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高二病

21、宇智波篇一（完）

　　黑云压着天边，意下场大雨，风从北边吹来，意搅乱这场云雨。

　　我蹲在村子边缘那堵垒高的石墙上，眺望临近的那片灯火通明。而暗部则在石墙前方的树林里，他们裹着黑袍带着动物面具，让人分不清是谁的下属。

　　但如此明目张胆，又在火影的安排之前，想来是‘根’的人。

　　云渐渐滚来，带着股逼人的气势。我晃着神换了个坐姿，将双腿晃荡在石墙上。离我三米之外便有一人守着，前方离我一米左右的地方笼着层看不见的结界，而这方圆之地又有双白眼盯守。想来，这等牢固的看守，非常人所能侵犯。

　　若真是侵犯了，就是从里面。

　　我又换了坐姿，目光朝里，坐在石墙上瞧着村子。今夜无星，是地上早已点满闪烁之光。我瞧向东南方向，想着忍者医院在哪儿；又移着目光向东移，想着我的老宅子在哪儿；最后看向临近石墙的灯火通明处，想着那个宇智波在哪儿……

　　我央央地叹了口气，三米之外传来声音，模糊不清也猜不出他是否迎着我的叹息说话。这时北边起了风，徐徐之风，由弱变强，先是带来了饭菜香味儿，而后便是淡淡血腥。

　　我伸手抓着黑暗虚空，想着夏子讲述的那些宇智波往事，又想着祖父死前的呓语。

　　如果那时认真听，便好了！

　　来人是踏着风和雨，血腥味儿在细雨中越飘越浓。我擦了根火柴，妄图在雨夜中取暖。而那人遮住了我的光，沾湿了我的柴火。我听见了忍刀插进鞘内的声音，嘶嘶啦啦地抽着我的心。他没有往前走，只是挨着我的身子坐了下来，粗喘的呼吸声不止，像是惊恐不消。他摩挲着手掌，动作越来越剧烈，好似得了什么病疾。

　　我低唤了声‘鼬’，他身子一怔，便没了声音，安静了下来。

　　真是他！

　　他相处过的同伴里，大抵只有我一人固执地唤他宇智波君。鼬这个字好多年没叫了，现在唤出来，倒是叫我有点不好意思。好在现在是森黑的雨夜。

　　“夏子让我告诉你：节哀！”

　　边上的身躯一颤，我似乎能感到他在忍耐。突然有个想法，想看看他恸哭的模样。但身边传来了细碎的声响，他站起身，绑起那把忍刀，寒光从黑夜中划过，我好似看到了他系在额上的木叶护额。

　　“我走了！”

　　声音平稳，就像他平常出门那般，让人觉得还有回来的可能。

　　身边人消失了，灌入耳中的尽是风声，眼及之处灯火熄了又亮，亮了又熄，熄了又亮……循环不止，就像是。

　　——我走了！

　　——我回来了！

　　——我走了！

　　——我回来了！

　　——我……

　　夜是消不尽的愁，而暗则抹不去的晦涩。

　　——日向，你该明白的。

　　是的，我非常明白。但也只能俯地而跪，生怕触怒那森冷之眸。

　　——猿飞让你做的事情，我不必重复，但我需要你提供消息！

　　没有拐弯抹角，只有开门见山，还有冷冰冰的刃口。这就是‘根’，藏匿与土壤深处，为枝叶提供‘生命’的根。

　　——是，团藏大人！

　　我压低了嗓音回着，耳边传来咚咚竹杖敲击地面的声音，那人渐行渐远，一步步进入黑暗。我粗喘了口气，恐惧抑制不住，连忙低着头出了阴暗之地。

　　即使身处艳阳高照之所，冷颤也不曾停止！

　　‘根’，将黑暗尽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