　老余道:“这句话我问你才对，你小子这么看着别人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刚准备辩驳他两句，这时候车却停了下来。杨姐站起来对车里的人道:“前面就要进山路了，要吃饭的都下车，不然上了公路可没吃饭的地方。”
　　车里的人闻言，纷纷拿上自己的行李下了车。原来这里是离宏村最近的一个小村镇，虽说最近，可要从这到宏村，走山路也有一段路。村口有家饭店，专门招待路过去宏村的路人。
　　我在附近转了转，这里是著名的黄土高原地貌，深山老林的交通用水估计很不方便。
　　这家饭店的老板是一对老夫妻，我走过去随意问道:“大爷，你们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有名的文化古迹？”
　　那老爷子道:“俺们这没有，你想看得到宏村里头才看到嘛。真不晓得你们年轻人，城里头不待，干啥子跑到村子里头来嘛……”
　　我见这老爷子预备给我开一场“忆苦思甜大会”，连忙转移话题道:“啊，那你们这交通估计不方便吧。”
　　老爷子一听，叹一口气道:“本来是方便的嘛，前些天下了场暴雨把路给堵上了，现在村里的水都快断了，就等着村里修路嘛。”
　　我问:“哪条路给堵上了？”不会正好是去宏村那条路吧？我正欲跟那老爷子问个清楚，就听身后老余叫我名字，原来饭菜已经上来了就等我呢。
　　饭后，杨姐就招呼着大家上车，大伙都往车上走时，我看见那老爷子和杨姐说了什么，杨姐听着听着渐渐皱起了眉。
　　原来这老爷子见我们车的方向不对，连忙跟杨姐说明了情况，三天前山里爆发了山洪，唯一去往宏村的公路被堵上了。如果不是那老爷子的提醒，估计我们的车会开到一半就得倒回来。
　　本来众人都坐上车准备出发了，等杨姐把情况给大家解释完之后，大家都一脸失望:“杨姐，那咱们该怎么进山？”
　　杨姐摇头道:“看来现在进山的事只能耽搁了。”
　　众人一听，难免抱怨了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吃的摆在眼前但就是拿不到，换做谁都会抱怨几句。
　　那老爷子见状，忽然道:“你们要真想进山，也不是不行的嘛。”众人一听，连忙追问那老爷子是什么办法。
　　原来村里的水一直都是由宏村送来，自从公路被堵上了以后，送水只能走另外一条山路。不过山路狭窄，一般车辆也没办法通行，所以和宏村来往都是靠的牲畜拉车。
　　老大爷说今天村里正好有人要去宏村一趟，那板车倒是可以捎带几个人。
　　还没等大家高兴，一盆冷水又泼了下来:“板车一次够坐这么多人吗？”
　　我数了数周围的人数，不算上司机刚好八个人。就算一次能带上五个人，我们这些人起码也要分两次才能完。杨姐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摇摇头道:“就算能分两次进山，往返一次起码要五天，对后进山的人不公平。”
　　大家争论了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于是有人提议，干脆抓阄分先后。
　　这个办法倒是没人反对，杨姐见众人都同意了，也只能点了头。
　　大家纷纷跃跃欲试，有包里带了纸笔的，连忙拿出来刷刷刷就写完了，标有“1”的就第一拨走，标“2”的就得再等五天。
　　杨姐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就先抽了一个。我们都凑过去看了看，上面用黑笔标着数字“1”。
　　接下来众人纷纷抽了，轮到我的时候，我闭着眼随意拿了一个，等打开来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见白纸上用红笔标着“2”。
　　我跟老余对视一眼，我们两竟然都是“2”。其实就算我是“1”，我也会主动弃权选“2”，毕竟我跟老余才是一路的。
　　这时所有人都抽完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他娘的，怎么有5个都是“1”？”
　　众人都是一惊，连忙看向桌上的八张纸条，可不是正有5张标注着数字“1”的吗？
　　那个写纸条的人见状，小声嘀咕道:“反正一次够坐5个人，与其多一个人等五天，不如……”
　　杨姐咬着唇，看了看我跟老余，“这……要不然重来一次……”
　　我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一摆手道:“没事，我觉得多等五天也没什么。”说着就想看看谁跟我们一样“倒霉”。
　　老余小声对我道:“他娘的，居然是那小子。”
　　我一看，正好看见那张标着数字“2”的纸条放在那个叫林久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