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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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Boss，为什么要杀结城真衣？"
沉默良久，冷意蔓延，旖旎缱绻，牵丝织缠。
"没什么。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他知道的太多了。"
两年前的事件，他是参与人之一嘛。
简而言之，他把那个泄露出去，所有的一切都会分离崩析。
有胆量背叛我，就要有觉悟付出代价，不是吗？
普通地一起散步，普通地对话着。
黑色的少年捏着下巴，对着摊位上的商品打量了一会儿，从中挑选了一个买了下来。
他满意地笑了，少年拿着礼物，走到少女面前，期待地看着她。
从外人的视角看来是这样的。
"少女"开口："黑羽君，对小物件感兴趣啊。"
黑羽长助推了推眼镜，把手放在言面前，手心躺着一条晶莹剔透的手链。
"不，"长助假正经地说，"这是给你的。"
"哈？我？"
声音表现出极度的飘忽不定，几乎能猜到言面具下的表情。
"啊，是啊，快戴上吧。"长助继续装模作样地忽悠着言，"配上这条手链再合适不过了，言。"
"你……你是在开玩笑吧，黑羽君。"言尴尬地推辞。
"你觉得，私像是在开玩笑吗？"
趁言发愣的瞬间，长助嘴角挑起得意的笑容，闪电出击。
言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右手腕上已经多了冰凉的东西。
"你不要想着摘下来，钥匙在私这里。"长助一脸得逞的阴险表情。
好想把这个扯下来。
言嘴角抽搐，苦恼地摆弄手链上的锁扣。
不得不说，这个首饰衬托得言的形象更加清冷素净，长助的品味还是可以的。
前提是言本人满意。
"怎么样？"长助笑眯眯地问。
言欲哭无泪："还……好吧。"
"嘻。"长助眼镜反射一道精光，"说实话，私没想到你会是这么漂亮，以为你的头发一定是乱糟糟的呢。"
言已经无力在意手链了，有气无力地说："是——"
"你平时一直戴着帽子，头发太长也看不到面孔，现在也是戴着面具，私对你的样貌很好奇呢。"
言身体一僵，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只魔爪伸向他的面具，言迅速地退后，手捂住面具，使劲摇头。
"不，不行。"
长助收回手，偏头。
"那就算了。"
因为已经有人投来了奇怪的眼神。
喂喂，不要反应这么大啊，不知道的，不对除了我们两个谁都不知道，私什么都没做啊。
"啊，结城君和樱满君。"
听到言的话，长助转过头来。
然后，脸上明晃晃地写上了无语。
先不说结城真衣那格格不入的着装，那家伙穿风衣绝对是脑子有问题。
比起言的女装，樱满尤尼的和服简直毫无违和感。
长助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平常就一直把尤尼当女生，但那么凶残的战斗力。
更加让长助失语的是两人之间的气氛。
白发的少年面颊微红，依旧面无表情地埋在围巾里，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牵着尤尼的手；站在真衣身旁的人放下了平时盘在棒球帽里的发，一缕墨绿垂至膝后，蔚蓝色的双眸盈满温暖的笑意，橙黄的和服覆盖娇小的身躯。
尤尼侧头看向真衣，翠色的眸子转移视线，不看向正和自己牵手的人。
这两个人……
"好像一对情侣一样呢，结城君和樱满君。"
言小声说出了长助的心声。
"习惯习惯吧。"
长助虚脱的声音，颤颤巍巍地传入言的耳朵。
"咳。"
长助握拳嘴边，明亮地咳嗽了一声。
真衣脸上的红晕消失，向长助撇了一眼后，仍旧保持这个姿势。
尤尼笑而不语。
长助感到压力山大。
"真衣，你这身……其实，不用太保守。"实在太奇葩了，话说不热吗？
真衣冷冷扫了长助一眼，长助后背冷汗直流。
"那个，黑羽君。"
而且对言的打扮也没什么表示，是眼中只有彼此了吗？
"黑羽君！"
"唉，言？"
"看，那个。"
顺着言的手指，长助看到了一个穿着更加怪异的黑发青年，青年受人瞩目的原因是他表现出了强烈的热情，还有——黑色的利落紧身衣。
长助眯了眯眼，嘴唇紧抿，叹息自嘲地想。
这回没办法嘲笑真衣了。
看着二人仿佛不容许任何人打搅的"含情脉脉"，长助抚上额头。
嘛，算了。
……
离他们不远，隐蔽的地方，武士深深皱眉。
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里？
胜大步流星，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类似龙套、炮灰那样的两个人。
"切，那个家伙在想什么？这次又是什么，这种指示，让人摸不到头脑。"
胜愤愤不平，眼中聚集了蓄积已久的怒火。
他身后的两个人对望了两眼——他们当然知道令胜咬牙切齿的"那个家伙"是他们"烟"现任的首领，这种不敬的话语多次从嘴里吐出了，他们每次也对之无感，作为胜一派的人唯一的工作就是跟随。
于是，其中一人娴熟地上前，用陪笑的语气说："胜先生，这次的任务很简单，您不必为此而过意不去。"
"哈？你是知道的吧，我对那家伙很不满！说什么要达成首领的理想，那只是自大的谎言吧！"胜攥紧拳头。
谁都无法夺去他的位置，谁都无法代替他。
"而且，恐怕这次任务没有这么简单。"
完全没有公布作战计划，不，也许那些他身旁的人会知道。哼，果然还是不信任我们吗？
结城真衣，对于组织来说，名不见经传，只知道他背叛了我们，却特意在重要的会议上大费周章，正式声明其罪行，命令我们把击杀任务提到第一位。
别人不知道，被"以阻挡道路为名清楚"所蒙蔽。我在几年前见过结城真衣，虽然已经记不清楚，但只是普通的小孩子，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难道涉及什么秘密？
可恶，莫名其妙那群人只知道盲目的崇拜吗，不好好动动脑子。
"对了，胜先生。"
身后一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胜。
"这里有一封组织的信件，命令我在今日这个时间交给您。"
"哈？莫名其妙，像平常一样读给我就好了。"
胜不耐烦地挥挥手。
"但是，明确处理权限是您，我们没有查看的资格。"
胜眯眼，伸手："那，给我吧。真麻烦。"
再三确认其真伪后，撕开信封。视线触及内容的一瞬间严肃起来，仔细浏览，信纸在过程中越来越皱。
胜神色复杂，强压下心底的一丝不安。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到胜凝重的神色，两名部下担忧地互相对视一眼。
胜把信纸团成一团，塞进信封，用随身的打火机点燃。
纸受热蜷曲，炭化的墨黑粉末随风散去。
胜沉默着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摇摆不定的思绪被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搅乱。
看到那个人的一刹那，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意识里警钟敲响，冷汗顺着脖颈流下，喉结上下滚动，眼神明灭不定。
希望再次来临，全身上下的血液涌动沸腾，难以克制的兴奋和激动。
他尽量稳定好眼底翻腾的情绪，嘴角颤抖着弯起，朝那个人的方向走去。
"你是……原罪吧……"
正玩在兴头上的青年，怀里抱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嘴里还叼着竹签，向右后方仰头。
"阿拉，这不是，胜吗？"
四人，不，只有两人有说有笑地在祭典上玩乐，遥遥看到就快被遗忘的好友。
"奇怪呢，他居然没在攻略游戏。"
长助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自言自语。
这铁定会生气了。
"相原君！我们快过去跟他会合吧。"言不知危难地欢快地提议。
真衣没什么表示归为同意，于是尤尼略过，长助默默推了推眼镜点头。
相原乱人的面孔越来越清晰，长助才发现乱人旁边还有和他们年龄相仿的一男一女，交谈正欢。
"啊，黑羽长助，来得好慢啊。"
相原乱人只是抱怨了一声，就与身旁的人继续交谈了起来。
真衣眯眼，握紧了身旁尤尼的手。
尤尼感觉到，习惯性地回以一个笑容。
乱人身旁的少年察觉了他们的存在。
"Cora，10号，这些人是你的朋友吗？介绍一下吧。"
少年用平淡无奇的语气说，用平常的说话方式，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除了一些口音，乍一听起来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啊，好啊。"
乱人若无其事地答应了。
"乱人的朋友？"长助推了推眼镜。
"啊，是我以前的朋友。"乱人点头。
是想在朋友的面前保持形象吗？但是……
"哦？连私都不知道的朋友？"
长助严重怀疑其真实性。
"怎么，你不满？那……哇，哇——那，那是！"
乱人目瞪口呆。
乱人的喊声让他身旁的两人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看起来像情侣的一对少年少女和另一名戴着面具的少女。
少年微笑着走近。
"情侣啊，我们也是一对哦！"
他温柔地揽过身后略显羞怯的少女。
"不过，说起来，你不是33号吗？"
真衣盯了少年一会儿，暗中拉近了尤尼，摆出隐隐呈庇护的姿势，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少年的眼睛。
"原来你们也认识啊。"
言开口。
"啊——"
乱人颤抖地伸出手指指向言，犹如被一道闪电击中，仿佛丧失了语言能力，甚至忘记了称赞尤尼的和服。
长助得意洋洋地撇了乱人一眼，故意忽视了乱人的异常，笑着调侃："唉？那介绍介绍吧，还有那个编号，是什么游戏？"
"不是游戏哦。"
少年和颜悦色地说。
"我是25号，她是——"
少年示意少女自己说出来，用眼神鼓励她。
少女犹豫再三，终于用那双粉红色的双眸直视众人。
"我的名字是，九枝院。"
"不是编号啊。"长助说，"但是，九枝院桑，你说的是姓氏，你的名字呢？私没有冒犯的意思，如果不想说就算了。"
"没有。"
"啊？"长助疑惑出声。
"九枝院，这就是我的全名。"
好奇怪啊，不过，绝对不能说出来。
"那么，您肯定有自己的名字，因为相原君和结城君都有自己的名字。"言问道。
"相原？结……城？那是谁……还有，你是？"
少年疑惑地问道。
"啊，啊啊。"言有些慌张地摆摆手，"非常抱歉。我是言，请多多指教。"
"哦，多多指教。"
少年回应道，少女轻轻点头。
"顺便一提，他是男性。"
长助说。
"男性？"少年玩味地看着言。
"还有真衣，就是你所说的33号旁边的也是男性哦！"
"这个小姑娘也是？不可能吧。"少年终于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手来回扇动。
尤尼微笑着说："是的。我是樱满尤尼，你好。"
"不是吧……"少年有些无奈地说。
相原乱人终于从巨大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指着言失控地大喊大叫起来："你这家伙，为什么也这么合适啊！恶作剧吗？！"
"承认你眼前的是事实吧，乱人。"长助挑衅地看了乱人一眼，抱臂扬起嘲讽的笑容。
"呵呵……"乱人已经顾不上反驳长助，抚着额头，"樱满尤尼的装束在预料之内，但是，言……"
"嗯，我开始也不敢相信呢，这两位。"少年附和着点点头。
乱人叹息："啊……"你真敢说啊……真的不是怀着满满的兴趣，用令人难以忍受的炙热视线观察吗？
"对了，乱人。"长助不爽地说，"你知道吗？这个号码的意义。"
"你说那个？从认识以来就互相称为意义不明的号码，他会忘记我们一度说过的名字，所以我放弃了。"乱人说，"他也是有自己的名字，是……我忘了。"
"大白痴。"长助嘴角抽搐。
"不能怪他，"少年插嘴，"我也忘记了，那种文字代号，我本来就是25号。"
言苦恼地说："那么，我们这么称呼你……"怎么说也太尴尬了。
"这样就行了，行了，那种代号，不知道就罢了。"少年风轻云淡地说。
代号……吗。
……
在那之后，他们顺理成章地一起闲逛，穿过彩灯花式的街道，不知不觉中离神社越来越近，一切都是那么缤纷耀眼。
白浴衣的棕发少年，浅棕色的眸子里充斥着热情，与旧友相谈甚欢。
黑色的少年手指托着眼镜，走在后面望着前方凡人勿扰的小团体，天青的面具少年看起来心情不错，风衣少年和和服少女牵着的手一直没有分开。
"那——我们先走了。"
少年这么说着，"玩得很开心，但我们想在烟火开演前过二人世界哦！拜拜！"
少年转身，少女紧随其后。
众人一一与其道别，话音刚落，少女转身，面向五人。
她的发色和眸色是偏红的粉色，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有什么在发丝和眼底流淌。
长发飞扬，粉色的双眸里郁色沉淀。
"Ayaki。"
"他忘记了，我还记得。"
"他的名字是，绫树。"
说完，转身再次迈步前行。
"没什么特别的啊。"长助说，朝旁边的真衣问，"你不是认识他吗？这个人有点怪啊。"
"……"真衣望着绫树两人背影消失的地方，过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忘记了。"
"唉？"
“为什么，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们？”
少年看着少女问道。
少女回望。
少年叹气：“不亲近的人，我不是那么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名字。”
像代号一样的号码才是我们真正的名字，日本语的汉字组成的代号只是为了更方便地混迹于大众之中。
“啊，是吗？对不起。”
少女愧疚的语气是常人的愧疚，柔弱的身躯是常人的柔弱，目光却不带有一丝常人的感情。
从她诞生以来，就像患上先天性疾病一样，她不具有感情这种人类的重要成分，不知道感情的滋味，只把它当作认知中无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的一种。
少年深知这一点，这也是他对她产生感情的缘由之一。
"没关系。"
少年凑近少女的耳边。
"我会跟着你，一直跟着你，跟着你做你想做的事情。"
"嗯，我相信你。"
少年惊诧地睁大了双眼，少女转身对上他的视线。
"我相信你，不会离开我。"
相信？
少年轻笑："嗯，想做就尽情去吧。
——My 'Pink Lady'。"
"出现了，在这里，在我的面前。"
"结城真衣获得了消息，肯定会赶往那里，这点不会有错。"
"准备万全了，作战开始。"
手里这份温暖，不想放开……
必须告诉她，即使有可能摧毁他们之间联系的细线。
想保护她。
所以，“结城真衣”在遇到与自己同级的同僚时，强烈的危机感促使他作出判断，把从以前就觉得异常危险的人物与她隔离开来。
危机解除后，他陷入思考，
怎样做？
没有时间了。
这恐怕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终于……
晨光熹微，一天的开始。
雪染菊理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暗自嘟囔：
“哪里都没有，里西君到哪里去了？”
多洛伊斯路过一旁，听到了她的话。
“他不会死的。”
“好过分的说法呢，多洛酱。”
菊理无奈地说，换来多洛伊斯的一声冷哼。
“不过，也是呢，他是绝对不会出意外的，我们要做的只是等待罢了。”
她说。
“……我不会等他的。”
多洛伊斯说。
菊理微笑。
“来，整理整理开店了。没有里西君，今天要加倍努力哦。”
曦光微晕，泛着温和的暖意，光阴的灵髓在岁月的沙漏里一滴一滴落下，静谧平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