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千卿

6、心结解

　　“内海，你知道，当我看到草薙那痛苦的表情时，我是怎么想的吗？”
　　…….
　　“我在想，如果哪天我成了嫌疑人，那替我扣上手铐，抓住我的一定要是你。只有你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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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从未想到，自己真的就离那个位置那么近。”

　　明明三个月前还很开心地在一起庆祝圣诞的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醉醺醺的，嘴里说着不着四六的话，就算是被汤川的突然到来愣到了，内海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紧忙扶住醉成一团的汤川学，将他带进自己租住的公寓里。
　　“我是真的没想到那孩子会选择这样的路…我真的好失望…好失望…”
　　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汤川身上因醉酒沁出的虚汗，一边听着汤川的碎碎念。慢慢地也从这些凌乱的言语中隐约拼凑起出了醉酒的原因，又是一起“石神”事件。
　　内海还记得那个叫做古芝的学生，好像是汤川最喜欢的学生。真没想到他竟然会做下这样的事。
　　感叹了一声，默默地为汤川盖上被子，收拾了东西，出去。

　　“啊…”
　　宿醉醒来，汤川学揉了揉额角，以缓解这难忍的头疼。
　　这是在那？视线有些模糊，努力地睁了睁眼，是内海在美国的公寓。是的，自己早几天就到美国了呢！思绪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日本的那些人，摇了摇头，算了，不去想了，没关系了，不是么！嘴角溢出一声讽刺的叹气。
　　“醒来了？”
　　房间门口，内海面带微笑的问候，让汤川收回了思绪。
　　“醒来了。”汤川走上前，轻轻地抱了抱内海。
　　“我给你准备了全麦面包，和你爱的速溶咖啡。”内海回应了汤川一个贴面礼，“先去洗漱吧！”
　　汤川点了点头，向浴室走去。内海看着汤川的背影，眼底抹过一缕担心。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忙离我们远去。
　　自汤川到美国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内海的进修也快进行到尾声了。
　　四月，复活节的假期，内海特地飞到纽约和汤川一起过节。
　　汤川在俄克拉荷马的那几天，虽然嘴上没说，但内海看得出来，汤川的心情并不和他脸上表现的那么一致。而从岸谷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内海更是担心汤川。
　　作为朋友和同事，她很想替草薙辩解，但汤川是对她更为重要的爱人，她更不愿让汤川难过。解释，只会让她陷入尴尬的境地。
　　可回国的日子一天一天逼近，内海终是有些心烦。美国这边的警署已经向她提出了留下的邀请，可毕竟父母还是在日本的，再加上汤川留在了美国的研究所……内海已经是到了一个极其纠结的时点上。

　　做研究的人在面对自己的研究时都是固执己见的，但自从汤川学来到研究所，争吵这种事情就越来越少了。不仅仅是因为汤川的能力显著，还有就是汤川出现时隐隐约约的阴暗气压。
　　对此，汤川学的博导，也就是现在研究所的所长迪伦斯坦福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汤川的能力他很是认可，但现在汤川更需要的是一个长长的休假，而不是没日没夜的研究，学习。可是自己的劝诫，汤川全然是听进去的。无奈之下，他只能给汤川的女朋友内海打电话。
　　“喂！……是内海吧！……啊！我是汤川的老师……不用不用……不过我还是想说一下，我希望你可以把汤川从实验室里拉出去，我会给他放一半年的假。他现在需要的是休养不是没日没夜的工作。研究固然重要，但自己的身体更重要啊！……啊！那就好。那就这样了，你忙，我先挂了！”
　　这样的电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原帝都大学的教授二宫老先生也打过给内海。可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内海也是挺无能为力的。直到那一天，内海收到了一封来自日本的来信。

　　几日后，纽约，汤川的临时公寓中。难得汤川没有呆在实验室里，内海下厨做了一餐丰盛的晚餐。两人好好地享受了一次二人时间。
　　“我准备回国了！”餐桌上，内海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然后静静地打量着汤川学。
　　可汤川学并未表现出什么，只是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那挺好的啊！”
　　你就不准备和我一起回么？内海薰心里默默地想着，但她也知道汤川的心结所以也就没多说什么。
　　“对了！我这有封信，是给学你的。”内海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似乎是不知道老师你的地址，所以寄到俄克拉荷马我那去了！我待会给你。”
　　“啊！”
　　“什么啊！”内海有些气馁于汤川的表现，不满的嘟囔道，“是你的信欸！又不是写给我的。”

　　饭后，汤川从内海那拿过信，转身进了书房。内海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默默地希望着，希望他能打开心结吧！
　　因为那是一封来自日本，古芝伸吾的信。

　　汤川学老师
　　您好！
　　我是古芝伸吾。对于上次的事，我表示十分的抱歉。因为我的不成熟让您陷入这摊浑水中来，实在是对不起！
　　这些天，我仔细想过了，那时候的念头真是傻。只想着用那个可以给姐姐报仇，却未想过姐姐真的希望我那样做么？父亲临死前的工作，研究是为了让人更好的活下来，而我却是为了……那样的行为到最后虽然能实现我的目的，但也会毁了我自己，这样的情形似乎是我父亲和姐姐都不希望的呢！我真的好傻！
　　汤川老师，谢谢你阻止了我。我真的很感谢您。不管是从学术的帮助，还是您在那件事之后的帮助。可以说您是我的人生导师吧！
　　听您的朋友岸谷警官说，是您帮我请了律师。现在我已经被警方解除拘留了！从警局出来那天，我去了帝都的第十三实验室，想当面向您表示感谢，可是却没有见到您。听说栗林助教说您去了美国了。您在美国那边应该会比在国内过得好吧！毕竟您是那么好的一位教授。
　　对了，我准备好好的工作一年，然后重新考取大学，回到学校重新学习。其实，汤川老师，我挺希望能成为您的学生的呢！但似乎很难吧！不过我会努力成为您那样的人的，那种有责任心，能担当的人！我相信父亲和姐姐也是这样希望的吧！
　　祝老师在美国能过得愉快！

　　此致
　　敬上
　　您的学生古芝伸吾

　　那孩子还真是的。不过既然从阴影走出来了，那就好！可是回国……汤川学想想研究所里还未完成的研究，还是等研究结束了再说吧！
　　恩，薰似乎也要回国了！
　　这个突然闯入脑海的信息，让汤川似乎不是那么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