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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7 ...

  •   转眼间已经十一月底了,书房空调暖气打的很足,杜绾下班回来看见的就是穿着白衬衫的沈彦和自家老爸在下棋,杜绾惊得嘴巴张的老大。
      杜爸爸这时赞道:“小彦的棋艺颇得我的真传,绾绾这臭棋篓子一年不如一年,简直不像我亲生的。”
      杜绾立刻说道:“你这人也忒不敞亮了,想夸沈彦棋艺好也用不着牺牲自个儿亲闺女吧。”
      杜爸爸嗔怪道:“还这么没大没小,也不怕沈彦瞧了笑话,去去去,做饭去。”
      杜绾转身叹道:“得,被人编排还得给人去做饭,浑浑噩噩二十载,为谁辛苦为谁忙呦~~”
      杜爸爸立刻补刀:“你已经快浑浑噩噩三十载了。”
      沈彦笑道:“我去帮帮她。”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杜绾切着西红柿问正在熬粥的沈彦。
      “我家太后想儿子了。”
      “在D市玩的有些乐不思蜀了吧。”
      “是故园情深,我申请调来A市了,我父母已经不年轻了。”
      “真是个孝顺儿子。”
      “你呢?工作怎么解决?”
      “我现在在咖啡馆做服务生,明年大概五月底考公务员,这样可以多点时间陪老杜。”
      “把工作辞了吧。”沈彦接过杜绾切好的菜。
      “为什么?”
      “安心在家备考,其他事情我可以帮你。”
      “我不会为五斗米折腰。”
      “给你六斗就折?”
      “闹呢,最少也得十斗。”
      沈彦正色说道:“我说认真的,把咖啡馆的工作辞了,我有这个能力。”
      “我明白,但是沈彦,我总不能一直依赖你。”杜绾把洗好的排骨递给他。
      “你长大了。”
      “早该如此了。”
      饭菜上了桌,很简单的四道家常菜,杜绾又给每人盛了一碗粥,大家吃的都很满足,饭后沈彦又陪杜爸爸下了一局棋才离开。
      “我觉的沈彦这孩子挺好的。”杜爸爸说道。
      “我也觉得挺好。”但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就像父亲不愿意拖累自己一般,自己又何尝想拖累别人。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眨眼便是除夕夜,杜绾正在家里包饺子,沈彦一家过来了,说是好久没聚聚了大家一起过除夕热闹热闹。
      杜绾把沈彦拉到一旁,问道:“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我这什么都没准备。”
      沈彦把袋子在杜绾眼前晃了晃,说道:“你继续包饺子,剩下的我来准备。”
      沈父和沈母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沈彦和杜绾,对杜爸爸说道:“我们今天来,一是想两家人在一起聚个餐,二来也是想代沈彦来提亲。”
      杜父听后,说道:“我也很看好沈彦这孩子,但毕竟是婚姻大事,我尊重孩子们的意见,况且,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们也清楚,我不想拖累了孩子。”
      沈父说道:“你我是老同学老同事,还说什么拖不拖累的话,你们老杜家家风正派祖上又都是读书人,杜绾这孩子孝顺懂事,是门当户对的亲事。”
      沈母也说道:“若不是这俩孩子小的时候一见面就吵嘴,我当年就给他俩订娃娃亲了。”
      杜父问道:“沈彦是什么想法?”
      “我试探着问过,他倒没什么意见,天天来你这比回自己家还勤,我倒瞧着他对绾绾有几分意思。”沈母笑道。
      沈母话音刚落。厨房里的俩人又开始因为一盘排骨闹开了。杜绾想做成糖醋排骨,沈彦却想熬玉米排骨汤。
      沈母笑着对杜父说道:“这俩孩子跟长不大似的,整天为这种小事闹,我看看去。”
      杜父拦道:“随他们闹吧,待会儿就好。”
      两家家长躲在书房商量着儿女的亲事,当事人浑然不知的还在为糖醋排骨和玉米排骨汤争执,倒也有几分居家过日子的新婚小夫妻的感觉。
      一切布置妥当后,大家开始入座,杜父看着一大桌的菜,感慨道:“好多年都没这么热闹了。”
      杜绾有些愧疚,因为一心向往外面的世界而忽略了自己的亲人,她给父亲倒了一杯红酒,说道:“我以后一定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再不嫁人,你爹我就要愁死了。”
      杜绾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偷笑的沈家三人,只得“哈哈哈”的干笑。
      沈母笑道:“绾绾还小,不着急,实在不行还有咱家沈彦呢。”
      杜绾和沈彦互相看了一眼尴尬的对方,立刻转移视线,杜绾更加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了,她想把自己失恋的事告诉全世界的人,她只想矫情几天,尚未做好开始一段新恋情的准备。
      另一方的沈彦也同样觉得很尴尬,不停地腹诽自家太后太沉不住气,把自己得计划全打乱了,然而沈母的目的却是达到了,若按照沈彦这种“迂回”战术,指不定哪天杜绾就嫁给别人了。
      饭后沈彦帮杜绾收拾好桌椅碗筷便和父母离开了,杜绾像审犯人似的看着自家父亲,问道:“你和沈氏夫妇达成了什么目标?”
      “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复习去。”
      “你就这么希望我嫁出去?”
      “我只是不想拖累你。”
      “你不是拖累。”
      “但爸爸不能永远陪着你。”
      “没关系,我可以陪你。”
      “爸爸不能保护你,但沈彦可以。”
      “我可以保护自己。”
      “你这孩子……”
      “我是认真的。”杜绾正色说道,“我已经长大了,具备成年人的判断能力,很多事情不肖你们明说我也是能看得出的,太后想要离婚已不是一两日了吧,其中原因我多少也能猜得出,但是你们为什么一个都不找我商量?像宣判无期徒刑似的说结束就结束,在你们眼中,我杜绾就这么没用?就这么一无是处?”
      “我和你母亲只是不想给你压力。”
      “你们现在这样我就轻松了?我有自己的想法,也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就别想东想西了。”杜绾说完便回房间了,从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由父母一手包办,总以为是对她好,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想法,人生是自己的,有自己的安排,如今不想再这样沉默下去。

      晚上相对而言有些冷清,父女俩看着由网络段子堆砌的春晚,蔡明老师开启了“毒舌模式”出乎意料的有意思,结束曲仍旧是难忘今宵,新的一年开始了,窗外均是震耳的爆竹声,室内很温暖,父亲正坐在自己旁边跟着哼唱难忘今宵,杜绾感到几分妥帖和心安。
      康祎和玖歌打来电话祝她新年好,杜绾摁了免提让爸爸也感受一下新年的喜庆,杜爸爸乐得见牙不见眼,杜绾想起了他,她本打算过年的时候带他回家见父母的,但终究是没这个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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