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惹的祸》正月十八

63、相逢亦相知

　　子如突如其来的出现，让易云不免一惊，看看同行的段风，你就算要带他来，起码事先也知会我一声！
　　你以为我想，我现在可是戴罪之身，我有什么资格跟他讨价还价的。撇撇嘴，他是老大，他做主！
　　看来戏码是被揭穿了，易云请子如坐下，看看还站立着不动的段风，“你也坐啊 ！”
　　还坐，干么，陪葬哦！摇头，我才不干呢！“我嘛，就免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指指两位兄台，“好好聊，好好聊！”
　　丢个眼神给子如，脾气好一点，人家也是为你好！
　　要走就给我走远一点！“想说什么，留下来一起吧！”
　　真是一点都得罪不起，知道了！88！
　　“我送你！”出门口，易云抱歉的拍了拍段风。“不好意思，这次连累你！”
　　“算了，我也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自己兄弟，才答应帮忙的！正所谓欢喜做，甘愿受，我怎么会埋怨你呢！而且他真的有所成长，你的用心，我相信没有白费。”说完，挥挥手，走了！
　　送走了段风，易云回到房间，坐着的那位脸色可就不怎么好。
　　“没话跟我说嘛！”子如的语气超级不满。
　　易云坐在了他的旁边，“你不是都了解了吗？”你没有从段风那里知道些什么，你怎么可能来到这里。
　　“我了解是我的事，你解释是你的事。”你还有理了！
　　不是说有成长吗？怎么个性还是这么糟糕！“好了，我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确有点独断
　　专行。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我不希望看见你一个人默默地辛苦扮演着别人。”我做不到！
　　“20年了，你都没有察觉。干么一下子变得那么聪明，你自己的故事很简单吗？还有心情来管别人的故事，我真的怀疑你的负担是不是有我们看到的那么重！我看你还蛮空的嘛！”多事鬼！
　　一笑！“年少时，只看得见自己所要面对的人，看不见身边人的真心。长大后，你我已经站在两个对立面，一年里除了过年、你家人的生日，我们俩又能见到几次。”看看子如，“我忽略了你20年，对不起！”
　　干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对象，好像搞错了吧！”
　　什么意思？
　　“你不觉得，自己更应该对明月说句抱歉吗？”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眉头微蹙，愁上心头。“对明月，我何止抱歉这两个字，我欠她的……”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现在来慢招，做决定的时候不是迅速到不行吗？“既然知道不应该，那你何必要这么做。你应该知道，自己的离开对明月来说，有多大的影响。而且你还消失了一次，又一次！干么，我们这里是游乐场吗？我们都是无关紧要的游客，来看魔术表演的吗？你消失，我们应该鼓掌叫好吗？”越说越有气，“明明知道，那个时候的她最需要你的支持保护，你竟然还选择离开。而且最终的时间还长达五年！易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我欠她的，你干么这么生气？”
　　易云风轻云淡的一句话，让子如闷掉。闷到忘记了呼吸，直到不能不呼吸的最后一刻。呼吸，深呼吸！死小子，说什么温和主义者，要么不回嘴，回起嘴来，一句话就可以把人给噎死！
　　“你走了，所有的麻烦都找到了我，我为什么不可以生气。我告诉你，我有的资格跟明月是并列的！”
　　这个资格，还有排名的！“我的决定带给你们的伤害，我否认不了。但它也让我看见了你们的成长，为了这样的结果，我愿意接受一切。”
　　“谁要这该死的成长，我们怎么样是我们的事情，你管什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我们的家长吗？
　　“这该死的成长，你再不满意，它都已经存在了，而且将跟随你一生。你可以讨厌我，我不法阻止，同样的，我喜欢你的成长，你也无法阻止。”大家都不能阻止对方的心意。
　　自己跟一个说教专家来辩论道理是怎么回事，自己一定疯了！子如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注视着易云。
　　干么用这种眼神，自己有什么问题吗？看看自己，一切正常，又要玩什么？“怎么了？”
　　叹了一口气！
　　叹气，可不是你诸葛子如喜欢做的事情！到底怎么了？
　　“真不明白，老天爷让你到我家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说实话，自己也不太明白。“我觉得从本质而言，如果没有我家人的邀请，你父母也不会出事。其实应该是我们家欠你的才对，你却傻傻的承担下一切，还全心的守护着小婉。”
　　“现在再来讨论这么久之前的事情，有必要吗？什么都已经不可能重来，什么都已经重新开始！”
　　又一声叹息！“你的出现，让自认最有本事的哥哥，发现自己才是伤害妹妹的根源。不但没有好好保护她，还掠走她最在意的家人的宠爱！”
　　“所以，你让自己变得糟糕，让伯父、伯母、还有爷爷都放弃对你的爱！”
　　微微一笑，“其实，我发觉自己还蛮适合糟糕形象的。如果换成你，应该没有人会相信，都会问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呢，所有人都摇着头说，这孩子真的太糟糕了！”两手一摊，无药可救的糟糕！
　　说自己的糟糕，就这么得意吗？“你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竞争奖项。”
　　“我也想，不过有了那份名利，自己的计划就曝光了。”摇摇手指，我不要！
　　有空！“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影帝的料！”
　　“干么，你自己说的！”现在也学会调侃别人了哦！
　　“我说的话，你就要跟吗？”
　　这话说得，你以为我是你的小跟班嘛！不满而拒绝回答，凉着你。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说辞，因为刚才的确是自己跟上去接的话。
　　跟自己作对，已经演变成你的习惯了，易云却一点都不介意。“你刚才问我，老天让我出现在你家的意义。我想，大概是他可怜我一个人的寂寞，而安排让我遇到天下最善良的人吧！”
　　“小婉！你遇到了，但是你也没有喜欢她！”
　　“喜欢有很多种，我失去的是亲情，所以潜意识中我找回的也是一份亲情！”这个话题，到现在你还有兴趣提，人家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知道了！”自己也是顺口说的，我妹妹现在的幸福我看得比你清楚！
　　“我说的善良不止小婉那一份，还有你！”易云作重点补充说明。
　　我！善良！子如就差没有去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了，因为怕自己笑得脱臼。“五年前你是傻得要命，五年后你不傻了，你疯了！”
　　看了看易云温和相待的笑容，真是很讨厌这个笑容。没有耀眼的光芒，却依然可以照耀到人心深处的笑容。“别在明月面前说这样的疯话，会被踢出去的，知道吗？”
　　“我被她踢出去，不好吗？”
　　“开玩笑吗？”
　　“没有！认真地问题！”
　　子如冷冷的哼了一声，“认真的人，在认真地确认情敌的心意吗？”
　　被看穿了，“我想知道，我的回来，会不会有人受伤！”
　　子如的舌尖划过自己的牙齿，一丝疼痛，让自己确认自己早已确认的决定。“你不是圣人，易云，这点你给我记清楚！你不可能保护到所有的人，而且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需要你的保护。当初，你选择的保护对象，你不觉得太多了吗？两家的老人家，明月，小婉，连罗家你都要考虑。你做了你认为最万全的决定，可是你却让你最重要的人等了整整五年。五年，你以为一个女生，有多少个五年可以为一个男人去等！我拜托你，守护好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一个，就够了！别的人与事，你有富余的能力要去做，我没有意见！但麻烦你记住，他们没有在你这里出货，你没有给过保修卡，不需要实行三包。放心，你不管他们，你不会被人告的！ok？”
　　易云笑着注视着子如，久久的。
　　“干么！”用这么暧昧的眼神看我，“我说的很有道理，崇拜我了吧！”
　　点点头，“如果我们两人之间，一个是被崇拜者，一个是崇拜者。那么你就是前者，而我是后者。”
　　为什么？
　　“你我都选择了付出，但是我的心带着记忆中的伤痛付出，让接收我付出的人，都变得忧伤。而你，不一样！你把伤痛关了起来，对着周围的人开启不同的门，让他们得到自己所需要的。”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之处！
　　有空！子如可不喜欢，别人如此详尽的点评自己的内心！“我是搞装修的吗？我的心有多大？还不同的门！每扇门的锁一不一样啊？”
　　逞强，只能证明我所说的真实！易云笑而不答。
　　不回答了吧，早就知道你对这样的话，没得答！还是那个传统主义者，那就让我用传统的言论来说服你吧！“要我说，你呢就叫做真实，我呢，就叫做……”说自己虚假，好像又有点不甘心，该说什么好呢！
　　难得说到自己，还有打咯噔的时候！“你这个叫做善意的谎言。用心一样，但是表面却截然不同。你说是1是1，那个1比较辛苦？还是1装作2的，那个1比较辛苦？”
　　会说得来！子如“不满的”看了眼易云，还是1是1那个1，1是2那个1，当我三岁小孩子！“你认为我不识数吗？”
　　摇头！“我记得你，小时候是数学课代表吧！”
　　记性不错嘛！“那干么还打这么白痴的比方！”
　　“要你看见，自己的辛苦；要你知道，有人知道你的辛苦。我不想再跟你站在对立面！”
　　他说得坦诚自然，自己却一时无言以对。子如沉默了很久，慢慢开口了。“我可以不跟你站在对立面，但是我们也决不可能站在同一面！”
　　为什么！
　　子如自嘲的笑了笑，“你离开的时候，我劝自己就当作自己还你之前为我承担的责任。现在，你回来了，一切都又可以回到原来。而且爷爷要一个乖孙子就够了，既然如此，我干么要放弃自己快活的人生。你继续你的传承，我继续我的逍遥。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可能站在同一面！”
　　易云知道，子如的话一半还是在延续自己的伪装，但是自己也不能全当作假的。这家伙，说得出，做得到！“今时不同当日，五年了，你自己的改变，你自己应该最清楚。如果这份改变不存在，你之前就不会那么生气。既然它已经存在你的身上，那么它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已经回不到过去那个你了，你是现在的你！诸葛集团优秀的总经理，几千名员工可以依靠的人！”这才是现在的你！
　　抓了抓头发，“干么把帽子给我戴得那么高，你也不怕压死我！”
　　“事实如此！”我不说到底，你还不见缝就溜。
　　揉揉自己漂亮的眉毛，继续“逃脱”！“你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出自己的尴尬！”想逼死我嘛！
　　什么意思！
　　“工作只是一个借口，事实是，”故意的停顿，故意的皱眉。“我无法接受，看着你跟明月两个人成双成对的，在我面前出现。虽然我可以接受你们在一起，但是你知道，天天看着，完全是另一回事情！你让我到时候，用什么样的心态来跟你们朝夕相对。”
　　这个！轮到易云无语了，因为这本就是自己所担心的。许久，易云开口了，“那么我跟明月离开这里，我们可以到别的地方生活工作。这样就不会打扰到你的心情了！”
　　不行了，要口吐白沫了！“易云，这里的事业，不止诸葛家的，还有司徒家的！你这样的决定算帮我吗？我看，你就是准备让我一个人劳累之死，而你们两个却可以去外面逍遥快活吧！”
　　“我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你就留下来！”
　　“留下来，你不是会不舒服吗？”
　　“所以，我离开就好了！”
　　“你是诸葛家的孙子，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你想，重新开始你的荒唐吗？我不了解也就算了，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你认为我还会放任你继续这样的游戏吗？”
　　闭上一只眼睛！这样不就行了！
　　要我睁一眼闭一眼，亏你想得出来！“当初，我选择忤逆爷爷，是谁冲过来要阻止我？如果，已经选择对立的你，都可以来阻止我玩这种游戏，。那么想要跟你站到一起的我，应该更有资格来阻止你继续这种游戏吧！”
　　自己当初干么会去想要阻止他，他要得罪人，让他得罪不就好了！连累到现在的自己脱不了身，麻烦！
　　没话说了吧！用你自己的行为来封住你的嘴，是最有效不过的了！“好好留下来，我可以回来，但是前提是你必须留下来。继续你现在的工作，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你回不回来，还要以我为前提！我是你的爱人吗？真是的！想到就生气，气到就……有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可以留下，也可以继续我现在的工作，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和明月赶紧结婚！”我也有我的前提！
　　什么跟什么！“你刚才不是还说，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会不舒服吗？怎么现在，又以这个来作为你留下来的前提！”你真是个矛盾体！
　　对，刚才那个理由也是自己编的！哎，所以人不能随口乱说谎，一个谎言，需要100个谎言来掩盖！这句真言，才多久，就应验了！现在虽然不是要编更多的谎言，但也是需要浪费脑细胞，想适当的理由，来掩盖过去才行！
　　幸好，诸葛子如的聪明智慧不是假的！想想，就有了！所以，善意提示：笨的人，最好不要撒谎！不然，后续的谎言或者理由，对不太发达的脑袋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巨大的负担。
　　“是，我是说过！但是，你要理解我深层的意思嘛！”
　　深层！你的话，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深层！
　　听嘛！“我是说，你们天天在一起，我看着当然不会舒服。那为什么不舒服呢，因为我希望跟明月在一起的那个人是我嘛！”
　　点头！这个我理解了，这就是你的深层吗？
　　还有呢！“那我为什么有希望呢，因为我认为我有机会嘛！但是，”重点来了，听着！
　　听着呢！
　　“但是，如果你们结婚了，我就算对明月有过任何的想法，都会消失了！因为我对已婚妇女没有兴趣，再说以我的条件，没必要去做别人家的第三者吧！所以，”
　　“所以，我跟明月结了婚，你看着也就不会不舒服了！”
　　正确！
　　有是有点道理，但是……
　　还在想，想什么！算了，你还是别想了，你的智慧也不低，别想着想着就想出个什么来了！“哎，又要我留，又对我的要求这么推三阻四！还是，你已经有了新欢，所以对明月已经有点……”那个了！
　　那个什么啊那个！“你胡说什么，我对她永远都不会变！”
　　家里那个看样子，就是准备等到天荒地老的。这里一位，也是愿意爱到海枯石烂。多般配！子如笑了笑，让想爱的人相爱，看着他们幸福的笑，自己的笑应该也会有幸福的味道吧！
　　“结婚吧！”
　　结婚！想不到，五年后第一次跟过去接上关系，最后讨论的结果竟然就是结婚！是自己心中最想，却又不敢奢求的一件事！今天，却被子如简简单单的提上了议事日程！
　　“如果你的爱没有变过，那么我告诉你，她的爱也没有变过！既然什么都没有变过，那么相爱了五年多的人，结婚是一件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拍拍易云的肩膀，“我不想自己在意的人，人在身边，心却永远牵挂着别人。用你的幸福，结束我的梦魇，让我也有机会得到幸福，可以吗？”
　　说得好像是自己在帮忙他，其实易云非常清楚，子如在这段爱的旅程中帮忙了自己多少！“谢谢！”
　　又知道了什么，这种眼神，这种口气，还说谢谢！捶了捶对方，“那就是答应了！”
　　点头，幸福，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错过！——易云
　　含笑，幸福，你要好好地守护住我的朋友！——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