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一生的风景》何雅瑞

18、到底爱不爱我

　　秋天终于到了，夏末的那点余热却被带到了秋天的开始，那几天真的好热。
　　“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慧雯突然跳到她的面前。
　　“我知道，你的生日。”欧阳乐把抹布挂到院子里。
　　“今天是我女朋友慧雯的生日，所以我想送她一首我专门为她写的歌曲。”耳尔把自己的舞台让了出来，让梓逸讨慧雯的欢心。
　　不过说真的，那个时候欧阳乐突然觉得这个梓逸唱歌蛮有当年程郝央的感觉的。不可否认，那个时候她真的很喜欢程郝央给她唱歌听，不管是为了什么，也不管是什么目的，她觉得他唱歌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暂停了。
　　不过，好像已经过了好多年了，想不起他当时唱什么了。
　　“怎么不去和他们玩？”不知道什么时候，程郝央走到了欧阳乐的身边。
　　“你觉得梓逸这个人怎么样？”欧阳乐接过程郝央递给她的水。
　　“怎么说，蛮有我当年的风范的。只是不知道慧雯是不是梓逸心中的小乐呢？”
　　“好了，直到现在你的身边还是有别的女人。欧阳乐是很傻又不是很笨。”欧阳乐看着台上被梓逸搂着幸福的快要哭出来的慧雯，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小乐，男人是一种很容易寂寞的动物，如果有了你，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可是没有你，我也要用自己的方法让自己不那么寂寞的。”
　　“我听不懂你的歪理，你也不用告诉我你的悲哀，因为我不想了解，也无法体会。”
　　“小乐，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我保证一定会对你忠贞不二的。”他的手慢慢的放在她的肩上，他试着让她相信自己的真心。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小乐。”他突然觉得她眼里的讽刺太深了。
　　“下面我们有请欧阳乐小姐为我们唱一首歌好不好？”不知道怎么回事，欧阳乐刚反映过来，现场就是一片掌声，好像自己突然成了大明星。
　　“不用加水了。”区司翼止住服务员。
　　“那个，我不是怎么会唱歌，但是为了不扫兴，我就唱一首吧。唱的不好大家不要拿东西丢我，不过银子除外哦。”他突然觉得那样的欧阳乐就像一个小孩子，含羞的小孩子。
　　秋风把绿色的叶子亲吻含羞了
　　为了回报枯叶离开了
　　轻雾把手掌的轨迹轻轻纠葛了
　　就像微光瞬间走远了
　　我彼岸的灯塔已经倾倒了
　　从此没有牵挂了
　　时间消失了
　　纪念了被踩碎的
　　所谓的相爱
　　没有了对白
　　沉默太慷慨
　　幻化了悲哀
　　你在我的身边
　　却连拥抱都要重新练习彩排
　　La．．．．．．．
　　我还穿着夏天的衣服
　　你却迈入秋天的深处
　　故事出现了错误
　　La．．．．．．．
　　我还停在这里怕迷路
　　你已离开这里去漫步
　　时空出现了失误
　　秋风把绿色的叶子亲吻含羞了
　　为了回报枯叶离开了
　　轻雾把手掌的轨迹轻轻纠葛了
　　就像微光瞬间走远了
　　彼岸的灯塔已经倾倒了

　　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或者她真的不怎么适合唱歌，总觉得她的声音的确不怎么适合唱歌，声带略略发紧，而且有些生硬，可是好像正因为她不怎么适合唱歌，才会让她把那首歌唱出很不一样的感觉。
　　她一直低着头，看着地板，所以没有人可以看到她的表情，也没有办法了解她的想法，或者她的心里有一种某名的情愫，才会低着头，又或许这只是她的一种习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会被她不经意的细节所吸引。
　　而且更让人意外的是她在清唱，好像就连她的声音让空气震动每个人也可以听的很清楚，很清楚。
　　那晚她喝了一些酒，其实应该是她被慧雯灌了一杯酒，其它的人都还在喝，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没有人管她了，好像整个世界的热闹都和她没有关系似的，可是谁在乎呢？或者连她都不在乎。睡的很沉，等她醒来时，周围很安静，很安静，安静的有些让她想起了昨晚的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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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乐敲了敲自己还有些犯昏的头，从床上摇摇晃晃的走下来。拉开窗帘，才发现太阳已经跑到天中央了。她傻傻的笑了笑，然后往洗手间走，却发现她好像找不到似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心满意足的把脸放到水池子里。
　　“谢谢。”她笑着接过某个人递给她的毛巾，然后用力的擦了擦自己有些迷糊的眼睛。
　　区司翼突然觉得这家伙肯定是从另一个星球来的。看着她拿起自己牙刷看都不看就往嘴里塞，就知道她是一个恋家的大迷糊。
　　欧阳乐突然觉得有些奇怪，眼睛不情愿的睁大了，然后看着自己手里的牙刷愣神。
　　“哲涯哥哥，我用错你的牙刷了。”她开始乱叫，然后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笑容凝结的脸。
　　“那个，那个。”欧阳乐抱歉的转身看着黑着脸的区司翼，眼睛不停的眨了好几遍。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在这里？”欧阳乐戒备的握了握衣服，身体往墙边移。
　　“你说句话呀。”欧阳乐看着只看她不说话的区司翼，更加的慌了。
　　他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打开水龙头往手里接了一些水，然后擦了擦欧阳乐嘴边的泡沫。
　　“我自己会弄。”欧阳乐闪躲着，害怕的低了低头，想着去洗的，他却死死的抱住了她。
　　“我要洗泡沫，区司翼。”她试着避开那张一直看猎物的眼，直到他的舌头顺着她的气息触到她的舌头。
　　她试着挣扎，却一点气都发不出来，直到氧气慢慢的减少。她的手臂开始随着时间慢慢的停了下来，最后像死掉一般一动不动。
　　她突然变得那么安静，让区司翼有些不知所措，他轻轻的离开她的气息，看着那张颊通红不停的眨着眼睛的脸。她试着用手指擦了擦唇角上仅剩的一点泡沫，试着低下头不看他，试着把高速跳动的心跳忽略。
　　“这里还有。”区司翼抬起那张不情愿的脸，把自己唇角的泡沫塞到她的嘴里。
　　“脏死了。”她不悦地打掉他的手，连忙用水洗自己的嘴。原来她只是太含羞了，区司翼突然觉得那么含羞，那么不知所措，那么傻的人也只有欧阳乐了。
　　“过来，我帮你擦擦脸。”他试着让自己很温柔的把她抱到怀里，然后看着她因为紧张闭起的不安稳的眼开始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我让你笑。”欧阳乐急了，气的不知道怎么办，直到他的唇角轻轻地黏上自己的双唇。他手里的毛巾不经意的掉到了地上，欧阳乐突然觉得他把自己所有的生气，所有的慌张和害怕都慢慢的吻掉了。
　　他的眼神很迷离，好像蒙上了雾总是让她猜不透。
　　她感受着他忽远忽近的气息，试着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他好像并不着急去那么快的占有她，是因为他知道她本来就是他的，还是想着和她玩一个游戏，一个猜心游戏，一个只属于他们俩的猜心游戏。空气突然慢慢的开始稀薄了，欧阳乐感受着他的唇角总是不停地离开不停地黏上，好像只是在挑逗她，又好像在刻意的克制着什么，突然觉得很心急又很难过。
　　她突然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了，好像要被一种情感一种力撕裂了。区司翼感受到了她的心意时，终于开心的笑了。他好像知道，她爱上自己了，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自己。就像自己爱她那样爱上了自己。他感受着她越来越紧的怀抱，突然觉得他的冒险成功了，她是他的了，从此，没有人可以把她从自己的身边带走，没有人。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有些不理解的看着趴在她身上亲吻自己的人。
　　“你也会和别人这样吗？”她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蠢。
　　“不，相信我，小乐，我只这样对你。”他看着她有些疑惑的眼，她好像有些累了，眼睛总是想着闭上。
　　“我知道你不相信。”他轻轻地咬她微颤的唇。
　　“可是我只对我的小乐这样。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和别人接吻吗？因为接吻会让你知道你爱不爱她。”
　　“那么，你爱我吗？”她试着让自己不要抱太多的希望，可是他却感受到了她手指微微划过他后背时的紧张。
　　“你说呢？小乐，告诉我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只有我让你这么幸福快乐。”他突然觉得好像这样还不够，他不应该就这样饶恕她欺骗自己，他小心地进入她的身体，他试着让自己的一切和她相融。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恐惧，她发现他再次放到她唇上的唇，只是一个骗局，只是给她的一剂药，一剂让她出卖自己的药。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他的一切开始让她感觉到痛，感觉到恐慌，感觉到了窒息。她本来就很傻，她本来就不适合和一个自己无法相信的男人做这种事，他一定只是寂寞，他终究只是为了证明他的能力，他一定在欺骗自己，他的一切都在欺骗自己。
　　她突然觉得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的恨上了自己。她要怎么办？现在的她要怎么办？区司翼感觉到了欧阳乐不对劲，等他看着她惊恐的表情，以及眼角不停滚落的泪时，好像连他都慌了，他发现这个女人总是可以让他无休止的慌张，无休止的不知所措。
　　“小乐，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小乐，小乐。”他不安的开始哄她。直到她突然推开他坐了起来。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她紧紧地握着被子，紧紧地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