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纷纭事》原浆厚纸

52、先生

　　长孙无忌揣了几块钱在兜里，屁颠屁颠儿地就上了公车。
　　拥挤的公车上安静异常，摇摇晃晃的车把长孙无忌颠的头晕，一不小心就踩了后面的人一脚。长孙无忌刚想回头道歉，就被吓了一大跳，嘴巴张得大到能塞下一个圆溜溜的鹅卵石。
　　“长孙无忌呢？”李世民问。“哎，别提了！”李绩不满地感叹道，“自个儿溜了！”“那我们还去吗？”李世民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已经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去呗，不然长孙无忌一冲昏头脑做了什么傻事就不好了。”李绩说。
　　“先生！”长孙无忌大惊失色，于是没有任何一点预示就在别人面前嗷嚎了一声。全车人的纷纷投以疑惑不解和好奇的目光，原本安静的公交车顿时热闹了起来，人们指着长孙无忌说三道四，看得长孙无忌都不好意思了。
　　先生看了一眼长孙无忌。
　　“你还记得我吗？”
　　先生又看了一眼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顿时感到又尴尬又不自在，恨不得现在一个健步溜下车。先生和以前的衣着有所改变，长孙无忌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先生若无其事地推了推鼻梁上渐渐下滑的眼镜，说：“哦。”长孙无忌悬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下坠，先生应了就证明他没有认错了。“你还记得我吗？”长孙无忌咧开嘴，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
　　“你是不是有个叔叔叫长孙顺德？”先生问。
　　长孙无忌的头低得更低了，搞什么嘛，弄了半天只记得李世民这个家伙。
　　先生一看这气氛更不对，估计是自己弄错了。
　　“那你舅舅是不是叫高士廉？”先生试图补救，用饱含歉意的语气又问了一次。
　　“是啊是啊，我以为你只记得李世民呢。”长孙无忌不满地抱怨道。
　　“啊，不是的，我记得我的女儿也是你们的同学哦。”先生说。
　　又一次被淡忘的长孙无忌感觉到自己真的得下车了，不然会在这里尴尬死的。但又转念一想，和先生在一起总比和那些家伙在一起安全点。再者说了，长孙无忌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迫不及待地想好好问问他。
　　“你女儿是谁？”长孙无忌黑着一张脸问。“这么跟你说吧，我也是你们学校的老师。”先生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长孙无忌快速浏览了一次脑中所有的记忆数据，觉得不对劲，于是又问：“可是……我们班里可没有姓苏的女同学。”
　　先生缄默了一会儿，和蔼亲切的神色突然消失了。长孙无忌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先生很可能是妻管严这一类，入赘什么的都是李世民告诉他的。这么一想，他女儿不姓苏就不稀奇了，毕竟古时随母姓的孩子也不少。
　　身为唐朝人的长孙无忌至少对于这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说来惭愧，我只记得李世民和一个男孩很要好。”先生试图转变话题，脱离尴尬的气氛。
　　“他总不可能和一个女孩很要好吧。”长孙无忌说。
　　“那个男孩应该就是你吧！你叫什么？”先生咽了咽口水。
　　“长孙无忌。”
　　先生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手忽然放开了扶手。

作者有话说

　　无忌哥hhh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