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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牵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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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伤口太深,太医用药重,担心君懿受不了,给她用了麻沸散,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
君懿恍惚间觉得头疼,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
“小心。”
这时声音的主人扶助自己,还细心的在身后放下枕头,君懿终于看清来人,是他。君懿望着顾长歌,梦里的感觉再次出现在脑海里,那样熟悉,他不知道刚才梦里那个人是谁,可是看着顾长歌却是那么的熟悉,不对!君懿皱眉,这种感觉不是在刚才睡梦中才出现的,是在他舞剑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
突然,君懿想起刚发生的事,伸手抚摸上脸,果然接触到的不再是光滑水嫩的皮肤,而是一层纱布。
顾长歌见君懿不说话,心底的内疚涌上,望着君懿说“对不起,清雪,是我错手伤了你,我一定会负责的。”
君懿放下手,好笑的看着顾长歌,梨涡浅浅、水灵的杏眼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朔“你打算怎么负责?能还我一张如初的脸吗?”
顾长歌握住君懿的手,虽是一脸的平静,眼里却是一篇笃定说“我娶你,我一世都会对你好,帝后也已经同意了。”
“啊?”
顾长歌点头,再次确认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
若说君懿之前不待见顾长歌,是因为宴会的事,那现在不想看见顾长歌,便是受了梦中的影响,她甚至能感受到,那个叫玄真的人死前的情绪,比一个人死了更可怕的是什么?是死前被最爱的人算计背叛、心死魂伤,这样精神上的碾压。
这样的情绪也被君懿带到了现实中来,抽出手,冷漠的说“不用,你不爱我,我也无意与你,我敬和公主赵清雪不是你顾长歌可以欺负、也不是你顾长歌可以怜悯的,我不需要你的自责你,更不需要你的怜悯。”
顾长歌知道赵清雪是一个骄傲的人,她靠的不是与生俱来的尊贵,而是她有着值得自己骄傲的资本,大宴之上的聪慧、清音阁的才华,可是这一切的骄傲都被自己一剑斩断。
顾长歌皱眉,端起身边的药碗,玉勺轻轻搅拌,舀气一勺药,尽量温和的说“喝药吧!有助于你伤口的恢复。”
君懿看着和之前判若两人的顾长歌,心底却更是焦躁,一翻手将药碗掀翻,说“出去,我不要看见你,我也不会嫁给你。”
顾长歌站起身,看着愤怒中的赵清雪,平静而坚定的展现出一个男子的承诺“这是我身为男子的承诺,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我都会担负起我的责任和义务,一世无忧、百岁不离。”
说完顾长歌走出去,轻轻带上门。
君懿失神的默念着这句话'一世无忧,百岁不离',其实君懿不是在生顾长歌的气,而是梦中那种无法言语的感觉让自己恐慌、空洞,脸上的伤口若是赵清雪会留下疤痕,但是自己不是赵清雪,虽然法力被封的七七八八,短段时间内自己无法令疤痕消失,不过应该不出一年就能令它消失。
门再次被打开,君懿不耐烦地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赵清彦将门关好,说“是我。”
君懿见不是顾长歌,放下心防说“清彦,是你呀!”
赵清彦坐到君懿床边,眼里尽是疼惜说“我是你哥哥!”
君懿一笑说“好吧哥哥。”
赵清彦伸手摸了摸君懿的头,说“还疼吗?”
君懿摇头,看赵清彦也越来越像自己的哥哥了。
赵清彦看着那被纱布包裹的脸,说“听说你把顾长歌赶出去了。”
君懿点头说“是的,他说要娶我不过是处于自责、愧疚,我们两从认识开始就互相看不顺眼,他凭着一时的自责、愧疚要娶我,可是这自责、愧疚在没有感情的生活里能持续多久?一个月、一年、三年还是五年?终有一日等到将那本就为数不多的自责和愧疚耗尽之时,我又该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就如刚才我对他说的,我不需要他的愧疚、更不需要他的怜悯!我不是他可以欺负,更不是他可以怜悯的。”
赵清彦看着这么倔强又骄傲的君懿,心疼的无以复加,伸手抱过君懿,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说“好、好、好,都听你的,可是你是母后唯一的女儿,你也该为她想想,她想要你得到最好的,过人上人的生活,她如你一般骄傲了一世,而你是她这一世,最值得骄傲的。”
君懿靠在赵清彦肩上说“不是还有你吗?”
赵清彦松开君懿,说“我不是皇后的儿子,我只是她的继子,我生母是闵王妃云氏,母妃生下我之后便死了,皇后无子、妃嫔生的儿子多夭折,我三岁的时候就寄养在了母后这里成了七皇子,只是这些事情除了帝后、闵王一家人都无人知晓,现在只多了一个你。”
君懿诧异,赵清彦连这样的事情都告诉了自己,他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人,君懿在刁蛮也是分得清好坏的,说“定会守口如瓶。”
赵清彦嘴角微扯,他既然告诉了君懿,就不在乎这些,而且他也相信这个妹妹。
“那你拒绝顾长歌,有什么打算,不管你怎么说,他都是这一辈中翘楚。”
君懿知道赵清彦是为自己好,可是她实在无法直面顾长歌。
“我定会让他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