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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这是病糊涂了吧? ...

  •   真的发烧了?

      看着吴三省露出被窝边小半张红得不健康的脸,吴邪伸手拿掉他脑门上已经被蒸热的湿毛巾。

      吴三省的脑袋动了一下,没精神的头毛耷拉下来,委屈得毫无精神。

      吴邪去探他脑门温度的手,还没咋贴上他额头,就被被窝里吃力伸出的手不客气的甩开了。

      生病了连眼睛也懒得睁开的人依旧脾气傲娇:“别娘们叽叽的,死不了。”

      虽然只一瞬,但是额头火烫,手也滚烫,这发烧还发得温度不低。

      而且,这说话的口吻,匪气十足,完全不是跟自己日常交流的模式。

      这是病糊涂了吧?

      吴邪速度把自己背后的双肩包扯下,他记得自己百忙之中有把体温计也一股脑塞进来的。

      必须得在!

      被窝里的人等不到一声音儿回应,又开始下命令:“口渴!水!”

      好在病恹恹,气势弱很多,吴邪停在耳朵里毫无威胁。

      吴邪扭头看他一眼,还是继续找他的体温计!

      找到了!

      再把被窝里的人扒拉出来,想了想,塞哪里好?口腔里?还是咯吱窝底下?

      吴邪看了看吴三省的嘴唇。

      作为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这张脸未免年轻了点,微微有弯弧度的嘴唇也未免薄了些红了些……

      但是想想三叔平常没一天落下的健身活动,还有脾气来了保不定一口咬下,来个玉石俱焚什么的……

      还是咯吱窝底下吧……

      被窝里闷骚的三叔只穿着一件丝质的暗紫的绸缎浴衣。已经被汗水熏得潮湿,紫色布料上一块块暗色湿渍,贴在小麦色的肌肤上。

      浴衣里什么都没有。

      真是没羞没臊。

      衣带半解,露出大半胸膛,可以看见肌肉起伏的身体下,连条男人的遮羞布都没穿。

      吴邪没眼往那沟壑地看,只是耳朵尖红红,掀开浴衣的手不知为什么有些抖。

      似乎感受到被子掀开后,周身略冷的气流,吴三省不适的眉间一耸,按住了试图动他身体的手。

      他半迷蒙地睁开眼睛,似乎精光四射地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不耐烦的着恼:“滚,我现在没这兴致。”

      这没头没脑一句话,让他大侄子彻底明白他叔是烧坏脑子了。吴三省就算很少对他说实话,但是,从来对他很宠。

      再怎样,吴三省也不会对吴邪说这样的话。

      他叔是病糊涂了。

      他认错了人。

      吴邪认识到这一点,他的手一点也不抖了,嘴唇还有些发白。

      吴三省不是在对他说这些话,那么吴三省是在对谁说这些话呢?

      是谁?敢对他三叔放肆,在他病中还会对他做一些有兴致的强迫人的手段?

      必须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小三爷的心里有些黑暗,这个人是不是给他发短信的那个人?是不是把药放在门口的那个人?是不是一开始进门三叔叫的那个人?

      吴邪有些恼怒地甩开吴三省霸着他的手。

      大概是病中,平常的练家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力气。

      吴邪剥粽子一样利落地扯开那层暗紫的绸衣。目光审视了下。

      吴三省的身体很好,典型的倒三角,这个年纪了,皮肤紧绷,最多小肚子有些圆润,肤色比外见的还要白皙。这时候因为高热病着,看着分明有些病娇。

      除了锁骨跟耳侧脖子后方一些疑似蚊子咬的碍眼痕迹,并没有其他不对。

      吴邪握着他三叔紧实的手臂稍微挪了些,把体温计插了进去。

      “做什么?放开我!什么时候狼崽子一样这么不听话了!”含混的话,低低地滚出了微微开合的嘴唇。

      这话不说还好。

      说完了,在他身侧隐忍的崽子真的眼睛一红,变狼了。

      吴邪不知道自己哪来的满腔愤懑不爽怒火还有委屈。

      他把着三叔的手,不让他把腋下的体温计甩了,然后一鼓作气抽了那件闷骚的睡衣,拿被子把他整个人跟粽子一样包了起来!

      连脑袋也闷进了被子里。

      “潘子!你搞什么!”

      被窝里好不容易钻出来的脑袋,脑门上全是冷汗,脸色越发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闷的。

      连那声吐气似乎都熏到了吴邪。

      吴邪一低头,对着那两层开合的湿润嘴唇就咬了下去,他自己似乎也被那柔软有温度的触感惊呆了!只碰了一下呆了一下就触电一样离开,闷闷一样自我嫌弃地喃喃自语:“我是你大侄子,不是你养的狼崽子手下!”

      好不容易平稳下心绪,吴邪抬头一看,吴三省似乎晕呼呼睡去了。

      吴邪伸出手,停顿片刻,跟对待小孩子一样摸了摸他家三叔的头发,抹去他额头上的汗,替他紧了紧被子,然后捡起那件汗湿的浴衣扔到了浴室的洗手槽。

      厨房的水已经开了。

      找到了米。

      烧下了粥。

      拿着碗里倒来倒去温下来的水,回到卧室,找出要吃的药。

      服侍病人。

      病人并不合作。

      体温计拿出来,快四十度!

      吴邪已经在考虑怎么把人搬去医院了!

      小药丸三四颗塞到病人嘴里,病人并不咽下。

      吴邪沉着脸,脑袋里蹦出狗血脑残剧里总有的人工呼吸式喂水……

      再仇人一样盯着刚才蛊惑过自己做完事的无辜的两片嘴唇……

      吴邪看看手里的水杯子,眼睛一闭心一横,算了,小爷的初吻加节操就今儿当扔在这里,给狗吃了!

      吴邪自己喝一口,就低头去就。

      第一次做这样高难度的事情,不成功当然也是难免的。

      吴邪同学一紧张,水没给喂好,药丸子没给抵下对方的舌尖,全进了自己的肚子……

      再重来!

      这回,喂得自己下巴跟对方下巴全是水……

      前后左右鼓捣了好半会儿,才算大告成功,把那几颗要命的小药丸儿抵进了该去的地方。

      吴邪虽然折腾得舌根都有些酸软,但是他还是很有孝心的孩子,想到刚才三叔就叫着口渴,干脆再多喂几口水。

      一开始有些排斥他人侵入的唇舌大概有些习惯了,或者真的口渴了,不仅放了敌方进来,而且主动卷上!

      吮吸……

      小三爷惊呆了。石化了。

      他之前一心做正事,心里虽然有些旖旎,但是并没有想多。

      这时候却由不得他想多了。

      吴三省的吻技显然是熟练的高超的。

      何况他真的想从对方那里掠夺水资源!

      吴邪完全不是对手。

      等到一杯水都完了,只不过不知道喂到谁的肚子里去了的时候,清醒过来的小三爷发现自己姿势不雅地几乎整个人跪趴在他家三叔身上!

      脸蛋红彤彤。

      心脏噗噗直跳。

      幸好家里没有其他人!等到手忙脚乱爬下床躲进换洗室,吴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不是自己。

      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无声无息地把所有不该有的苗苗都掐死在温床里!

      那些讨厌的扑朔着翅膀的恶毒的蝴蝶!

      他以为他在德国历练过这么几年后,时间和空间都足以减淡他心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

      如果,还是不可以,至少,可以不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知道。

      所以,三叔叫他住进来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从来没有。

      只不过,心里有个小恶魔声音在念叨,这个人虽然不能属于自己,那么,也不应该被别人占有!

      三叔,一直单身,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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