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醉一翁》卜洱

6、回归

　　首都机场T3航站楼像往常一样充满着拥挤的人流，一个男人拎着手提箱走出来，从他俊气得脸上可以看到旅途奔波的劳累。他环顾着四周不断举着人名牌的人们，寻找着。
　　“晟哥！”一个清脆的女生嗓音。
　　顺着声音看去，见一个漂亮的女孩拿着自己的牌子朝这边喊，他走过去，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亲切的微笑：“唐雨，等半天了吧？”
　　女孩怜爱的说：“没有，我才刚到，这一路上，累坏了吧。”顺手接过男人的行李箱。男人不置可否，
　　女孩问：“你饿不饿？我们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我在飞机上吃过了。”
　　“那我们回家？”
　　“嗯。好。”
　　车驶出了机场，进入高速，看着副驾上的男人闭着眼睛，唐雨轻轻地把车内的音乐关上。
　　“你怎么把音乐关了？”男人问。
　　“我怕吵着你睡觉。”
　　“我根本没睡。”
　　“我看你这一路也没休息好。眯一会吧。”
　　男人也不再争执，顺势闭上了眼睛。
　　车拐进一座环境高雅的小区，停好车，俩人拿上行李，进入电梯，钥匙插入门口，打开门的一刻，男人动作有点迟缓，屋内焕然一新，家具齐全，真是拿着衣服就能入住。
　　男人就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有种久违又陌生的感觉
　　突然手机电话响起，来电显示：柴火。
　　接了电话：“喂？”
　　对方：“喂！老翁，听说你回来了，怎么着，也不通知哥们一声，好给你接风呀。”
　　“这不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过来呢，哪来的急给你打电话。”
　　“要不这样，晚上请你吃饭，把大家伙都叫来。”
　　“今天就算了吧，我得歇歇，改天我做东，大家都还好吧？”
　　“好，黄叶在电视台赶一节目，这两天还念叨着有空聚聚呢。奇寒人家开了个咖啡店。 方亦心去报社了h啊…”柴华本来想说个和，但及时把它咽回了嗓子眼，后又接了个啊，险些完成了这个尴尬的句子。
　　“好，我知道了，改天，我一定请客。”
　　“那好，等你信啊。”
　　“好。”男人挂了电话。
　　回过神，看见唐雨还在洗洗涮涮，沏茶倒水：“你别忙了，我不渴。”
　　唐雨笑道：“没事，你坐那就行，马上就好。”
　　男人温和说道：“我真的不渴，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忙了一天了。”
　　唐雨的笑容微微凝在脸上，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那好吧，冰箱里有吃的，你要是饿了就吃。你搬过来的柜子，里面的东西我没敢摆，怕弄乱了，就都塞到抽屉里了，”
　　“辛苦你了！”男人真诚的说。
　　“你先休息吧。”唐雨说完拿起包，轻声出门，在关门时脸上有一丝落寞。
　　男人久久的站在大厅里，环顾四周，偶尔碰碰家居摆设，走进卧室，看到那张熟悉的写字台，拉了拉抽屉，里面堆满了杂物，有一个东西吸引住了他，他把它拿了出来，那是一张相框，里面是一张集体照片，他蹲了下来，舒缓疲惫的膝盖，像是一个年老的男人，从胸腔叹出一口沉重的气，用骨节分明的手拂去玻璃上的灰尘，指尖摩挲着一张张面孔都引起他的回忆，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然后，他的笑容凝住，手也不再移动，眼睛注视着他手指触碰的下的那一张脸，那是一张久违的面容。“4年了，夙醉，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