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阴阳眼的使用方法》莊周夢蝶

79、突破口

　　星期一的大早上，秦沐敲开了霍主任的办公室大门。

　　“有什么事吗，小秦。”霍主任的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朝秦沐看去。

　　秦沐开门见山地递上了一份申请书：“主任，我想辞职。”

　　霍主任皱了皱眉，辞职申请书上的离职原因只含糊地写了由于个人原因：“小秦，不瞒你说，下个月的转正名额有你一份，为什么这个时候想要辞职？”

　　在这批实习生里面，秦沐无论是能力还是相貌都是上上等，既坐得了办公室，又能出去跑业务。他肯定是不想放秦沐走的，现在已经在猜测是不是哪个对家过来挖墙脚了。

　　秦沐说：“我觉得自己可能不太适合这个环境吧。”

　　“你对我们公司是有哪里不满意吗？”霍主任在怀疑是不是有哪个对家想过来挖人，还是说秦沐要跳槽到其他公司去。

　　秦沐哭笑不得，连忙否认：“当然没有，我对公司很满意，也很感谢公司和您对我的栽培，但是我想换个方向发展。”

　　可能他是没有安稳生活的命吧，秦沐不由得轻叹了口气，明明自己都已经金盆洗手上岸了，结果又要到处奔波。

　　秦沐的去意很坚决，霍主任也知道自己劝不动，虽然他觉得秦沐确实是个有潜力的人才，但现在也不过是个实习生罢了，公司又不是缺了他不行：“你想好了？想好了可就没得后悔了。”

　　秦沐：“我已经经过深思熟虑了。”

　　“那好吧。”霍主任大手一挥，在申请书上签下了名字，“这两天你把离职手续办好，等下我安排个人把你手头的工作交接一下。”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秦沐在办理离职手续的同时，都会到隔壁购物广场的咖啡厅去坐坐。由于之前那位少年和女生的原因，他始终对这个地方存在怀疑。虽然这件事与他无关，但并不妨碍他希望连续的献祭事件得到终结。

　　今天，秦沐又一次来到了这一家咖啡厅，这大概也是他最后一次过来了，因为工作已经顺利辞掉。

　　他按照惯例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在书柜旁边找了个座位坐下，可是当他想抽出那本《芬尼根的守灵夜》继续阅读时，却发现书架上已经找不到这本书了。

　　是被人借走了吗？秦沐环顾一周，店里有两个顾客正在低头翻书，如果现在走过去观察他们在看什么书的话，也未免有些奇怪。他顺手抱起了一只在他脚边晃悠的暹罗猫，手掌在它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摩着，决定等待这些人过来还书。

　　很快，其中一位带着眼镜的女士走了过来，将手里的书归位。秦沐看了一眼，正是那本《芬尼根的守灵夜》。

　　他正想起身去拿书，已经有一个梳着背头的男人走了过来，将那本书拿去。。

　　“……”平时无人问津的书现在这么抢手了？秦沐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思考今天的咖啡厅与往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和前一位女士一样，他很快又走过来还书了，秦沐看了一下墙上的电子钟表，才过去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书换回去后，秦沐暂时没有去拿它，而是继续观察有没有其他想看这本书的人。直到他将杯里的玛奇朵全部喝完，怀里的猫也被撸得不耐烦了，挣脱出来，又有一个男人拿走了这本书。

　　今天的咖啡店，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的话，也只有特价活动了吧？秦沐想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正好遇上了特价活动，因为当时他选的玛奇朵就是活动价。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拍下了那块黑板立牌上用粉笔写的特价内容。

　　“一次，两次……”秦沐观察到，这个男人翻书停顿的次数一共有10次，正好与今天的特价商品数对应，难不成上面标注的价格是对应的页数？他不免有了这样的猜测。

　　等到男人归还书本，秦沐起身将书拿了下来，按照特价商品的价格，翻开了第一个对应的书页，在这一页，有两个文字的下面被人用铅笔点了个淡淡的小黑点。

　　秦沐顺着特价的价格翻页，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原来是这么简单的暗号方法。

　　这个案件的突破口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