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重燃斗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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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下子进入了十一月，秋高气爽。我起了大早，跑到知味馆吃了客小笼。心情很不错，工作暂时告一个段落，终于可以空闲一段日子了。
上午约了楚子墨，好友linda 那个想跳槽的朋友。上次他来过单位后我们通过几次电话，单纯法律咨询。几天前我在出差时接到他的电话，他想尽快解除和旧东家的劳动合同。这次就是谈这事。
我很怀疑linda把楚子墨介绍给我的真实动机。他的事没有复杂到需要律师的地步。谈完事快中午了，他邀我一起吃饭。
一顿商务午餐，两人不着边际的讨论着国际局势。因为对linda的怀疑，我无法像对客户一样坦然自若。楚子墨似乎比我更紧张。两人加起来都奔六了，还上演文艺片。
我不讨厌他，甚至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很亲切。他条件不错，从事软件开发，应该符合我爸我妈的要求。只是我总觉得他像我的一个亲人，一个哥哥。
吃完饭后他问我下午是否有安排，我原打算回单位研究刚通过的民诉法，觉得辜负这样的秋色有点可惜，就摇摇头。他邀我去西湖天地坐坐。
我们沿着湖滨往南山路走，一路无语。路过风波亭时楚子墨忽然停了下来，他说他自小住在小车桥，风波亭的遗址就在那里，因此对宋朝很感兴趣，考大学时就想考历史系，阴差阳错学了这行，闲时也看点历史方面的书。我们忽然间找到共同语言，尴尬的冷场终于结束。
忽然有点想赵慎，今天太阳大，我怕他晒着，离开单位前把他打发去同事echo的办公室。echo那里朝东，过了十点就晒不到太阳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我们在咖啡店坐下没多久，楚子墨接到公司的电话，他歉意的看看我，我笑笑让他先走。
波光粼粼的湖水，暖暖的阳光，整个人松弛下来了。这是我一个人的午后。
略带寒意的风提醒我离除夕不到四个月了。前段日子忙得昏天黑地，赵慎的体贴我明白。现在有空了，要全力以赴找人。
“到底是律师，上班时间在这里喝咖啡。”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谁。“徐潇，我难得忙里偷闲，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吗？”
徐潇是我的发小，在外贸公司工作。因为看过对方穿开裆裤的模样，彼此的老底都清楚。看上去一美丽时尚能干的白骨精，实质上八卦贪财爱挑剔。要不是为人还有点善良和仗义，根本不值得一交。不过估计在她心中我的形象更差。二十多年的交情也不知怎么维持下来的。
徐潇要了份摩卡，“这儿不错啊！最近接了什么案子了，这么犒劳自己。”
我白了她一眼，“你来这儿干嘛？”
“在附近和客户谈点事，路过看到你。”她凑近我脸旁，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三个月没见了还单身？”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更没好气，“你和姓蒋的小白脸掰了吗？”
这是徐潇的本事，恋情永远不超过六个月，这儿刚说拜拜那儿又发芽了。
她竟笑笑避开这个问题。
“上次给你介绍的腾龙公司的案子办得怎么样了？应该可以小赚一笔吧。”
损友归损友，徐潇经常给我介绍一些案子。当然更多时候她会指点一些惨兮兮的民工上我这里法律咨询，仅有的同情心让我没法向这些人收费。徐潇的同情心有时会不分场合的发作，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这些人的。她以为我这里是法律援助中心？
这样的午后两个老女人对坐着实在是件大煞风景的事，我很快就烦了，闭上眼睛。昏昏沉沉中她突然冒出一句：“你有新男友了吧？”
我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
“少装无辜，二十多年的交情了，我会看不出来？”她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
“切，懒得理你。”我继续睡。恋爱？和谁，楚子墨？赵慎？脱线！
AA制买完单后我打算走人，她说请我吃晚饭。
铁公鸡拔毛必定有事。我答应，不过要先回单位，明是赶个文书，实是接赵慎。
饭店里她一人干了一瓶红酒，海阔天空的绕圈子，实质性问题只字不提。晚饭后我把她拉到酒吧。
“我爱上他了。”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神迷离，态度坚定。多年前我见过这表情，初二时她提起隔壁班的男生也是这样。经历这次青涩的初恋后她的爱情等于游戏。
“小蒋？”我狠吸了两口苏打水，努力回想小白脸的长相，掰着手指计算他们的交往期。
“八个月了。你认真了？”
她叹了口气，“我前世一定欠他的。”
“被骗财了？”我在她脸上看不到恋爱中的女人特有的甜蜜。
“我自愿的。”这女人一脸的心甘情愿，“二十万，他要开店。”
“切，您老高寿了？这种话都信！”
她一脸苦笑，“他有其他女人，我知道。”
“要我做什么？有借据吗？”
“不用，只想找人说说。”
我一口气喝完苏打水，要了瓶科璐娜。心情不好时我总想喝两杯。
被骗色是心甘情愿，被骗财是错误投资，被骗心是自我毁灭。
她讲述她的凄惨爱情，我喝我的闷酒，有时瞥几眼身边的赵慎。他担忧地望着我，不赞成我喝酒。
“我和他一定是前世的孽缘。”她无视我鄙视的眼神，“我梦见过，在古代，我是个大家闺秀，他是我家请来的教书先生。”
我毫无耐心地打断了她，“你睡前看了什么三流古装片了？”
她愤怒地瞪了我一眼。“你不相信？我梦见过好多次，连情节都能连起来。”
“还是连续剧？干脆改行当编剧吧！”
我看到她想杀人地眼光，赶紧闭嘴。
她生了一会气，继续往下说：“梦里的我叫赵芷瑶，他叫蓝斯易，我叫他蓝先生。他和现在的样子不同，但我知道就是他……”
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人来分担我的痛苦，侧身找手机时发现赵慎正一脸震惊地呆望着徐潇。
他妈的，就算我们人鬼殊途，就算我们只有业务关系，就算我没有徐潇长得漂亮，但这样当着我的面，痴痴望着我的女友的行为还是让我很不爽。
我是个记仇的人，送徐潇回家后我就一声不吭，当赵慎隐形了。赵慎终于感觉到我的异常，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原来她就是赵芷瑶。”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重燃斗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