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道不同（随笔短篇）》一世芳华/

7、包青天猫鼠同人/道不同7

　　猫鼠同人/道不同7

　　最后一幕：
　　时间：深夜，冷风，一弯新月如钩，钩住了天。
　　地点：碧水湖上，望月亭前。烟波浩渺，恍惚间有置身天涯，无路可逃之感。
　　人物：白玉堂凭栏而立，白衣如雪。
　　一阵风过，残荷沙沙，如听细雨。
　　展昭就在这新月下，残荷间，沉静地走来，彷佛来自天涯。
　　剧情：
　　白玉堂（知道有人来，却没有回头）：“我以为你不会来。”
　　展昭：“白大侠。”
　　白玉堂（冷冷道）：“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不会来找我？”
　　展昭（黯然道）：“白大侠对展某有救命之恩，展某怎会不来？”
　　白玉堂：“白大侠？”（他只想冷笑，回头看着展昭）：“你就打算一辈子都这么叫我吗？”
　　（展昭不言语。）
　　白玉堂：“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我要你以后都叫我的名字，我叫白玉堂。”
　　（他的声音中有怨恨，也有柔情。
　　月光般的柔情，足以令人忘记一切旁的事，只想思念他。）
　　展昭（没有忘记旁的事，却反而感觉到伤感。）：“江湖朋友以义气相交，展某不想失礼。”
　　白玉堂：“你为什么总是用这种态度对我？”
　　（展昭默然，不能回答。）
　　白玉堂（看着他）：“你已经知道我心里是怎样对你，但是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怎样对我？你总是这样，好像对什么事都不太在意。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一回事？”
　　（天地间如此安静，夜色如此黑暗，他悲呛的质问，如暗夜悲歌，令展昭神伤。他又能如何回答？）
　　白玉堂（脸色苍白）：“还是你从来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展昭（立即否认）：“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很在意你。”
　　白玉堂:“你在意我？呵（忽然冷笑），你能证明吗？”
　　展昭：“我......（他最终摇头）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证明。”
　　白玉堂：“你不知道如何证明，我来告诉你。”
　　展昭：“你要我为你作什么？”
　　白玉堂：“你能不能跟我走？”
　　展昭（惊愕）：“走？”
　　白玉堂：“是的，走。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只有陌生人的地方，谁也不认识我们。（向展昭缓缓走近，凝视着他的脸）如果你真的在意我，你能跟我走吗？”
　　展昭（只觉得心痛。他不想令他失望伤心，却不能不令他失望伤心）：“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白玉堂：“为什么？”
　　展昭：“卢大侠四人对你情深义重，无微不至，你怎么能如此轻率，说走就走？”
　　白玉堂（看着他，眼中有情）：“如果是因为你，我可以。”
　　（这是句很简短的话，但是其中包含的情却重于千钧。
　　义有千钧，展昭可一肩承担。
　　情也有千钧，他是否仍然能承担，仍然敢承担？）
　　展昭：“但是我不能让你这么做。”（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伤感）：“展昭自小就是孤儿，无父无母。幸遇恩师收养，传授武功，视为己出。所以，展昭能明白，亲人有多珍贵。”
　　（他回视白玉堂）：“卢大侠他们就等于是你的亲人。如果要你因为我，而离弃至亲的人，这个罪，展昭承担不起。”
　　白玉堂（哽咽不能言语）：“我......”
　　（他一下撑在石桌上，垂下首，泪已涌出）：“可是，可是大哥他们，他绝不会容忍我们......就算他们真能原谅，我也做不到每天都面对他们，面对所有认识我的人。我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经过这次的事，我才真的明白，我们都是把命悬在刀口下的人，我们随时都可能会死。我不想犹豫了，我不想等到哪天死的时候，才后悔这辈子错过你。”
　　（烟水渺茫的碧水湖，这是江湖，还是天涯？
　　人既然走不出江湖，又何能逃出天涯？）
　　展昭（叹息道）：“你不必走，我也不会走。虽然你能抛弃兄长，展昭却不能抛下包大人。展昭这条命早已交给了包大人，要终身追随大人，竭尽微薄之力，至死方休。”
　　白玉堂（喘息起来）：“你就是这样向我证明你在意我。（他慢慢地后退，浑身都颤抖起来）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说的话总是和你做的事矛盾？我还能不能相信你的话？你说你在意我，可是这几天我最想看到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根本无法证明你在意我！”
　　展昭：“我就是在意你，我才不想伤害你。”
　　白玉堂：“你会伤害我？是不是因为你一直都在骗我？”
　　展昭：“也许就因为我从来不肯欺骗你，所以才只会伤害你。”
　　（白玉堂冷笑。他还不能明了展昭这句话所包含的苦痛和无奈。
　　也很少有人能明了。
　　除非你也曾饱尝痛苦经验，忍受孤寂误解，不能辩解于万一，并且将所有的辛酸苦楚独立支持。）
　　展昭：“我不值得你为我做任何事。”
　　白玉堂：“那是我自己愿意做的。我从来不认为你伤害我。”
　　展昭（的心在抽紧）：“我不能再欠你的。”
　　白玉堂（愤然道）：“我说过你欠我的吗？我要你还了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展昭：“你可以不求回报，但是展昭受人恩情，却不能不报。”
　　（直到现在，他仍然是将一个义字摆在前面。在义字的前面，他心里还摆着一个法字。
　　可是情字呢？他究竟是将这个情字置在何种地位？又将白玉堂放在什么地方？
　　新月更昏暗，白玉堂看着他，眼中露出种无法说清的神情，是悲痛？是心碎？是愤怒？还是怨恨？
　　展昭不忍看，他只是静静的立在他面前。无论白玉堂想要怎么对他，是骂他，打他，或是刺他一剑，他都已决心要默默地忍受。
　　不是无情，而是多情更甚无情。
　　不是不想，而是人海沉浮，难以永结情缘。
　　现在他只希望所有的情与怨，爱与恨，所有的恩怨和纠缠，都能从今夜之后永远埋葬，埋葬在心底。
　　白玉堂（昂起头看着他）：“你今晚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展昭（低头看着手上的宝剑，冰冷的剑锋，精雕细琢的剑鞘，依旧能刺痛双眼的光芒。他慢慢地走过去，双手奉剑）：“这把剑是你送给我的。承蒙错爱，展昭无德无能，受之有愧。现在原物奉还，只有你才配拥有这把宝剑。”
　　白玉堂（无言的接过来，轻抚剑身。）：“临别赠‘见’，只是我一厢情愿。现在你把它还给我，你是想说明什么？”
　　（他的声音听来轻冷而缓慢，压在心上却感觉无限地沉重，几乎令人难以呼吸。）
　　展昭（沉静地道）：“现在已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展某还剑，为你送别。”
　　白玉堂：“你是要我回去，回陷空岛？”
　　展昭：“你应该回去。你原本不该来。”
　　白玉堂（忽然点头，看定了他的脸。）：“是的，我应该回去。我奔赴千里，只为了找一个人。现在这个人已不值得我再找，我当然要回去。”
　　（他忽然伸出手上的剑，对他说）：“我送错了人，这把剑只是我的耻辱。我要它何用？”
　　（他忽然转身，用尽全部力量，将这柄宝剑向着湖心掷出去。
　　黑暗的穹苍下，湖面也同样的黑暗。宝剑闯入了黑暗中，立即失去了全部的踪影。
　　只听见有“咚”的一声水声，新月的倒影轻微地晃动了片刻，一切又归于平静，就彷佛从来也未曾有过波动，留不下丝毫痕迹。
　　池面已有雾升起，仿佛天涯也有雾升起。）
　　白玉堂（已转过身，直面对展昭，冷冷道）：“从今往后，我绝不会再来找你；从今往后，我也绝不再用剑！”
　　展昭（看着他）：“因为你恨我？”
　　白玉堂：“因为在我心里，你已经死了。”
　　（他忽然转身，走入雾里，也像是宝剑投入了黑暗中。
　　他的身影在新月下变得无比模糊，就像是暗夜中恍惚飘远的白色幽灵。
　　展昭看着他走远，他不能后悔阻拦，他只能任自己疲倦憔悴。）
　　他（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想要你走？我是不是真的没有将你放在心里？”
　　（只有他自己知晓，他将痴心埋葬，痴心却在地下奔突；他将它埋得更深，它却化为熔岩，如烈火般灼热。
　　他不能言语，他只想静静地等待，等岁月倦了这份心情，平息这场迷恋。
　　水雾凄迷，水雾后却已有了晨曦的微光。
　　他迎着微光走去，彷佛身已在天涯，心也在天涯。）
　　——全文（剧？）完——

　　再加主题歌《携手游人间》

　　不让岁月倦了等待的心
　　我的世界随你到天涯遥远
　　窗前灯火此刻悄悄熄灭
　　我心轻轻擦亮你如水的容颜
　　你的笑容仍甜美一如当年
　　你的消息是我珍藏的依恋
　　不管繁华成落叶战士没荒野
　　承诺永远不如记得每个今天
　　你我相隔遥远,人世偷偷改变
　　历尽万水千山,是否心意相连
　　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
　　但愿平平淡淡携手同游人间
　　......
　　你的笑容仍甜美一如当年
　　你的消息是我珍藏的依恋
　　不管繁华成落叶暂时没荒野
　　承诺永远不如记得每个今天
　　你我相隔遥远,人世偷偷改变
　　历尽万水千山,是否心意相连
　　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
　　但愿平平淡淡携手同游人间
　　谁说两地缱绻最是扰人心田
　　谁说人海沉浮难有恒久情缘
　　不管分分合合,也许聚聚散散
　　只求平平安安携手同游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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