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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黑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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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庭站在庭中,望着细碎的小雨发呆。
柳均德走向他,道:“人称当今盖世佳人何婷婷,又怎能与三弟相比!”
柳襄庭笑道:“二哥,你又拿我取笑了。襄庭怎能与盖世佳人作比较”
均德走到庭中坐下,甚是自豪道:“三弟你太谦虚了。文人才子谦虚是好,不过凭三弟如此功夫,又何必自谦呢。”
柳襄庭脸色顿变,起身就要离去,柳均德握住他纤细的手腕,道:“三弟留步!我知道娘中毒了,至于是何时之事,谁人下的毒我都一清二楚。只求三弟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柳襄庭大惊,望向柳均德。柳均德与柳世清长得最像,都是相貌刚正不阿之人,绝无柳永胜与柳襄庭的秀气,却也风度翩翩,夺去了不少女人的芳心。
此时柳均德的头发因细雨打湿而服帖在脸脖处,又是另一种风情。柳襄庭急道:“你怎么会----”
柳均德示意柳襄庭坐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九真教派出的探子就在教内。看来我们是难免大战了。”
柳襄庭大惊失色道:“什么!?你说九真教派出了探子!?”
柳均德点头,道:“今日娘亲的受袭估计也是探子所为。不过我奇怪的是,那探子功夫当真如此了得,竟能瞒过我们柳全教的顶尖高手们混进柳府?这件事看来值得商议啊。”
柳襄庭低头不语。
柳均德继续道:“三弟,你告诉我,娘和九真教教主到底是何关系?”
柳襄庭冷笑道:“二哥若想知道为何不亲自问娘。”
柳均德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不想问,而是娘亲从未向我和大哥提起。你和娘自小生活在一起,知道的必然比我和大哥多。”
柳襄庭冷道:“我纵使知道又如何?襄庭深爱母亲,自不会说些对母亲有害的话!”
柳均德挑挑眉,道:“三弟是在埋怨二哥我多管闲事吗?”
柳襄庭冷笑道:“二哥不是心知肚明吗?何必强迫三弟挑明呢?”
柳均德不语,面无表情地望着柳襄庭,尔后才道:
“娘中的是痴情毒,除了绝情丹,已无其他方法。”
柳襄庭望向柳均德,目光里尽是狠毒:“不许你说出去!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柳均德大笑,道:“三弟,你的求人之道却是有问题啊!我知道你自小就与母亲在蜀中练武,母亲把她所能知道的最好的武学都传授予你,柳全教内也难有高手与你相敌啊!”
柳均德的言下之意即是他绝不是一般的高手。柳襄庭皱眉瞪着他,不再说话。
柳均德讪笑道:“三弟若是不愿告诉二哥我,我自不勉强。大哥说三弟特意为了我明日的生辰而作画一幅,二哥心里着实感动。我希望明天的生辰酒席上,三弟能给二哥一答复。二哥我先走了。”
说完不顾雨势增猛,运起轻功,霎时消失于红墙之外。
柳襄庭望着二哥离去的方向,全身颤抖起来。他自是明白柳均德的野心,所谓答复,也不过是要襄庭挑明自己支持的继承人是谁。只是他没想到,这柳全教内竟然还有人知道自己在蜀中练武之事,而那人竟是自己的亲兄弟。一思及此,柳襄庭便全身冒冷汗。
他扶坐在亭中的石椅上,彷徨地望着萧瑟的雨景。
第二天,柳均德的生辰之日,柳府自是上上下下忙个不停。柳永胜指挥着大小家臣摆布酒席,细心非常。柳均德因为是寿星,反倒忙着没事可做,便到柳襄庭的书房里待着。
柳襄庭此时不在屋内,估计是给母亲请安去了。柳均德想到母亲没几日可活了,也不禁感到内心纠结,郁闷无处可寻。
柳均德走到柳襄庭的书桌前,望着那幅未完成的生日画稿,突然内心激愤。只见上面的孔雀被红血覆盖,字迹也模糊不清。
柳均德暗自思付这是怎么一回事,一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捂住他的嘴在他胸口刺了一刀。柳均德大异,但为时已晚,他扑倒在孔雀图上,挣扎了几秒,便痛苦地去了。
黑衣人收起染血的刀子,回头看了一眼那孔雀贺图,便离去了。
到了夜晚宴会时,客人们都到了,柳世清与柳永胜坐在高堂上暗自焦急。柳永胜贴在柳世清耳边说道:“爹,要不孩儿去催催二弟吧?”
柳世清点头,柳永胜正在离去,柳襄庭与林定梦便步入大堂。众人低声私语,有人还提到红颜祸害。柳襄庭皱皱眉头,扶着母亲继续向前走。
“孩儿给爹请安。”柳襄庭跪下说道。林定梦走到柳世清身边坐好,脸上化了妆,气色倒还不错。
柳世清点点头,示意他起身。柳永胜跟柳襄庭打过招呼以后,匆匆离去。
林定梦惊道:“德儿怎么还未到?”
柳世清皱眉:“不知道,胜儿去催了。”
柳襄庭低头听着爹娘的谈话,内心隐隐感到些许的不安。
不一会柳永胜便回来了,他奇道:“真是奇怪!我去均德的屋里找了一遍,也没发现他的踪迹!我已经派下人去搜寻全府了。那小子生辰日竟玩失踪,真不是他的风格!”
柳世清也称是。柳襄庭皱眉深思,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林定梦发现儿子面色不对,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客人们已是坐不住,大声闲聊起来。这其中有来自当今江湖两大教派---纵情教与唯月教的教徒们,个个身份不低,柳世清自是不敢怠慢,声称柳均德一会便来。
过了不久,一个丫头神色慌张地跑进大堂内,在柳世清面前跪下,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爷,二少爷他……他……他死在三少爷的书房内!”
大堂内顿时惊声四起。柳襄庭如遭雷击,大惊失色。
林定梦从椅子上摔下来,也是一脸恐慌。
柳世清大怒,望向柳襄庭,大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襄庭面如土色,双手紧握,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
众人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柳氏一家人,其中有不少英雄对着柳襄庭指手画脚,放送白眼。
柳世清急火攻心,狠狠给了柳襄庭一巴掌。柳襄庭被击倒在地上,神色慌张地望着母亲。
林定梦慌忙扶起地上的柳襄庭,急声说道:“老爷!不是庭儿,庭儿今天一整天都在我的卧房内,哪都没去!绝对不是庭儿!!”
柳世清被儿子的死讯气昏了头,他捂着胸口,怒吼道:“那德儿怎么会死在他房内!?”
众英雄也点头称是。不少人开始对柳襄庭怀疑起来。
柳襄庭死死咬着牙根,也不为自己辩解。林定梦流泪道:“老爷!请您相信,绝对不是庭儿干的!庭儿今天一整天都陪着我,绝对没有回书房!要不,您叫青儿和蓉儿上来,她们能作证!”青儿与蓉儿是林定梦最疼爱的两个丫头,也是自小陪在林定梦的身边,三人情同姐妹。柳世清便唤她们上厅堂。
“你们说,今天庭儿是不是与你们夫人在一起?”柳世清怒声问道。
青儿与蓉儿压低脑袋,偷偷瞧了林定梦与柳襄庭一眼,微微张嘴,却了无话语。
林定梦急了,忙道:“青儿蓉儿!快告诉你们老爷啊!”
青儿拉着蓉儿的手,微咳了一下,才道:“不是,今天三少爷不在夫人这。”
柳襄庭打了个寒颤,林定梦更是已经昏倒在地上。
柳世清冷笑道:“好啊,你不在你母亲那,那你在哪里?”
柳襄庭不语。
柳世清本是疼爱这个儿子的,但心里更爱与自己最为相似的二儿子柳均德,这下柳均德死了,内定继承人算是没有了,他的心疼如刀绞。
柳世清大声下令:“来人啊!给我杀了这个逆子!”
众教徒冲上前来,持刀就要砍下柳襄庭的脑袋,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抱起地上的柳襄庭,用暗针刺倒众人,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