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小破孩也会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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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你告诉叔叔，你到底几岁了？”曹一方边刷着牙，边装着听不见浴室里已经响起的水声，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
小孩脱衣服的手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来朝镜子里的曹一方一笑：“一一已经六岁了，哥哥，你难道觉得我叫你哥哥不行吗？明明长得像哥哥，非要叫叔叔，哎，大人真是的。”完全一副小大人的口气。
曹一方被这敏锐的小破孩逼得完全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只好笑笑：“好好，小弟弟。”
擦背的时候，曹一方都在内心不断感慨，小孩的皮肤就是好，摸上去滑溜溜的。要是女朋友皮肤也有这么好就好了。。。。。。不对，自己怎么可以把一个小破孩和自己女朋友做比较。他不由得晃了晃脑袋，不去想这些。
小孩很乖，就任他在柔软的黑发上用洗发露肆意蹂躏，还一脸幸福的样子。不过，这微笑总觉得哪里阴森森的。
“哥哥。”
“怎么？”
“等一一洗完头发，来帮你搓背吧。”曹一方对上小孩子亮亮的眼睛，心里也明亮了。
“好啊。”想到自己以后当爸爸也是这样一种暖暖的感觉，曹一方就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轮到小一一搓背了。曹一方扶住瓷砖，转了个身，放心大胆地把背后交给小孩。
“哥哥，一一开始咯。”
“好好。”
还想不到这小孩身板虽小，力气倒不小。就是，好像有点疼。不对，岂止是有点疼，好像越来越疼了。
“那个，一一啊，你能不能。。。。。。啊！”夜半惨叫很幸运地被哗啦哗啦的水声盖住了，只留下曹一方背上可怜兮兮的抓痕。
“哥哥，爸爸说背上必须得有红印才说明搓背搓干净了。”小一一把头探过来，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瞧着龇牙咧嘴的曹同学。可怜的曹同学已经彻底变成不停骂着“操”的同学了。
“你爸爸就没教过你，用力要有一个度么？”
“没有啊。”
曹一方坐在浴缸里却清楚地感觉到背后流汗了。这小孩简直就是个恶魔，他爸也是。
出了浴室，曹一方一脸疲惫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已经九点多了。自打今天遇到许落轩的儿子之后，他原本平凡的一天都变得不平凡了。
反正今天再怎么说，誓死都不会回卧室陪那个小破孩睡觉的。很奇怪的是，他这一晚意外的没有被打扰，睡得格外得沉。
本来打算隔天就回去的，但是因为是爸妈的房子，所以曹一方就很理所当然地在这里住下来，借口是好久没看见二老了。而小一一也很自然地把这里看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
从某一天开始，曹一方会习惯性地牵起小一一的手，小一一没有了一开始的排斥。
就好像，他进入了他的手心，他进入了他的世界，但并没有人这样去思考。现在曹一方牵着一一的手，在想着为什么那个姓许的还不来电话。
正当他想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时，手机响了。是一个久违的电话号码 ，号码的主人并没有像他那样逃避过去，而是留下了他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曹一方松开了一一的手，克制着自己的心情，接通了电话。那头的人声成熟了许多，却依旧有能勾起他所有回忆的能力。
“喂，是曹一方吗？听说你回国了。”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淡然，就像他和她从来没有过那几年一样。
“哦，是武依依啊，我也是最近才回的。”假装轻松的语气。
清早的阳光虽不强烈，却很刺眼。小孩抬头，眯了眯眼，看向打电话的曹一方。
“诶，是嘛。祝贺你啊。”。。。。。。。“恩，好的，我会来的。”
电话那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曹一方挂掉电话，脸上表情突然一垮，垂下了手臂，朝着天空叹了一口气。深秋的空气还不具备凝结水气的能力，只好任无形的空气把探出的气包裹，带到远方去。
小孩不说话，静静地稍微往曹一方腿边靠了靠。
“走吧，走吧，我们去吃早饭。”曹一方突然意识到什么，拍拍小孩的肩，释然地笑笑。
这小孩刚才是想安慰我吗 ？还是只是走累了。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曹一方觉得还是姑且就认为是前者就好了。
“哥哥，背我，一一累了。”
曹一方黑线都快被这小孩逼出来了。果然不是在安慰自己啊。一大早的，自己怎么能这么自作多情呢？
时间随着云朵悄无声息地流动，死都不想让它来的时刻终于来到了。曹一方一大清早就起身了，昨晚完全没有睡意的他只好来考虑份子钱出多少的问题了。
出500？太小气了吧。出1000？也说不过去啊，毕竟是她结婚。“哎。。。。。。”曹一方也知道，其实出多少钱都不会觉得够的，他与她毕竟走过了那么多年的青春，拿什么来还？
“曹一方！曹一方！你过来！”
曹一方匆匆赶到卧室门口，只瞧见曹妈妈一副焦急得不得了的样子。
“怎么，怎么了？”他边说着边走到房间里头去。
咖啡色的床上，躺着一个虚弱的小孩。小孩的脸已经被烧得红扑扑的了，看上去令人心疼。
“什么时候发热的？”
“今天我一大早就，就看见，看见一一很难受的样子。”相比曹妈妈，曹一方显然要淡定不少。
“我现在陪他去医院。”将一一用毯子裹起来抱在怀里，曹一方皱着眉头。婚礼根本就不算什么，要不今天就不去了。反正自己也不想看见武依依跟另外一个男人喝交杯酒的样子，眼不见为净。
曹妈妈匆匆忙忙地把毛巾纸巾，杯子什么的装在袋子里，跟在他俩后面。
“真是的，我当年带你都没这么紧张过。”曹妈妈看着前面儿子高瘦的身影，不由得感叹。
“坚持，坚持，我们马上到医院了。”曹一方也是头一次，这么紧张，为了一个跟自己没有关联的小孩。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小破孩也会生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