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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猫鼠同人/道不同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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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道不同4
(明明是很简单的剧情,为什么总写不完呢?越写越长了,我自己都写烦了.小心问一句:大家看烦了吗?)
夜晚。
富贵客栈。要很富贵的人才住的客栈。
客栈里的一间房间,收拾得很干净得房间。
虽然人家已经把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换了新的,可是白玉堂还是觉得不好,不干净。不过也没法子,总比睡在外面好。
这时候他还没有睡,刚把外衣脱下来。忽然有人敲门。
“谁?”白玉堂打开门。来的人竟然是曹冰!
他来有什么事?
“白大侠。”
“是你。你来干什么?”白玉堂冷冷地问。
他虽然说过不再追究曹冰到陷空岛抢人的事,但并不代表从情感上也完全不计较了。
“白大侠,”曹冰手上捧着一个盒子,就在门口忽然向他跪下了。“请受老夫一拜。”
“你这是干什么?”
“白大侠大度能容,侠义心肠,要不是你肯为老夫说话,老夫和小女必定已经含恨而死。我今天是来谢恩的。”曹冰诚恳地说。
“你太客气了。”白玉堂伸手把他扶起来,改变了态度。“我并不是为了你们。如果换成别人,我也会这么做。所以你不必谢我。”
“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你救了老夫父女两的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曹冰把那个盒子双手奉上,“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不用。我从来不收别人的礼。”
“这不是礼,只是老夫的一点心意。”曹冰恳求道:“你若是不收,老夫心里难安。”
“那...好吧。”白玉堂叹了口气,接过了那个盒子。
曹冰终于展颜,笑道:“这是老夫特别为你准备的。你何不打开来看看合不合你的意?”
“哦?”白玉堂好奇的看着他。“难道盒子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很特别。你打开看,就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白玉堂确实很“惊喜”,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么惊喜,惊喜到这个地步!
他一揭开盒盖,里面便“哧”的一声腾起一股白烟,如射出的烟花一般,瞬间冲进了他的眼睛。忽然间,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彷佛天地也动摇了起来。
天地并没有动摇,他却已站不稳。
黄白色的烟雾中,只听见白玉堂的失声厉呼:“曹冰!”
盒子跌落在地上,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哈哈哈。”曹冰大笑,笑得十分愉快。“你想不到吧,白玉堂?”
“你这个卑鄙小人!”白玉堂扑到床上,就去摸挂在床头的宝剑。可惜迟了一步。
“你是要找这个吗?”宝剑握在曹冰的手里,他忽然抽剑出鞘,“呛”的一声,剑光泄出,森森刺目。
他屈指一弹,剑作龙吟,连绵不绝。
“的确是一把好剑。”曹冰看着那把剑,“不过,这把剑好像不是你的吧。它的主人明明姓展。”
“曹冰,我要杀了你!”白玉堂盛怒之中推倒了桌子,连带凳子倒了一地,响声一直传出很远。
今天晚上有很多人要来找白玉堂。只是白玉堂自己并不知道。
展昭来的时候,先在门外敲门,没有人开。
“白大侠,你在吗?”
也没有听到回答。
“白玉堂。”展昭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那扇门并没有关好,里面的东西还是摆得很整齐,桌椅都立在原处。只是里面没有人。
展昭四下看了一眼,心里正觉得奇怪,就忽然看见一个进来送茶水的小二。
“我问你,住在这间房里的那位公子呢?”展昭拉住了小二。
“公...公子?”小二一脸瞌睡没睡醒的样子,直打哈欠。“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他今晚有没有住进来你也不知道?”
“那,是住进来啦。不过万一他又出去了。我哪说得准呀?”小二并不认识展昭,不过要被人问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所以他一放下茶壶,转身就往外走了。
展昭也没有再问他。他已经准备走了。
只是这时候,他又忽然看见了四个人,四个穿得很奇怪的人。不是单个看穿得奇怪,而是他们走在一起得时候,对比着看很奇怪。
卢方穿得很端庄,最得体,最有气度;但是徐庆正好相反,穿的一看有点像强盗。
“展昭?”四鼠看见展昭的时候还有点吃惊。
他们本来是来找白玉堂的。但是房间里除了一个展昭,并没有白玉堂。
“展某见过四位大侠。”展昭向他们行了礼。
“不敢当。”卢方回礼道:“展大侠为何深夜在此?”
“我是有点事想找白大侠谈谈。”
“有事?”卢方和四鼠互看了一眼,眼中的表情似乎都又点奇怪。
卢方试探性地看着他:“是谈公事,还是谈私事?”
“公私兼有。”展昭看来并没有明白他们的意思呢。
“五弟人呢?”蒋平看了看四下。
“我也不知道。”展昭如实回答。
“你会不知道?”
“我来的时候,这里就空无一人。”
“哎,展大侠,你这样就太说不过去了吧。”韩章看着他。“五弟从陷空岛来开封,就是为了找你。你竟然说不知道他在哪里。”
“你说什么?”
“不找你,你以为我们千里迢迢来开封是来游山玩水的?”韩彰叹了口气,说:“老四把你的宝剑从河里捞上来,给了五弟。五弟说一定要还给你,大哥不准他来,他竟然留下封信,自己跑来了。我们是专程来找他的。”
“我,我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展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心里忽然觉得有种好像收缩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有时候令人很舒服,有时候又让人很不舒服,还有时候可以令人很舒服同时又很不舒服。
“展大侠。”卢方立在床前,看着扔在床上的一件衣服,雪白的衣服。“五弟下落不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据刚才的小二说,白大侠事今天晚上才住进来的。”
“这么说,就是不久之前的事。”
“卢大侠莫非是怀疑白大侠出了什么事?”展昭看着他。
“展大侠可认识这是五弟的衣服?”卢方伸手拿起了那件衣服,向展昭询问。
“这确实是白大侠今天穿过的衣服。”展昭接过手,看了一下。
“五弟决不会不穿外衣就走出去,就算是换衣服,他也不会把换下来的衣服随便扔在床上。”卢方严冷地说,“除非有突发的事情,让他不得不这样。”
“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到哪儿去找五弟?”徐庆有些担心了。
“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五弟真的只是有事出去一会儿。”
虽然卢方这样说,但是几个人的心里还是不大平静的。
“我们不是本地人。”卢方看着展昭。“展大侠可知道五弟可能会去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展昭摇了摇头。“不过我倒要去一个地方。”
他忽然向这四个人拱手告辞道:“展某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辞。”
“大哥,你看他这是什么意思?”徐庆看着展昭真的就这么走了,心里很不舒服,很不满。“五弟可是为了找他,他怎么一点也不关心?还要去办公务。”
卢方只是淡淡摇头。“展昭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可能他真有公务在身。”
“大哥。”韩彰嘴里咬着一根草,看着门外。“我看展昭可能想到五弟在什么地方。”
卢方点了点头。
“既然他想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蒋平冷冷地。
“也许他也只是猜测,他不想误导别人。”卢方谈了口气。“六个人分头去找,总比六个人一起去找,找到的可能性大一些。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大哥这么想,不代表展昭就是这么想的。”徐庆冷着脸,“他要是真的记得五弟对他好,上次就不会刺五弟一剑了。”
其实他心里并不是真的认定展昭就是这么个人,而是,而是他徐大侠在江湖上也算大名鼎鼎了吧,可是每次输给展昭,输得最快的就是他。一出手,他就输了。
卢方道:“南侠展昭绝非浪得虚名。”
他看着另外三个人。“你们是不是输给他,所以心里还记着?男子汉大丈夫,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不要让外人笑话我们陷空岛五鼠气量狭小。何况,展昭赢我们赢得光明磊落,我是无话可说。”
除了蒋平是一脸得意洋洋的以外,另外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卢方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展昭连赢我们五鼠两次都还不骄不躁,你不过凭水性好,侥幸赢了一次,就高兴成这样了。难怪展昭能被称为南侠,你不能了。”
蒋平本来心里很高兴的,忽然听了卢方的话,差点没背过气去。
济世堂。
清晨。黎明才刚升起。
展昭走在明光下,济世堂却笼罩在阴影中。
古旧的大门上挂着白帘。大门洞开,可直望穿大堂。
满堂白色。一口黑色的棺木便置身在这白色中,格外入眼。
正前立着供桌,桌上立一牌位,上书:“义父曹冰之灵位”几个字。
一个穿白纱的女人跪在灵桌下,慢慢地烧着纸。
忽然卷过一阵风,一张黄色的纸从她的手里滑落,在地面翻滚,远了。
她伸手来捡,白纱就拖在身后,拖得很长。
一只手捡起了那张黄纸,一只很修长,骨节分明,而且一向很有力的手,男人的手。
“石姑娘。”
“原来是展大人。”石静霞向她轻轻施礼。
她的神色看来很憔悴,眼角的泪珠还没有干。
“不敢当。”展昭把手上的纸还给她。“这是怎么回事?令尊他......”
“义父昨晚过世了。”很短的一句话,她咬着嘴唇,似乎随时都可能失声痛哭出来。
“敢问,令尊是怎么过世的?”展昭道:“昨天我还看他的气色如常,并无大病。”
“展大人又怎么知道,”她似悲似怨,“我义父身上没病,她病的是心。”
“心?”
“他是痛心。”她咬着嘴唇,“他痛心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大度能容的英雄侠客了。展大人真想知道我义父是怎么死的吗?”
“令尊的死太过突然,展某很想知道。”
“义父仓猝过世,我知道展大人一定会有所怀疑。”
展昭没有否认。
石静霞道:“义父年纪还不到六旬,身体也很好,当然不是因病而死。”
她转过身,面对着展昭。“他是服毒自尽的。”
“服毒自尽?!”展昭十分惊异,狐疑地问:“他为什么要服毒自尽?”
“因为你!”石静霞冷冷地盯着他。“如果他没有服毒自尽,展大人你真的会放过他吗?”
展昭默然了很久,才终于回答:“不能。”他说:“我不能。”
“义父早就知道开封府不会放过他,他最后也难逃一死。他自觉罪孽深重,无颜见包大人,所以,就在昨天夜里,他丢下我一个人,自己走了。”她潸然泪下了。
展昭避开了她的泪眼,看着那方灵柩,忽然走近,问道:“石姑娘,展某可否看看令尊的遗体?”
“看了展大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冷笑着走过来,忽然一伸手恨恨地推开木盖的一头。“你要看,你就看吧。”
浓黑色的棺木看起来就像一个令人窒息的匣子。躺在里面的人脸色苍白如纸,表情僵硬,只是面孔却是的确熟悉的。
这个人的确是曹冰。难道曹冰真的死了?
展昭虽然看着他的尸体,却反而更加疑惑不解了。他凝视着曹冰的脸,忽然伸出手,似乎想触摸亡者的身体。
“展大人!”石静霞冷冷看着他,阻止了他的行动。“请你对死人尊重点,不要碰我义父。”
“对不起。展某失礼了。”
石静霞合上棺木,表情又变得黯然悲伤。“展大人,义父已经死了。你是第一个来吊祭他的人,请你为他上柱香吧。”
祭桌上就有香。不但有香,还有红蜡。
她轻轻抽出三根香来,双手奉给展昭。
展昭接过来,就在烧着的红烛上点燃,神色很庄严,轻轻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了。
“迷魂香?!”他的脸色立即变了,一横手扫翻了香炉。
香灰撒落满地,木香的火头也被掩盖,很快就熄灭了。
“哈哈哈。”石静霞大笑,在后面看着他。“太迟了,展昭。中了迷魂香的人会全身发软,一时半会儿是使不出功力的。”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展昭撑着祭桌。
“为什么?哼。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当你的御猫,我做我的魔女,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追着我不放?”
“你...你恶做得太多,不要忘了,报应不爽。”
“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她冷笑着,慢慢向展昭靠近,靠得很近了,忽然伸出手来摸他的脸。“其实你是个难得的男人,我真舍不得杀你。你一定比曹冰那个老头有用得多。”
“曹冰不是你义父吗?”
石静霞笑了起来。“我只缺男人,不缺义父。”
“曹冰也没有死?”
“他正在看着你呢。你死了,他都不会死。”她伸手搂上展昭的脖子,笑了笑说:“我忽然发现我真的不想杀你了。如果你少管点闲事,我们说不定还可以交个朋友。”
“真可惜,我这个人一向都喜欢管闲事。”展昭冷冷道。
“闲事管得越多,越不长命。”
“我正好相反。我管得越多,才越长命。”他突然出手,一把拧住了石静霞的手臂,拧得很紧。
石静霞立即叫了出来:“啊!”
她吃惊的张大了眼睛,看着展昭。“你..你不是中了我的迷魂香吗?怎么你......”
“现在你是不是相信我能活得很久了?”他冷冷地问她。
“未必!”她的另一只手的袖子里忽然就倒出来一柄月牙弯的刀,回手一刀,快得像一阵风。
展昭松手闪避,那一刀便直劈在祭桌面上,只听“叭”的一声,木桌从中间一分裂二,直向两旁飞出。
石静霞的刀法其实已经相当得好了,只不过展昭的剑法更好。
忽然“嗤”的一声,竟然从那口装死人的棺材里刺出来一柄长剑,剑锋寒光澹澹,正对着展昭的背后。
出其不意的暗算,通常都是最难躲过的。
展昭竟然能转身闪过,同时一脚踢在棺材上。那口棺材立即翻倒,木盖飞裂,一个人从里面直窜了出来,手中正紧握着一柄宝剑。
“曹冰!”展昭一声厉呼。“你终于肯出来了吗?”
“展昭。”曹冰恨很地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展昭忽然看见了他手上的剑。那是展昭最熟悉的一把剑,他使用了很多年,绝不会认错。
“我的剑怎么会在你手上?”
“哼。”曹冰冷笑,“什么御猫,我看也只是笨猫而已。只是想不到,还有只老鼠比你更笨。”
“白玉堂在哪里?”
“你都要死了,还管他干什么?”
曹冰用的是把宝剑,只是曹冰本人却不是使剑的。他的剑法并不怎么样。
他们两个人联手对付展昭一个,但是,还是赢不了。
这个世上展昭的武功也许还不是天下第一,但是自他出道江湖以来,纵横天下,倒也的确还没有输过。这两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不到十几个回合,曹冰就被展昭一剑刺中了贵重的丹田。虽然只刺进了一点而已,不会死,但是曹冰的脸色却大变。
“展昭,我决不会罢休的!”他看了石静霞一眼,忽然翻身跃起,撞破窗户,穿出去了。
石静霞也忽然掠起,她的轻功比曹冰要好,就像一只飞鸟般要从大门飞走了。白纱就飘在身后,飘得也很长。
“站住!”展昭一把拉住了她的白纱,一用力,竟又把她拉回来了。
她就算斩断裙子,也来不及的。一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剑刃冰冷,寒光闪动,有如冰雪。
但是曹冰已经逃走了。还有白玉堂,他在哪里?
“你一定知道白玉堂在哪里。说。”
“我不说你又能怎么样?”石静霞冷冷地。“严刑逼供?还是杀了我?”
她知道展昭不会这样做的,冷笑道:“我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他们就未必了。”展昭回头,看着另外四个人,四个在旁边冷冷地观战的人。
那四人也看着展昭,冷冷一笑,向前慢慢走近。
“四...四鼠?”石静霞吃惊地看着他们。
“展大侠是说要把石静霞交给我们审问?”卢方看着展昭。
“要比问人口供,我自然比不上四位大侠。”展昭笑道。“但是现在要知道白大侠的下落,就只有问她了。劳烦四位动手。”
“展大侠哪里的话?你是为舍弟的事奔波,该说劳烦的是我们。”卢方转头看着石静霞,又道:“只是她如果一定不说,我们就会真的杀了她,到时候展大侠也不会插手吧?”
“那是当然。”
“展昭!”石静霞心里可就轻松不起来了。“你随便把人犯交给别人,我要是死了,你回去开封府怎么交差?”
“交差?”展昭冷冷一笑,道:“有谁看见你是怎么死的?何况,你这样的人死了,我想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你......”
“四位,展昭先告辞了。”说毕,转身离开。
“展昭,你不要走!我......”她似乎还在犹豫,但是一抬头,正好看到徐庆的一张大脸,很像张飞,很凶很可怕的一张脸。
“展大侠,你不要走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