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GO四季文》沁泷

4、冷冬

　　“我们必须要赶上四点钟的介绍会。”咖啡厅内，这么说着，海马将手中的一叠资料递给坐在他面前的暗，眼里神色明明白白写着“我很不耐烦”几个字。
　　暗啜一口面前的阿萨姆红茶，低低地笑着接过资料细细翻阅，最后皱起眉：“海马，你确定要这样？”
　　而回答他的是海马不置可否的一声：“哼”。
　　这个男人……
　　暗无奈地看着面前的高大男人——他不得不承认随着他不在的几年的时间过去，海马身上逐渐地沉淀出一种叫做“成熟”的特质，现在的海马已经不会像几年前那样不断对他做出决斗邀请了。
　　咳……心中稍微有些失落。
　　发现自己走神的暗努力将思绪集中到面前的那叠资料上。
　　但是越看他就越觉得头疼：“海马，时间会不会太紧了？”
　　海马看他一眼：“当初是某人自己说要用普通方法的。”而他居然会该死的答应了。
　　暗听了这话笑了笑：这的确是他的主意……
　　三天前——
　　“房子？”海马从手中的文件里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向站在他面前提出这个要求的暗。
　　“对。”暗将手中的房屋中介资料在海马眼前晃了晃，“而且我要用普通的方式来找。”他实在是受够海马出门进门都将他护得紧紧的行为了——那总会让他想起母鸡与小鸡。
　　“海马，我回到现世是想好好体验普通生活的……”而不是体验到哪里去都被你护着的生活——那样会让我迟钝并深深沉溺在你的温柔中，使我变得如同逸丝花一般脆弱无力。
　　你的温柔便是我的枷锁，而我虽然甘心被你锁住一时，但我往后的路还是要自己来走。
　　“所以你要自己租房子？”海马再次向自己的游戏测试部部长确认了一次。
　　“嗯，在你的公司工作我拿到了很丰厚的工资……这些足够我租房子了。”暗回答，而海马突然之间无比痛恨自己让暗在公司里工作的决定。
　　我想绑住你，折断你的羽翼，让你无法再次自由地飞翔，这样你才是属于我的——纵然我清楚明了，假如我始终将你锁住，你会失去那我从一开始就追逐着的光芒，变得黯淡。
　　“好。”海马接着加上了条件，“我也去。”
　　眯起眼睛看着面前因为他这个决定而显得有些不快的暗，海马嘴角边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因为我‘确定’你不知道应该如何用‘普通’的方法来找房子。”
　　咬牙切齿地看了海马一眼，暗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 * * * * * *
　　暗翻阅着自己手中海马收集来的房产资料，越看越皱起了眉头：“从第一间到第5间，介绍会的时间都是15分钟，而且每栋开始的时间都只隔着10分钟……你确定我们会来得及？”
　　“那些房子都在这附近，如果你跑得够快的话就来得及。”凉凉地丢下这句话，海马站起身将一张纸钞丢在桌子上，“走吧，介绍会开始了。”
　　答应一声，暗也随即站起身，两个人走出了咖啡厅。
　　离开了温暖的咖啡厅，暗在接触到冬天特有的寒冷空气时忍不住往围巾里缩了一下——谁能解释一下自从他回来以后会非常怕冷与怕热……
　　突然间手一暖，他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海马一只手包裹着他的，另一只手拿着地图，在对照完他们现在在的方位后海马拉着他开始在冬曰的街道上奔跑。
　　………………………………
　　喘着气，他们来到了最后一家开放介绍会的房屋。
　　已经是夕阳西下的傍晚，气温越发地低了起来，一路奔跑的暗急促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冷冽的空气，面前凝出一团小小的白雾。
　　站在屋子门口，暗发现或许是他们来得晚了些的缘故，这间房子里已经没有别人在参观了。
　　向微笑着的房屋中介派来接待的美丽小姐提供了自己的姓名与电话后，两人迈入屋子开始参观。
　　夕阳斜斜地从窗户间透过，在白色地毯上拉出一道道金黄明红的光，暗调整着呼吸，跟着海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看着，厨房，浴室，卧室……
　　突然，他被身边的人猛烈地扯过，海马的唇开始跟他争夺两人间为数不多的氧气。
　　他居然……
　　虽然知道海马自从自己要求找房子以后就一直不快的心态，但是暗没有任何放弃的打算。
　　只有不被你束缚着，我才能自由地发出我所拥有的光芒，让你的视线更多地停留，让你的感情更激烈地燃烧。
　　我们都需要能让彼此能呼吸的空间，这样我们才能更加亲密。
　　海马感觉到暗的唇往两边扯了一下——像是微笑了一下，随即也开始激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这是我要的你，天生便带着被众神眷宠的光芒，让人无法移开眼睛，也让人飞蛾扑火般地想要拥有。
　　结束这个吻后，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地起伏着，偌大的室内一时间只回荡着两个人的呼吸声。
　　“如何？”海马调匀了呼吸，对着暗挑眉一笑，像在问房子也像在问刚才激烈的吻。
　　“很好。”暗对着海马勾起唇，像在说房子也像在说刚才激烈的吻。
　　在填好那位美丽小姐递来的租屋申请表后，他们离开了那栋被夕阳染成淡淡橘色的屋子。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最后还是暗打破了沉默。
　　“海马。”
　　“嗯？”海马应了一声。
　　“我想住这栋……有没有什么保险可靠的方法？”
　　低低地笑了，海马回答他：“不需要我动用什么财力之类，就凭你在申请表上填着在海马公司工作的履历就足以让这房子成为你的囊中物了。”
　　原来是这样……所谓“普通”的方法就是不断地去赶一场又一场房屋介绍会再填好申请表，让不知在何方的房屋主人决定谁才能住这间屋子。
　　很有趣……
　　暗看向身边的海马，这个男人的侧脸被夕阳镀上了一层金光。
　　如同神祗般高贵优雅的你啊……
　　视线慢慢地从脸上溜下去，暗看着海马温暖的始终包裹着他的手——不管两人在刚才的介绍会上跑得如何快，海马都始终没有放开——他心中突然涌出了一阵小小的幸福感。
　　一个月后——
　　“海马，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暗盯着面前收拾行李的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房子是我们合租的。”丢下这句话，海马拎着箱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既然你需要自由而我不会让你离开，那么这是最好的方法。
　　暗无语地看着男人的背影：他找房子的时候根本就是故意的！
　　不过……
　　走上前从后面轻轻拥住海马，暗低喃：“多谢……”
　　你不想让我离开你的掌控，但还是在忍受范围内迁就了我。
　　知道暗的想法，海马突然觉得居住在两个人合租的这间屋子里比住在他那间大屋子的感觉要好得多。
　　他让唇弯出完美的弧度：“不客气。”
　　静静相拥着的两人，为这冷冽的冬曰带来了一丝淡淡的暖意。
　　YGO四季文·冷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