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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罄竹与鹤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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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千殇醒后,墨府上下凝肃的气氛稍稍轻松,来来往往的侍女脸上都有了笑容,看得罄竹十分满足。
他刚和长宫子车分开,此时,正要回客院。
罄竹从来都是不甘寂寞的人,一路走来眉目生春不知道调戏了多少个貌美如花的侍女。
等进了客院独处时,那张活色生香的脸孔却又瞬间沉寂下来,染着点点寒色,仿佛被突然被寒冰冻结的鲜艳花朵。
他对于自己今天在墨千殇面前一瞬间的胆寒感到十分不齿。
有什么好害怕的?
老子又不是墨千殇的手下,又不是打了败仗回朝的将军,老子是来刺杀墨千殇威胁墨千殇的老子手里还有人质!
所以那一瞬间你到底怕个毛线啊你!
罄竹焦躁的捻着垂帘上的薄纱,力度之大,几乎或是已经把那层薄而精美的纱揉破。
那是罄竹一个很不好的习惯,极其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捻纱,轻纱在两指之间摩擦带来的触感,特别能安抚他。
现在罄竹觉得捻纱已经不足以安抚他了,所以他决定出门,去调戏他的小师弟,鹤唳。
鹤唳:……
上辈子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罄竹蹭蹭蹭的蹿到隔壁,然后惊奇的发现,他的面瘫小师弟,居然不在客房里。
那日初见罄竹,鹤唳震惊之下试图和墨白同住,但是被无情的拒绝了,因为如果鹤唳和墨白住在一起的话,墨白就不得不接受自己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见到罄竹这个淫贼的脸……
墨白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劝了鹤唳小半个钟头,鹤唳才接受墨白的劝告,落寞的搬回了客院。
事情有点儿意思了,罄竹摸着下巴兴致勃勃的想,他的这位小师弟向来不爱热闹,只喜欢独处,在关山拜师后数十年都没有出过山,可见是个不爱挪窝儿的主儿。
能让这个不挪窝的主儿动弹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鹤唳自己的师傅,也就只有罄竹的师傅了。
可这两个老人家都很明显的不在姜城,那么,能让鹤唳主动走出窝的人,也就只有那个人,那件事了。
墨白,关山门门主之试。
罄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是很想去看看热闹没错,但是关山门有严苛规定,不允许旁支弟子擅自干涉门主之试。
违者,行腰斩之刑。
虽然一颗想看热闹的心简直停不下来,但是罄竹对门里的规定还是有点忌惮的,毕竟他不像自家师傅和别人家师傅那么胆大包天为所欲为半斤八两狼狈为奸……
这里的别人家师傅,指的当然就是鹤唳和墨白的师傅,恒鹭。
罄竹吧唧了下嘴,权衡一番,始终没法放弃一颗想看热闹的心,于是终于还是决定想办法找找这两位或许正在决斗的师弟。
只是,还没出客院的门,他就见到自己的面瘫师弟鹤唳正满脸郁郁的往客院回来。
罄竹拦下他,还没开始调戏,就发现鹤唳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貌似在很久之前他的师傅恒汀与鹤唳的师傅谈起墨白在武学上的天赋被鹤唳不小心听到,鹤唳的脸上也是这副郁闷到说不出来话的表情。
鹤唳抬眼看着拦路的罄竹,眸光深深,却难得的没有发火。
罄竹更加惊讶,一步上前,拦住他的腰,附在他耳边柔声问道:“小师弟,发生什么了?”
他的气息喷在鹤唳耳际,带出一片淡淡的粉红,鹤唳皱眉挣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呃……罄竹看着他沉默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展开折扇,慢条斯理的摇了摇。
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什么能让一只小刺猬收起来浑身的刺?
罄竹从一个经过的侍女手上顺下来一盘糕点,飘飘荡荡的托着进了鹤唳的房间。
鹤唳坐在客院的书桌前,静静的垂着眼睛,看着摊在桌上的一本古籍,他的眼神很专注,明显而正经的在神游物外。
听见门被推开的细细声响,他抬起头,看着笑眯眯的罄竹端着一盘糕点进来,脸上无比张扬和赤裸的写着一句话: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鹤唳无声的叹了口气。
罄竹放下糕点,走到鹤唳身边,还没怎么的,鹤唳就默默的起身,准备离他远一点。
抱着爱生活爱师弟的想法进来的罄竹有一瞬间的无语,其实他真的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安慰一下鹤唳的,但是没办法,罄竹的黑历史实在太多,鹤唳实在没办法相信他。
鹤唳这么一起身,罄竹怒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反手拉住鹤唳的手腕一拖,把鹤唳拉在腿上死死困在怀里。
鹤唳白玉似的脸上掠过些许红晕,他剧烈的挣扎了一下,罄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挣扎,气定神闲。
过了一会儿鹤唳放弃了,但显然他并不想让罄竹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他虽然坐在罄竹的腿上不再挣扎,但是他紧紧的闭上了嘴,用沉默对罄竹的暴行进行无声的抗议。
罄竹看着鹤唳,幽幽的想你这个人真是不识好歹。
他觉得这种时候好言相劝是没什么用的,只能用些手段,否则就算两个人这样坐到天黑,鹤唳还是不会说出任何话来的。
罄竹浅浅一笑,一手制住鹤唳,一手慢条斯理的握上他的腰,而后,柔和的顺着腰线抚了上去。
鹤唳一震,瞪大眼睛看着温柔浅笑的罄竹,再次开始挣扎。
罄竹抚摸他的手停下来,果断一指下去,鹤唳挣扎的动作就消失了,他觉得自己的四肢在罄竹的一指下麻痹的无法移动分毫。
罄竹看着鹤唳憋红的脸,满意的笑了笑,解放双手,握住他的腰,温柔的摸了上去。
虽然隔着衣物,但鹤唳还是能感受到罄竹手掌的温度,他轻微的颤抖着,咬牙切齿的想果然刚才就不该放过罄竹,早知如此他刚在在屋外的时候就应该一剑把罄竹劈了!
罄竹把鹤唳放在腿上躺平,解开他的领口,在鹤唳杀人般的目光中俯下身,开始轻柔无比的,啃他的锁骨。
他的鼻息温热而潮湿,鹤唳的脸烫得不像话,却因为不能动的关系,只能低声警告罄竹:“罄竹,你,你,你松手!”
罄竹抬眼看他,无辜的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根本就没有动手,而后,垂下眼,继续动嘴。
鹤唳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你停下来!”鹤唳终于放弃抗争,声音微哑的说。
罄竹闻言,心满意足的咂咂嘴,停下来,一双美丽的桃花眼中,满是诱惑人心的潋滟水光,看得鹤唳心头一跳。
“早说不就完了……”罄竹笑眯眯的看着鹤唳惊慌失措的眼睛,抬起手,把鹤唳只开到领口的衣物解得更开。
洁白衣物掩着的朱红蓓蕾,罄竹舔舔唇,忍住了没有下口,他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抱住鹤唳的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这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嗯?”
鹤唳闭了闭眼,说道:“我去找了墨白……”
罄竹抱着鹤唳的手安抚的摸了摸,鹤唳一抖,又羞又恼的看着罄竹,罄竹笑眯眯的看着他眼里的羞恼,无动于衷的垂眼说道:“继续说。”
“他的心情很不好……”鹤唳说道,“我输了。”
这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是罄竹却听懂了,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所以也没再纠缠其他,只是问道:“是正式的比试么?”
鹤唳没有说话,发了一会儿呆,说道:“我不知道,我是突然出的手,一招落败……”
罄竹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深深的难过来,他笑一笑,说道:“你们拜师学的侧重点不同,你专攻谋略机变,他专攻万人之上的剑术,你没有必要因为一次落败就那么难过,你的舞台不在关山中,而在关山外。”
鹤唳闭上眼睛:“可我不想离开关山。”
罄竹看着他脸上隐忍的悲伤,轻轻挑了挑嘴唇,迅速的弯腰吻住他颈侧的一处细嫩的皮肤,用力吸吮。
等罄竹松开,那里便出现了一处红痕。
鹤唳杀气腾腾的看着他,还没说话,罄竹就再次弯腰,温柔的咬上了他的肩膀。
他嘴上用的力气越来越大,到最后,已经咬破了鹤唳的皮肤,直到嘴里满是铁锈味,罄竹才勉强松开牙关。
鹤唳莫名其妙的被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对罪魁祸首发火,就被抬起头的罄竹给惊到了。
他的嘴唇上沾着一点殷红的血,目光含笑,俊秀的脸上满是满足笑意,带着诱惑人心的盛世风情,如同在黑夜里张扬的娆艳花朵。
鹤唳怔怔的看着他。
罄竹舔舔嘴唇,俯下身,继续啃鹤唳的锁骨,一双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把他的衣物解得更开。
鹤唳呆呆的看着罄竹的发顶,皮肤间的战栗,把他的悲伤郁郁的情绪洗涤的干干净净,只剩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