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高二病

20、宇智波篇一

　　木叶的天很高很蓝，云几乎没有。站在火影岩上几乎可以看到整个村子，不管是村子中心人群熙攘的集市，还是在村子边缘巡逻的警卫队。我挑高了足尖，想借此眺望火之国那片葱郁的树林。

　　可惜季节已进晚秋，火之国的绿叶快变得与邻国风砂那般金黄。我狠狠嗅了口空气，浓郁的瓜果香味儿找着孔儿钻来。

　　“这味儿可像是那烤地瓜的味道。”沉默许久的老人开口说道。

　　我点了点头，默了几声。便见着老人学着我踮起脚尖，眼睛骨碌碌地乱转，也不知道看得是哪儿。“若是土遁术学的厉害，便能像大野木那般飞天。那样俯瞰大地，才有感觉。”他又接着道了句 。

　　我敛着眉眼看着脚面，未答一句。过了半会儿，老人转身，低声说道。

　　“日向十日！”

　　我全身绷紧，双腿弯曲，恭敬地道了声‘火影大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去，继续一开始的动作，从上至下的眺望着这座名为‘木叶’的忍村。

　　“鼬他啊，向我推荐了你。”他说着转身，俯视着从刚刚便闭口不言的日向。

　　“他说你是头独行狼，很适合这项危险的任务。”

　　他说着，目光又在年轻的日向身上游弋，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丝丝波动。他对这个日向不是很熟悉，远没有忍者学校的小丫头雏田熟悉。

　　“鼬不久将要执行一项机密任务离开木叶，你负责和他接头。听说你曾是鼬的同组伙伴，应该能胜任吧。”

　　日向依旧不语，身体上连丝波动都未曾传来，看不透！老人转过身去，摇了摇头。“他既然推荐了，就你吧。”

　　“是，火影大人。”我抬起头，通透白眼扫过老人的身躯，那越渐佝偻的身躯正微弱地颤抖着。毫无疑问，曾经的忍界博士已半截身子埋在了黄土里。我又低下头，想起了夏子的话。

　　——是木叶助推的结果。

　　现在倒不如说是，无力。

　　“过会儿去领村边防守的任务，如果半夜遇到鼬，就放他离开。”

　　“是，火影大人。”

　　我低声应道，缓缓起身。双手拂过左膝，准备离去。

　　“你真的认为鼬推荐了你？”

　　老人蓦地出声，止住了我欲向前的步伐。我转身与他四目相对，他的探究令我有丝窘迫。

　　“火影大人是这么说的。”

　　我低下头，觉得脸庞两侧火辣辣的烫。面对正值清明的眼睛，还真不能说谎。但我也总不能告诉他，我和宇智波君从未有过意见相和的时候，每次任务我们都是各做各的。而唯一知道此事的上忍，也死了。

　　“真是让人安心呢，日向。”

　　——我们连做墙头草的选择都没有。

　　小日向的话再次回荡在我耳畔，不是没有选择，而放弃了选择。我鞠了鞠腰，转身跳下火影岩。而岩上老人依旧眺望这个村子，他目光深远，亦如头顶这片天渗着股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