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惹的祸》正月十八

11、转、转、转，不知谁在绕着谁在转？

　　虽然满心的不平，抱怨声连连，但是一点都没有影响到明月的手艺发挥。
　　阿辉在一旁，一面听唠叨听得苦不堪言，一面打心底佩服师傅的手艺。“小师傅，你真的很专业！”
　　“干么，拍什么马屁！”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好话！
　　“不是啊，小师傅，你的抱怨没有停过，可是你的菜依然做的这么好。你真的很厉害！”是真的佩服！
　　算表扬吗？怎么听上去，自己没怎么灵光啊！“哎，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喋喋不休的唠叨鬼哦！”
　　看来今天不宜讲话，尤其是对小师傅！“小师傅，我没有那个意思……”想解释，可是要让小师傅满意，还真是难事一桩！
　　想解释哦，又没有说辞，真是个笨徒弟！“行了行了，”明月摆了摆手，“把盘子准备好，去看看烤箱里的肉怎样了，盯着点！”
　　“哦！”又遭嫌了！

　　上菜了！
　　小婉看着满桌丰富的菜肴，
　　一个字——赞！
　　两个字——超赞！
　　三个字——非常赞！
　　怪不得，明月能够得到爷爷的称赞和喜欢，她的确有着过人之处！
　　“别光看，尝尝！”诸葛宏夹了一个虾球给小婉。
　　“光看，已经是美味了！”小婉夹起那个晶莹的虾球，入口滑嫩有弹性，保有虾的鲜味，而且多了水果的香甜。“好嫩，有水果味！”
　　“应该有香橙、凤梨。”诸葛宏细细品味着。
　　“还有点柠檬！”易云管理那么多餐厅，还真不是假的！
　　“对，所以有甜味，但是不腻，味道清爽！”小婉认同。
　　诸葛宏点点头，“这丫头的手艺，继承传统又有自己的创新，所以吃她的菜，总是有着意想不到的惊喜！”
　　意想不到的惊喜！手艺如此，人品也如此！易云不单赞同，而且还加上一条。
　　“可是，她年纪轻轻，手艺怎么会这么好？”
　　“有样东西，叫做天赋！”
　　“您是说，她与生俱来就有当厨师的天赋！”
　　“嗯！”诸葛宏点了点头，“而且是很高的天赋！”
　　小婉相信，因为美食就在自己的嘴里，那味道真实得让人不得不去肯定明月的天赋！
　　又来了！易云皱了皱眉头。
　　因为易云对明月的不满，诸葛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当着面称赞明月了。现在来了一个聆听的人，而且看来还是个支持派！诸葛宏的称赞，说得越来越起劲了！
　　“爷爷，不如请明月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小婉提出了新的建议。
　　这个建议不错！诸葛宏连连点头。
　　这是什么建议！董事长还点头，不会真的去请吧！“爷爷，你不会真的要……”
　　哎哟，忘了旁边还有一位反对派。“易云，怎么！连一顿饭，都不能坐下来一起吃吗？”一顿饭而已！
　　这顿饭，我看要变成她的表扬宴才对！“爷爷，我的意思是，人家也忙了一下午，厨师工作忙完了，当然是要休息。还要让她来陪我们吃饭，是不是有点不适合？”
　　适不适合都被你说了！诸葛宏看了看小婉，你怎么样？
　　任何情况，都能说出适合的话，这就是易云的本事！小婉笑了笑，“好了，易云说得也没有错。现在该是厨师休息的时候，我们就好好享受她做的美食吧！”
　　小丫头，自己提的建议，易云一说就掉头了！女大不中留啊！诸葛宏调侃道：“哎，爷爷跟你的风，你转头就跟着易云走了。爷爷真可怜，没有地位哦！”
　　“爷爷！”小婉的脸都红了。
　　易云惟有装聋作哑，不接话！
　　“好了，好了！”诸葛宏笑了，“美食当前，我们就好好享用吧！”

　　餐厅里的谈笑风生，站在转角处的明月听得一清二楚。
　　阿辉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师傅的反应，脸色越来越差。听听里面的人，也没有说错什么，都是表扬声。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到诸葛宏的调侃，明月差点没有吐出来！
　　装模作样的家伙，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原来早就瞄准了诸葛家驸马爷的位子！说什么规矩，讲什么制度，还不都是为了做业绩给人家看。有原则，有能力的年轻人，好神气！恶心！
　　捏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墙上。哎哟，好痛！
　　“小师傅，你没事吧！”怎么了，好好的干么自己捶墙。
　　“废话，你砸一下试试看，走开了！”好痛！
　　哎，小师傅的心思还真是难捉摸！

　　隐约听见，外面有声音。就餐的人，相互看了一眼，谁？
　　“我去看看！”易云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看见了正要离开阿辉。“阿辉，有事吗？”
　　啊，怎么被逮住的人会是自己呢？没办法，有事，弟子服其劳！“易先生，没事，只是想来看看你们对菜色还满意吗？”
　　怀疑！“是罗主厨让你来的？”
　　“是，是，小师傅可关心了！”
　　更怀疑！“那她为什么，没有来？”
　　“哦，她……在准备你们的甜品，忙！”
　　撒谎！“是吗？那么，刚才跟你说话的人，是谁？”
　　啊，有听到！“那个……”
　　这个，那个！“罗主厨又怎么了？我们在里面听到的声音，好像不是很愉快。”
　　我也无解啊！“不知道，好像她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 “她的心情，经常很糟糕吗？”
　　摇头！“以前，很少见小师傅不开心。她虽然常常被罗妈妈教训，但是她一样很快乐！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
　　随时转换自己的心情，捉摸不透的丫头！“是嘛！”
　　随她吧，自己只祈求跟她没有任何的交集。既然如此，她的心情，自己又何必费心思量！
　　“好了，既然她心情欠佳，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去帮忙吧！”
　　咦！有关心哎！
　　什么眼神，干么，自己说了什么，阿辉的表情怎么变得这么暧昧不明！“我怕她的心情会影响我们的甜品，小婉最喜欢甜品了，所以你要好好去看着她。明白了吗？”
　　为了孙小姐，才让我去帮忙师傅。这是不是意味着，小师傅的爱情之旅，就此结束了！失望！
　　徒弟怎么跟师傅，越来越像了！易云目送着阿辉离开，师徒的表现都怪怪的，脑袋里面都在想什么？

　　阿辉回到厨房，看见师傅在组装甜品。
　　“小师傅，要不要我帮忙？”
　　“嗯，你把红豆沙盛出来，用那套玻璃碗。”
　　头都不抬，细心的摆放着，好认真！
　　玻璃碗中盛放约2/3的红豆沙，晶莹中满载着红润。食物透过器皿的精致，在美味的满足之前，更多了一层“美色的诱惑”！
　　回到师傅身边，一对粉色的心型蛋糕，让人动心动情！甜甜的草莓，香香的芝士，让人食指大动！
　　可是，为什么只有一份？“小师傅，还有两份要我来摆吗？”
　　白一眼，“摆什么？一份还不够！”
　　一份就够了吗？“还有两个人呢？”
　　“老爷爷不适合多吃甜食，一份红豆沙，甜份足够了。”
　　“那么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什么？”
　　什么，什么！“还有一个人啊，易先生呢？”
　　会不会看风水？“哦，他还在！我真是奇怪，人家祖孙团聚，关他什么事！作陪客，也不用这么全天候吧！”
　　酸得来，阿辉开动了自己单一想法的脑袋，确定——小师傅在吃醋！（后续，待会儿要汇报给罗妈妈听！）
　　“小师傅，你在吃醋吗？”超小声的试探。
　　“什么！”超大声的反应，“阿辉，你最近是越来越跳跃了，是不是想要换个地方待待？”
　　“什么意思？”虽然知道肯定不是好话，还是想要了解明确一点。
　　“直接换个师傅吧，不用在我这里，该学的不学，废话越来越多！”走人啦！
　　不行，不行！阿辉，双手乱摆！“小师傅，不要啦，你不喜欢我说，我就不说了。”拜托了，别赶我走！
　　害怕了！“知道错了！”
　　点头如捣碎！
　　这样还差不多！“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徒弟，你要担心的是师傅我！别人不关你的事，少在那里给我瞎操心！”
　　别人！“那么罗师傅，罗妈妈呢？”
　　“他们是长辈，当然要关心！”
　　“那么小彩，可以吗？”
　　“你不关心她，你将来想要做孤家寡人吗？这叫做正常的异性之间的关心，你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吧？”
　　“当然没有！”
　　“那就行了！”
　　“如果是这样……”
　　“又怎么了？”
　　“明皓哥，我可不可以关心？算不算，不正常？”
　　晕啊！以为自己取得胜利，原来自己被他的话绕到了死角！“行了，你真是考虑全面。麻烦你，到时候把甜品送过去。我出去，清醒一下脑袋，来好好考虑你的问题！”
　　考虑我的问题！师傅这么聪明，回答我的问题，还需要考虑吗？不明白！

　　小婉看到送上的草莓蛋糕，喜欢的不忍吃掉它。“好漂亮！”
　　“阿辉，怎么就小婉一个人有啊？”诸葛宏笑着问。
　　关于老爷的理由，阿辉说的很好。至于易云的……有点难说啦！
　　“怎么，易云为什么没有？”诸葛宏有点不明白，继续追问着。
　　“因为她今天的心情，不适合给我蛋糕，所以就没有咯！”易云随口帮忙回答了。
　　“这算什么理由？”老人家更加不懂了。“用餐人的食物，由厨师的心情来决定的吗？”诸葛宏不喜欢这个理由，因为曾经有个傲慢的家伙，也用同样的理由，差点让自己的餐厅关门大吉！
　　看到老爷严肃的表情，阿辉觉得师傅有危险了！“老爷，你千万别误会。这蛋糕……是我师傅送给孙小姐的礼物，所以没有准备第二份！”急中生智！
　　“是吗？”诸葛宏考虑着理由的真实性。
　　自己随口的一句话，想不到引起董事长这么大的反应。如果，罗明月遭殃，这笔帐铁定会加倍的算在自己的头上。
　　“爷爷，阿辉说的是真的。刚才我的话，只是玩笑而已！惹您生气，我道歉！”
　　“算了，是玩笑的话，只能说我太敏感了。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让我有点反应过度了！”既然当事人都出来解释了，自己也不应该再误会了。“阿辉，告诉明月，谢谢她的晚餐！她的礼物，不止小婉喜欢，连我也很欣赏！下一次，我要拿红豆沙，换蛋糕哦！”
　　“是，我一定告诉师傅！”阿辉答应着老爷，感激地目光投向易云，谢谢你的解释！
　　没什么，我也有责任，不是吗？易云笑意中带着抱歉。

　　晚上，白天吵吵闹闹的一帮人，又聚在了一起。
　　阿辉尽心尽力的为小彩服务，罗诚跟老婆大人，一起品尝着宝贝女儿的手艺，明皓则受命来厨房帮忙。
　　“哥，我们到底是不是妈亲生的？”
　　在喝水的明皓，差点没有被呛死！
　　干么，明月放下手中的盘子，连忙帮哥拍背。“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好好的，说什么疯话？”
　　“什么疯话！你不觉得，妈使唤我们，像佣人一样！而且还是那种签了死约的，我们铁定都不能毁约的！”
　　为了这个！“哎，我可是已经听说了，今晚的活，可是你得罪了人，才招来的哦！”
　　“什么！我把你的辛苦算进来一起申诉，你还在一旁揭我的底。到底是不是我哥啊？”
　　明皓笑了，“就因为我们是彼此最亲的人，我们了解对方的好与坏。所以，我们的话有的只是真实而已。”
　　“攻击我的真实，我才不要呢！”
　　小孩子！“我承认，妈有时候是强硬了一点。但是你扪心自问，如果换作爸的吴侬软语，你会执行多少？”
　　手指点点手指，—100%，谁会理他，而且还会吃定他！
　　没话说了吧！“唠叨是因为关心，如果你不想听。下辈子，你祈祷别再找上我们家就行了！”
　　“不要！”超快的反应！“罗明皓，你好！我要告诉爸，你想把我扔掉！”
　　“哎，大小姐，你自己抱怨完妈，又说我！我说出你的心声，又赖我！”明皓故意叹了一口气，“做人难，做你身边的人更难！”
　　狠狠一掌，找死啊！
　　好痛，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还说你不是妈的女儿，打人的手法如出一辙。痛死了啦！”
　　废话，自己亲身领教的次数可是NO.1，没有十成的功力，六、七成总有像啦！“用命换来的，当然有真实感！”
　　说得还真是理直气壮！“好了，你呢，注定就是我们家有点受气的宝贝！”
　　“宝贝，还要受气哦！”
　　“嗯，因为我们家有一位教学大师！不乖的话，就要受教一下了！”
　　是啊，这就自己多年的命运！“如果，我以后发了大财，妈是不是会放松一点对我的管教？”
　　拍醒你的小脑袋！“少做梦了，她是你妈，这辈子无论谁给她再多的钱，你都注定要在她的关切之中。金钱跟亲情，没有一点等价性！”
　　金钱策略失败！“哥，你说的对我们家可能适用。但，金钱与亲情不是对所有人，都不具有等价性的！”
　　什么意思？“金钱，亲情，谁可以把它们划上等号？”
　　“易云！”
　　又在想什么？“干么，没事就找别人的麻烦。人家跟你很熟吗？少拿你不知道的事情，来指责别人！”
　　“不知道！”明月哼了一声，“你不在家，你没有看见。那家伙，对诸葛小婉的态度，哈！”
　　“哈？哈什么？”
　　“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
　　殷勤？这个词用在易云的身上，仿佛不太搭。“他殷勤，关你什么事？”
　　“不是关我什么事，大家都在一旁。要献殷勤，也照顾一下周围人的感受吧！”解释一下，“平常一副清心寡欲、得道高人的样子，看到有钱人家的美色，马上小心伺候！你说，恶不恶心！”
　　有那么夸张吗？明皓的直觉告诉自己，明月夸张的放大比率越来越高了。但是，自己没有看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反驳的人来了，不过……扳过来的几率依然不高，因为这个人的口才欠佳。阿辉受命来催促点心，到了门口就听见了师傅的批评论。
　　“小师傅，话不能这么说。”
　　绕圈圈的人，又来了！“那我该怎么说？你也看见了，你敢说，他对她跟对我们的态度是一致的吗？”
　　语塞……
　　“你看，你也觉得不一样吧！”
　　“不是啦，我知道，易先生对孙小姐是特别了一点。但是，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孙小姐为人平和，长得这么美，偏偏……谁见了，都会她特别关心的！”
　　偏偏，明皓也听说了这个偏偏。这种不幸，发生在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子身上，的确令人感到可惜！
　　“是啊，诸葛小姐的情况的确令人感到惋惜，所以任何人对她好一点，我想都是无可厚非的。”
　　“就是，”有明皓哥的助阵，阿辉说话更有底气了。“再说人家易先生，之前还为你解围，对你也不错啊！小师傅，你就别这么说他了！”
　　帮我解围？“什么时候？”
　　对哦，自己还没有机会说给她听呢，阿辉把甜品风波讲述了一遍。“你看，易先生是不是很帮忙？如果，不是他的解释，老爷一定会误会你的。”
　　误会！“我看就是他，想让老爷爷来误会我的吧！”
　　啊，自已说出来的话，怎么师傅都会理解出别样的意味。苦苦的脸，转向明皓哥，师傅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点问题？
　　理解能力不是有问题，而是非常有问题！明皓摇了摇头，你何苦说这么一段补充说明。
　　我也是想，帮忙说说好话而已。谁知道，会这样！
　　“明月，我想阿辉说得没错，易云应该是好意。毕竟是你，先故意不准备他的甜品。所以，就算有错，也是你起的头。人家说一句实话，也无可厚非。如果，他真的要为难你，根本就不需要开口附和阿辉的解释。所以，在我看来，他的言行没有什么可以让你指责的！”
　　“哥，你还真是简单，人家披张羊皮，他就一定温驯善良了嘛！”
　　“明月！”
　　“干么，我有说错吗？我在跟你说他的虚伪，结果你还把他的话，都转到了正义的一方。那么，我的评价算什么？我是斜视吗？我的思维有问题吗？如果你的判断有道理，那么我的意见岂不成了个大错误。以后我说话，大概也只能被你们当作笑话来听了吧！”生气！
　　拍拍宝贝妹妹的肩膀，“好了，别生气了！在这个家，谁敢把你的话，当作笑话来听。不要命了！”
　　“哎！”我是你妹，说得我好像凶得要命！
　　笑了！“乖了，易云和我们家，最多只是工作上的关系。他的好，他的坏，都影响不到我们的生活。工作结束，大家至多是见面打个招呼的关系。所以，我劝你，放下对他的成见。我不是为了改善他的人际关系，我只是想我的妹妹，能有跟以前一样的好心情。”
　　哥哥说得话，好像比较中听！“为了我？”
　　废话！“我跟他是一家人吗？我干么，为了他？我跟你分家了吗？我不为你着想，爸妈会放过我吗？”
　　是哦！有道理，你是我哥唉！“知道了，我是一个幸福的小孩，有哥哥的保护。比他的命，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呢！”
　　“知道就好！”
　　“知道！知道自己的命有多好，知道他的命有多差！”
　　“哎，少乱说话，人家的好坏，要你来说！”
　　“拜托，如果他有人疼，为什么要去巴结诸葛家？”
　　好好的，又把话题转到了易云的身上。“你啊，我现在才发觉，你老是说人家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人，是你才对！”
　　为什么？
　　“不是吗？我在说你，你也觉得自己幸福了。怎么说着，说着，你一定要扯到易云的身上去呢？他是你的终点吗？”
　　什么终点，想起之前妈妈莫名的猜测，这个词的意味，在明月心中变得怪怪的！
　　“怎么，觉得自己有问题了吗？”
　　才不会为了他认错，最多不回答！
　　死要面子！“以后，没事少把话题扯到易云身上去，知道了吗？”
　　“哦！”可是，可能吗？大大的疑问，在心中！
　　“你不喜欢他，不走进他的世界就行了。他带不走你的快乐，你也不必为他而烦恼。做两个世界的人，就好了！”
　　“哦！”两个世界的人？可明明就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可能分的这么清楚！
　　里面的人，忙忙碌碌；
　　门口的人，冷冷清清！
　　易云想要进厨房拿些冰块，但是在门口听到了三人的对话。
　　罗明月，在自己眼中有着无数个缺点，但依然是家人心中的宝贝，疼惜，呵护着！
　　自己对她的针对，是在嫉妒吗？嫉妒，她拥有的亲情！
　　自己是她口中，命运差到不行的人，因为没有家人，没有亲情！
　　自己对她的针对，是在报复吗？报复，她看穿自己的悲哀！
　　罗明皓说得没错，自己只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跟这个屋檐下的人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
　　自己的一生，注定只是为了偿还。
　　离开……

　　离开他的世界，真的可以放下吗？
　　明月在天台上，望着暗暗的夜色……心情并没有转好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