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破孩终究还是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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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前女友温情浓浓的婚礼现场，一边是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即使消毒水的味道再怎么刺激曹一方的大脑，他都无法克制坐在小孩病床边的那种焦急感。
“哥哥，哥哥，一一好难受。”小孩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虚弱脸颊，看得曹一方心里一抽一抽的。
他只好轻轻地捏住小孩带着虚汗的手心，一遍又一遍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他甚至不知道这话实在安慰自己，还是对这个小孩真能起到安慰作用。反正，他只是照着小时候的印象，把母亲曾经对他说过的事情照搬过来。
“好了好了，现在赶紧挂水，我配好药了。”曹妈妈站在门口，把盐水袋朝着曹一方摇了摇。
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烧得有点浑，还是这小孩原本就不怕疼。护士扎针的时候安慰小朋友的话都被这小孩无视了，小孩只是眯着有些血丝的大眼睛，淡然地接受着针头。
真是个乖的出奇的小孩。曹一方感受着怀里小孩过高的温度，这样想着。
“来吧，来吧，给我抱。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曹妈妈自然地接过小一一，抬头看看满脸焦急的曹一方。
“我。。。。。。”正在曹一方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他赶紧接了电话，快步地走到医院的落地窗旁边，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是于东铭。
“喂，曹一方，你真不来啊？”
“有急事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诶，你怎么有事也不挑个时间啊。”于东铭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电话那头传来司仪响亮的声音：“下面，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人群一阵轰动。“让我们为这对郎才女貌的新人献上最诚挚的祝福。有人声不停地穿透话筒：“亲一个！亲一个！”
这段时间里，曹一方保持着沉默，他垂下了眼角。
“你来就相当于对过去的告别嘛。”于东铭故意压低了声音。
“好，我把事情处理了很快就来。”曹一方不等对方回复，挂掉电话，转头走出了医院大门。夜晚S市的空气里透着一股凉意，凉至心底。曹一方麻木地站在路口，拦下一部的车。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一场婚礼，代表着一段爱情的结束和一种永远不可能的念想。透过宴会厅的门缝，曹一方一眼就看见了身穿白色婚纱的武依依。她是那么美，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美。手停顿在了门把上，却迟疑着那一下推动。鲜艳的红毯如此扎眼，刺得曹一方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他没有勇气。
待他从心转头走到大马路上时，他默默告诉自己：这不是懦弱，这是妥协。
“喂，你好了没有，这边都开吃了。”
“我今天来不了了，事情很重要走不开。”正当电话那头的人还想问什么，曹一方愤愤地把手机关机了。而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就站在酒店大门口。
酒店开在繁华的地段，意外的是，的车却怎么也打不着。深秋的风透着钻心的冷。走过的人都穿着外套，而曹一方只有一件薄薄的衬衫，这使他一个人看上去尤为单薄。好不容易招到的车，进入暖呼呼的环境里面，曹一方盯着酒店的招牌，摸了摸臂膀，叹了一口气。
驾驶员看见他在镜子里眼角带着泪光，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缓缓地把又转过去，抽起了一支烟。
进家门看见床上安稳睡着的小一一。曹一方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摸了摸小孩的额头。总算是烧退了。他感到心里有一丝安慰。
今天看在这小孩生大病的份上，睡在自己床上这件事情就不计较它了。曹一方这样想着，拖着疲惫的身体刷好牙洗好澡，刚想推开小孩原来的卧室门。他揶揄了一阵子，盯着小孩依旧虚弱的脸庞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拉开小孩的被子，睡在了小孩身旁。
算了算了，万一晚上有点个什么事情还可以照顾照顾。况且，他觉着有点冷。
第二天，曹一方醒来得意外得早。因为他感受到了自己胸口的重量。
“谁啊，妈的。”他砸了咂嘴，正想骂完人再睡过去，眼睛所及的景象却把他的睡意都激没了。
他，已经单身六年的曹同学，现在只和一个男人的脸相隔一个拳头的距离。
曹一方突然觉得心脏跳动得好快，因为他再稍微挪过去一点就可以没有缝隙地与眼前这个男人亲上了。他尝试着猛地坐起来，却发觉自己的全身被这个男人给缠着。完全被禁锢的感觉让他感觉头皮发麻。特别是等大腿处感受到一种奇异的触感，等曹一方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
喂喂，有没有搞错。曹一方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门外已经隐约传来了有人起床的琐碎声。
要是被家里某个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幅狼狈样，就彻底完蛋了。
曹一方拼命摇着男人的肩。
“嗯，你干嘛？”谢天谢地，这个该死的混蛋总算醒过来了。
说起来，这个人张开眼睛还真像自己在某个地方看到的某个人。曹一方瞥到这个男人的双眸，这样想着。突然，他回过神来：“一一呢？”
“一一？”那个男人重复了一句，又若有所思地垂下了头：“一一，你说的是那个小孩吗？那也是我。”
“哈？”这个曹一方猛然体会到什么叫五雷轰顶。他怔怔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看了许久。明亮的双眸，修长的身躯，柔软的黑发。虽说像是有点像，但是！
“一一不是许宇哲吗？许落轩十六七岁时候生的儿子啊？”
“这你也信？”男人笑了，这笑容让曹一方近距离看的时候有点恍惚。
“什么？”
“我说，一一，许宇哲，都是我啊。我都随口说说的。”
估计是刚才的曹一方的声音有点响，敲门声顿时响起，把曹一方吓得一个激灵。
“小方啊，你房里出了什么事啊？”是曹妈妈的声音。
“没什么，没什么，一一好不容易退烧了，在庆祝呢。”虽然知道这是个超级狗血的理由，但是头脑卡机的曹同学还是很机智地用上了。可喜的是，曹妈妈还信了。
曹一方吁了一口气，目光对上眼前人深邃的眸子，脑子一紧，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你把我放开。”
事态就发展成了这样，男人和曹一方盘腿对坐着。一个在笑，一个快要哭出来了。
“你说你是谁？”
“许落轩。”
许落轩？”
“嗯。”
“哦，许落轩。”曹一方嘀咕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好几遍，最后好在压制住自己的声音没有叫出来，“许落轩？！卧槽，你是许落轩！”怪不得这张脸哪里见过。
曹大神觉得自己真有种被上帝坑了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小破孩终究还是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