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谣》野歌1988

29、再遇轩辕族

　　军营里此刻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这些贼人，肯定是听到魔军袭击皇城一事，所以才勾结在一起，想给我们致命一击！”
　　“可这个轩辕族从哪儿冒出来的？从未听说过啊！”
　　“是啊，而且战斗力很强，才三天就拿下我们两个城池，这可如何是好？”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欧阳将军愁容满面，三年前皇城遭遇那么大的劫难，百废待兴，国力尚未恢复，而今又遭遇外敌，难道真的是天要灭我朝吗？他抬头看着大家说：“你们先下去吧，待我们派出的探子回报具体情况后，我们再做讨论。”
　　各位将领离开后，他开始咳嗽起来，这是多年征战留下的病根，无药可医。突然，一阵气息进入肺部，他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他回头看着为自己输入真气的女儿。
　　“姬儿，怎么是你？上次你不辞而别，我担心死了。”他拉起月姬的手，左看看、右看看，当他发现月姬长高了时兴奋不已。
　　“爹爹，别担心，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保护自己了。”
　　“是吗？这么厉害！不过既然到了爹爹的军营里，你便只是我的宝贝女儿，我还是得捧在手心里的。”
　　月姬一听，泪水溢出眼眶，她趴在将军胸膛上，感动不已，虽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却给了她最美好的父爱。
　　“报！”去打听的探子已经回来了，将领们又全部集中在欧阳将军的帐里，月姬迅速躲进屏风后。
　　“禀报将军，华阳城已经守不住了！”
　　欧阳将军突然又咳嗽起来，身旁的副将赶紧扶住他。
　　“怎么办？”
　　“他们这样的进攻速度，只怕再有两个月轩辕族就要打进长安城了！”
　　“是啊！我们的将领不断牺牲，能带军的将领越来越少。”
　　……
　　轩辕族？难道是他们？月姬离开大帐，骑马向华阳城赶去。
　　到华阳城时已是夜晚，凭着她这三年来的努力，很轻松便进入了华阳城太守府邸，她躲在房顶，揭开瓦片，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轩辕亦、轩辕齐、轩辕音，果然是他们！
　　“大哥，照目前这样的速度，我们很快就可以攻入长安城了。”
　　“是啊，大哥！到时候我们轩辕一族就可以迁到中原了，不用再担心会被黄沙掩埋。”
　　“不过听说那个欧阳将军很厉害的。”轩辕音担忧地看着她的大哥、二哥。
　　“再厉害也抵不过我们的卸龙刀，自从我们把这件神器抢回来后，便势如破竹，这天下注定是我们的。哈哈哈……”轩辕齐狂妄地笑着。卸龙刀？难道这就是当初他们抢夺的神器？她想如果偷走他们的卸龙刀，那他们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她待众人都睡下了才敢靠意念寻找神器的位置，最后发现在轩辕亦的床上，还真是一刻也不离身啊！月姬戴上纱巾，轻轻进入轩辕亦的卧室，听到他的呼噜声，她放心大胆地走到他的床边，却在即将得手之际被人扣住双手，原来轩辕亦是假睡，她与他打了起来，他们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很快整个府邸灯火一片，月姬想不能再与他们纠缠了，要尽快结束打斗，头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罗盘，仿佛有成千上万根细丝捆着她，丝毫动弹不得。
　　轩辕音拿着剑对准她，“你究竟是谁？竟然妄想夺我们的神器！”她用剑挑开她的面纱，霎时，一屋子的人全都没了呼吸似的，这种美，根本不属于凡人。
　　轩辕亦也震惊了，他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竟然是你！当年给我那么大的耻辱！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轩辕齐却拦住了他，“大哥，我派出的人说欧阳将军有个女儿，叫欧阳月姬，根据探子提供的画像，我确定就是她。我们何不用她来作为七天后大战的筹码呢？”
　　“是吗？那我就等大战胜利后再享受吧！”他眼里没有丝毫感情，当初她的逃走似乎已经浇灭了他的最后一丝柔情。
　　她被罗盘困在囚室里，几天里，只有轩辕齐来探望过她。
　　他依旧穿得文质彬彬，一身的书生气。他看着变得更美的月姬，略感遗憾，“你本来有机会成为皇后的，为何要逃婚呢？”
　　“因为不爱！如果爱的话，即便是乞丐也认了，如果不爱，就算是让我做王母娘娘我也照样逃婚。”她倔强地看着他。
　　“爱？这乱世哪来的爱？能活着就已经很庆幸了。”说完，他转身离开，在门口又停了下来，“我懂面相，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所以待你便多了几分客气，如果将来你要寻仇，希望对我们的族人手下留情，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月姬突然觉得好笑，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有资格寻仇吗？
　　七天的大战很快就到了，按轩辕族的计划，这一战如果胜利了，整个文家王朝就无力抵抗了，因为欧阳将军和他的军队是他们的最后一道防线。月姬被捆绑在木架上，罗盘悬浮在她头顶，她始终无法动弹，而且接连几日的不吃不喝，她越来越虚弱。
　　两军对峙，轩辕亦示意手下的人将月姬带上来，当欧阳将军看到被捆绑在木架上的宝贝女儿时，他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身边的副将顿感不妙，这场仗还未开始便已输了阵势。
　　轩辕亦驾着马上前，“欧阳老头儿，你的女儿在我们手里，我劝你还是投降吧，待我攻入长安城，你依旧可以做你的大将军。”
　　“呸！我欧阳临风生是文家王朝的人，死是文家王朝的鬼！尔等不要异想天开了，只要有我在一日，你们便不可能攻入长安城！”
　　“那我只好先拿你女儿开刀了！”说完，轩辕亦一挥手，一个士兵用鞭子用力打在月姬身上，她咬住嘴唇，不让爹爹听到他的惨叫。
　　“住手！”欧阳将军喝止那士兵。
　　“要我住手可以，你用剑砍掉自己的右臂，我便放了她。”
　　听到轩辕亦的话，月姬愤怒极了，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你卑鄙！”轩辕亦对她的声音置若罔闻。
　　“将军，不可啊！你是我军的主帅，你若失去了右臂，那我军如何取胜？”
　　“是啊，将军，这些贼人奸诈狡猾，切不可听他们的呀！”
　　“将军，请三思！”
　　……将领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劝着欧阳将军，他看了看被鞭打的月姬，再看看身后的军队，沉思一番，抬头看着大家，“保护我朝百姓的任务就交给诸位了，我对不起大家！”他举起剑。
　　“爹！不要！你若自残，姬儿宁可死！”月姬哭喊着制止了欧阳将军，她转而对着轩辕亦，“轩辕亦，你有尊贵的远古皇室血脉，按理说高贵无比，可你知道我为何要逃婚吗？”
　　轩辕亦回头，第一次露出了异样的目光。
　　“因为你缺乏王者胸怀和君子之风，你只是拥有轩辕帝的血脉，却不配做他的后代，是你逼我讨厌你的，第一次，你困住我的朋友，逼我成亲，第二次，你用我来威胁我父亲。凭这两点，你就不配做一个帝王！也不配做我的夫君！”
　　轩辕亦抬头示意士兵停止鞭打月姬，看着她遍体鳞伤仍不低头的样子，他想了想，转过身拿剑对着欧阳将军，“欧阳老头，我给你一个公平比试的机会，你和我一对一，如果你能赢我，我便放了你的女儿。”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欧阳将军双腿用力夹马肚，黑色战马如箭一般冲出去，轩辕亦也冲上前，一时间，火光四射。
　　轩辕亦虽然有卸龙刀，但他的武功显然不及欧阳将军，所以并没有过多的优势，欧阳将军征战多年，经验丰富，他看准时机将他的刀挑出百米之外，没了神器的轩辕亦更无法与他对打，但他仍没有放弃，赤手空拳与欧阳将军对峙。
　　轩辕音见势不妙，偷偷溜到月姬身旁，拿剑抵着她的喉咙，对着欧阳将军大喊：“欧阳老头，我现在就杀了你女儿！”
　　欧阳将军看着这一幕，顾不得即将取胜的比试，他冲向月姬，却在即将到达月姬处倒了下去。
　　月姬撕心裂肺地喊：“爹爹！”
　　轩辕亦用力将卸龙刀从欧阳将军体内拔出，刹那间，鲜血四溅。月姬不顾身上的疼痛，使劲儿挣扎，“轩辕亦！我要杀了你！”
　　轩辕亦从马背上飞到她面前，他用手抓住她的下巴，“杀了我？当初你逃婚时给我的耻辱就已经杀了我，如今的我再也不会对你心软了。”他一点点靠近她的嘴唇。
　　突然，战场上刮起一阵大风，天空霎时乌云密布，一道黑影如流星一般落下，大家还来不及看清情况，就已听见一声惨叫，只见轩辕亦倒在地上，胸口出现一个大洞，心脏已经不知所踪，他惊恐地望着天空，眼睛久久不愿合上。
　　待风停止后，大家才看清楚来者，他一身黑色华服，气宇轩昂，五官分明，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让人无形中感到一种压迫感。他手一挥，月姬身上的绳索和头顶的罗盘都化作一堆碎末，月姬软软地落入他怀里，她抬头看着他，震惊不已，转而眼里满是不安，想推开他，却丝毫没有力气。
　　曲曜一吹口哨，他的四大护法从天而降，惊起一地灰尘。曲曜冷漠地指着轩辕族，“把他们杀了！”
　　月姬拉住他的袖子，“不要……不要杀人！”
　　曲曜皱眉，他抬头看着四大护法，“让他们退到他们本来的地方……不要伤人性命。”
　　四大护法听命后，开始与轩辕族军队打起来，虽所向披靡，却没伤一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