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小事》墨水池子

4、si

　　归根究底，她好像还是阻止不了他学坏了。
　　上了大学，莫家心疼儿子，为了住的舒服，直接给他在外边租了房。起初她每周都会去看他一次的，做饭洗衣服收拾房子添置日用品和干粮，收了别人家的钱，就必须把人家交代的做好了。
　　后来啊，她有一个月特别忙，一个月都在忙打工忙课业，分身无术，而且事先跟莫棋说好了，他不会打她小报告的。

　　一个多月后，刘琴买了很多很多吃的过去。一进门，臭气熏天，整个房间简直就是垃圾场。她可是花了一天的功夫才收拾好的，弄好了都天黑了，干脆洗了澡再回去。
　　洗完澡出去才看见他已经回来了，而且神色古怪的坐在了沙发上。
　　“吃了没？要不要吃点什么。”之前也不是没试过在这里洗澡，所以刘琴也就很自然的擦着头发就走出去了。
　　“不用了，我去洗澡。”
　　不是自己多心，他神色真的不自然，走过去的时候，她还闻到了烟味和酒味。
　　“等等。”刘琴拉住他，靠在他身上嗅。“烟味很浓啊，还有，你抽烟了？”
　　“没。”他别开脸，还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你爸妈让我好好看着你的……说清楚，这个月干嘛了？”一个月不见，抽烟喝酒，全学了？这可不行啊，这样子自己可是罪人了。
　　“真没有，我去洗澡。”他完全不看她的眼睛，直接开溜。
　　刘琴急了，赶紧追上去揪住他衣领，垫着脚逼问。
　　“别走，说清楚，洗澡就是毁灭证据……莫棋，你爸妈可交代我了……唔！”什么？忽然他的脸就放大很多倍，然后自己嘴唇被什么堵住了。
　　在意识到自己被亲了时，他已经放开自己了。
　　“我都说了没抽烟。”
　　然后浴室门当着她的面关上了。

　　刘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呆呆的伸出舌头填了一下嘴唇，嗯没有烟味是没错，酒味还是有一点……那死小子果然喝酒了……不对，明明就是哪里不对。
　　浴室传来的水声让她很烦躁，更是想不到哪里不对。不能在门口在呆下去了，刘琴客厅坐在沙发上，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还开了电视，转移注意力。
　　然后这个电影一开始是挺正常的，一个女的精心打扮去约会，然后跟男的吃饭约会眉目传情，然后男的送女的回家，女的说以表谢意请他进来喝咖啡……然后一进门就开始拥抱亲吻脱衣服了……然后直接在玄关的地板上就搞了起来……天啊这什么东西！
　　原以为这些画面会一下子过去，谁知道越来越激烈然后声音也出来了……这篇幅比吃饭约会还多好多好么！
　　就在刘琴手忙脚乱找遥控器关声音的时候，莫棋洗完了就像自己刚才那样擦着头发出来了……
　　“我……那个……”刘琴冲上去就是用身体挡画面啊，可是里边还是传出嗯嗯啊啊啊的声音……
　　“这不是很正常么，男人都这样。”他直接就坐在沙发上了，头发也懒得擦，毛巾就挂在脖子上。
　　他这么自然，倒是像是自己错了一样……不对啊，这又不是她的，一开电视就是这个，说明之前电视就在播这个！明明不是她的错，她心虚什么？
　　这么一想，她也就淡定了，回去沙发上坐好，板着脸盯着他。
　　他目光也没在电视上，只是低着头，发丝上的水珠一滴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整个客厅充斥着呻吟声喘息声低吼声……

　　僵持了一会儿，刘琴是怎么也把持不住了，直接拉过莫棋脖子上的毛巾替他擦头发。
　　“就不能好好擦干么，感冒了我怎么想你爸妈交代，照顾病人也是挺烦的……别动，安分一点……喂。”让他别动还一直往这边靠，然后不知有意无意还是地心引力，刘琴就被扑倒了。
　　不是扑倒，就只是被压着。他头发很湿，这样子压着她衣服都要湿了啊。
　　“头发干了再睡觉。”她又不是他妈，怎么什么都要管啊？
　　“要不要……那个？”他埋在她胸前，也不知在嘟哝什么。
　　“说什么？”她是真的没听清。
　　他却一下子恼了，一把推开了她，把她手里的毛巾扔在了地上。“算了，我去找别人。”
　　然后就站起来了，打算出门。
　　“等等啊，你这是要去干嘛？！”刘琴急着去拉住他，太大力了，这么一扯两个人都摔在了沙发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