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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叫金三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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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剧<<我叫金三顺>>里,女二柳熙珍最后被提出分手时,她哭着冲男主喊:"臭小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宣振轩冷脸站在那里,任她打骂,一个字也不说。
爱情就是这样,纵使曾经再多的海誓山盟,心意相通,走了就是走了,哭闹从来都是最无济于事的行为。
可是,有些道理,往往明白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酒足饭饱的一群人站在饭馆门前,马路对面就是学校,来来往往的车辆飞驰而过,扬起的灰尘在小范围内,形成一个又一个屏障,一行人静静的欣赏着,都没有动。
秦钰比他们结束的晚,但比他们走得早,此刻,他们的背影就在一辆又一辆车队的夹缝里,卿卿我我,黏黏腻腻,朝着学校的方向,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Z高气势恢宏的大门里。
男生那边有人状似无意的往女生这边瞄了一眼,然后被队伍里左顾右盼的某室友抓了个正着。
晚上的卧谈会是围绕着下午看到的校花姑娘的真容展开的。
"人家没有装,原来传说中校花苏子的娃娃音是真的,据说是天生的。"
寝室长大人难得的也加入了进来,并用客观事实反驳了花梨木针对校花姑娘的"装嫩论"。
"就是讨厌她,比林志玲还装,抢人家男人,干这种不道德的事,倒是挺得心应手的啊,是不是一贯的熟能生巧,驾轻就熟啊,嘁,这根本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天理不容,怎么,长的好看就可以法外开恩了想得美!这要是放在古代,早被浸猪笼十几次了,还能在这里招摇过市?"
花梨木说的口干舌燥,群情激奋的,可惜剩下的俩人没一个热烈响应她,她索性泄了气,就听寝室长大人提了个具有建设性意见的问题。
"下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凉凉,我们都很好奇邹准校草是如何帮你脱困的。"
"是啊,是啊,我也很好奇。"提起这个,花梨木又来了兴致。
马凉凉脑子有些乱哄哄的,只是捡重点讲了下当时的情况,花梨木吸了口气,凉凉的说:"还说自己不是女猪脚,明明不是女猪脚,却偏偏有女猪脚的狗屎命。"
"没有的事",下铺翻了个身,然后马凉凉才慢慢开口,"只是顺便拉个群众演员客串个戏罢了。"
“这么贵的群众演员也是你能用的起的?”花梨木先就反驳。
“他就站在那里,很顺手,很好用啊,方便又快捷,跟Kfc似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寝室长大人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就突然觉得阿钰眼光还不错。"
其实下午她想认真的看看那个后来者的,可是她没来得及,或者说没敢,怕自己比不上。
事实上,好像也确实比不上。
"所以你下午怎么突然想起哭了,憋了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总算是找到发泄口了"寝室长大人总是这么的一针见血的,扎的人生疼。
"就是觉得莫名其妙的有些委屈,然后鼻子就不舒服了。"
"怎么就你自己不舒服啊,我看秦大钰那模样,根本就是舒服的不行。"
"大概吧。"
就是那样,恋爱永远是两个人的事,失恋却明明白白只是一个人的,有时甚至你自以为是,引以为傲的恋爱,都只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花梨木根本听不下去,撇撇嘴,"自从上次秦大钰的生日宴之后,你每晚都窝在被窝里干嘛没出息,就会哭,有本事找他决一死战啊,哭能解决什么问题,每晚我在上面都能感觉到床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打XX呢。"
"等会儿木头,你给我解释清楚,打XX,这个XX是什么意思"
"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怎么,不行啊"
"我又没这样说过你。"马凉凉暗暗回忆道。
"是吗那你上次说我和周煜XXOO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咱俩的用词比起来,谁更恶劣"
马凉凉立刻哑口无言,心有戚戚焉,果然,不能得罪女人啊,这么久远的事都还记得,真是可怕的记忆力,英语单词一个记不住,记仇倒是一把好手啊。
"得,本来今天是去还人家人情的,这下倒好,吃了这顿饭,又欠了人邹宸一个大人情,马凉凉,我看你怎么办"
马凉凉抱着被子,想了想,放了句狠话:"大不了我以死谢罪好了。"
整个寝室先安静了整整一分钟,然后才大笑起来,一个两个直骂马凉凉JP。
马凉凉在笑声里抱紧了被子,然后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花。
随着五月的逼近,炎夏已渐见端倪,她觉得,这个夏天注定是个多灾多难的季节。
撞破奸情,浑浑噩噩被分手,百般武装,却还是晕晕眩眩参加生日宴,直到今日,毫无准备,饭馆被见面。
旧欢新颜,对簿当下,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本账目,一杆秤,说不出的,只剩面上难看,心里难堪。
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宝钗当初下嫁宝玉,心里到底有多少不甘,无人知。
后知后觉,唯唯诺诺,心怀侥幸,马凉凉,你究竟还在希冀什么,今天这一出,够不够你清醒一次!
是谁不争气的取纸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
谁在上面重重叹了口气。
这世上有些路,必须得自己走,有些苦,定然要亲自尝。
否则那些歌里怎会唱"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额,好像不是这个词,只是此刻脑补的全是这个,根本就停不下来。
女生这边在讨论一个女生,校花苏子。
男生那边也没有消停,不过他们在猜测一个女生,至于这女生姓甚名谁,尚且待定。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酒足饭饱了,男生们终于有时间,有脑子来思考邹晨今天请这顿饭的原因了。
说起来他今天有些奇怪,奇怪的正常。
他们都知道新上任的室友邹弟弟家境小康,至于小康的程度,额,看他平时的吃穿用度,应该跟他们差不离,其实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今天这顿饭,他摆足了东道主的架子,却从头到尾一声不吭,这个姿势就不对,但他也是听之任之。
本来,邹晨作为被谢方,却反而反客为主,自己掏钱请吃饭了,其实,花梨木并没有错,本来这顿饭就应该是她们的场子,只是被邹晨捷足先登罢了。
所以,早早就嗅到八卦气息的周煜贱兮兮的凑上来,冲邹晨挤眉弄眼的:"来说说呗萌弟邹,这大夏天的,怎么,春心萌动了?"
"哦,何以见得"被抓包的某人倒是一脸坦然,手插口袋,望天,然后悠悠吐了句:"这么明显"
表面上装得那么淡定,有本事你说话语速别慢下来啊,住这么长时间了,谁还不了解谁那点姿态。
周煜可不吃他那一套,继续他八卦的热忱:"给哥说说呗,三个呐,是哪个啊"
"哪个"邹晨的神情认真的不像话,"哪有哪个,不是只有一个吗"
"妙啊,大妙,这番告白",周煜模仿星爷,拍了两下手,作深沉状,赞许的点点头,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自豪感,眼里的崇拜更是不加掩饰,几乎佩服的五体投地,"够深情,够直白,够爷们,我的眼里只有你,其他人就是那天边的浮云。"
"别演,直接说重点,到底谁啊。"他周煜可没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习惯。
"应该是秦时",复读机菊花哥从后面探出个脑袋,摸了摸下巴,装深沉,"三个里就她跟邹晨是同一款的,看起来比较搭。"
额,秦时是寝室长大人的大名。
乔赋归一把把他推出老远,"你看没看过偶像剧啊,怎么连最基本的雷剧常识都没有,就我都知道,搭管个屁用啊,我还看你和猪比较搭呢,你怎么不去跟它过啊。"
菊花哥默默地泪奔,还不允许发表个个人看法了,这世界还有没有秩序了啊,他还有没有人权了啊。
"应该也不是花梨木,"乔赋归上下打量了一番周煜,眼睛里满是了然,笑嘻嘻:"夫君,你还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就说明肯定不是她了。"
二人先是面对面顾自猥琐的笑了会儿,互相摆出一副"你懂得"的贱贱表情,然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异口同声的大喊道:"不是吧!"
招致过路同学纷纷侧目,不过幸好快到寝室了。
他们已经排除了两个,那就只剩最后一个了,这传说中天上没有,地上无双的--内裤妹。
现在的准00后口味怎么这么重。
"主任好。"
三人一致看向重口味代表--邹晨,就看到他摆出一副乖乖牌的模样,正在跟路过的校主任大人打招呼。
怎么,想趁机转换话题,逃过一劫
走过,路过,可千万别指望我们放过你呦!亲!
校主任大人前身是政治老师,现在虽说拿的是主任的工资,但事实上干的还是老本行,政治部主任嘛,所以,他笑眯眯拉着邹晨的场景就可想而知了。
说实话,主任大人着实不是解决他当务之急的最佳人选,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也轮不到他计较了吧,索性就勉强将就将就,凑合着用得了。
邹晨想到这里,冲主任笑得更加阳光灿烂,春暖花开:"主任,找我有事啊"
"还真有事,邹同学",主任大人一脸的苦口婆心(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你也知道当初Z中之所以特许你跳级,咱们学校是出了多大的力,你脑袋瓜聪明,学习又好,将来肯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才,这以后注定是要去首都那两所又红又专的高校的,你看这学校也这么器重你了,正好市里最近正举办高校奥数竞赛,你是不是应该过去溜达一圈,顺带给咱们捧个大奖杯回来呢,这样既给咱学校争光,争气,也顺带振奋振奋学校学子的士气,一箭双雕,一举两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之前就听说主任大人是学校里难得的排的上号的老好人,看这跟你商量的语气,还真是没错啊。
只是,确实是这个理没错,但为什么是他啊,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让寝室那三个对他群体而攻之呢,大不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喽。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但邹晨还是端正姿态,摆出一副荣幸之至的模样,官方的表达了对学校器重自己的感谢,然后问了下什么时候出发。
主任略略思考了几分钟,然后说:"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竞赛下周一开始,那你这个星期五就出发吧,路费,住宿费学校都给报销,一切都妥妥的,你的任务是捧个奖杯回来就行了。"
临走还不忘卖个萌:“干巴爹,老师看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