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魅影》秋亦凌

14、以爱之名

　　第十四章以爱之名

　　市服装协会举办的舞会结束后，非凡集团内部是议论开了。苏氏集团那边，苏子琪和吴兴亚也行动起来了。吴兴亚办事的效率很高，很快他就调查到了陈依然的资料，向苏子琪进行了汇报。
　　那天，吴兴亚拿着陈依然的简历到了苏子琪办公室。
　　吴兴亚向苏子琪报告：“子琪，我查到了陈依然的资料。你看，这是她的简历。”
　　苏子琪很惊讶吴兴亚的速度，这会吴兴亚居然还找到了陈依然的简历，真是高效率。于是说：“兴亚，你办事，我就是放心。你怎么连这个陈依然的简历都拿到了？”
　　“陈依然，是非凡集团设计部的一名设计师，入职不到半年的时间，对于非凡集团来说，算是一个新人。巧的是，陈依然曾经也给我们苏氏集团投了简历，但是她的简历被淹没在众多简历之中，还没入围我们这边的面试。所以这简历，我是在人力资源部找到的。”吴兴亚介绍道。
　　“很好。这么说来，这个陈依然就是一个小白领咯。放在我们苏氏集团，还入不了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害我还担心好久，看来没什么必要。凡哥也是一时图新鲜，男人逢场作戏多了去了。这种小白领，在上海滩要多少有多少。他不会这么没品位的。要知道一个男人最大的品位，其实是选择女人。如果凡哥选择我，给他带来的是更多的附加值。兴亚，你说是吗？”苏子琪像是知道了陈依然的老底一样，瞬间更加自信满满。
　　“子琪，你说的有道理。从简历上看，陈依然确实挺普通的，没什么突出之处。但是我还打听到，非凡集团内部设计大赛，陈依然得了第八名。这个成绩，对于新人来说，算是很不错。”
　　“内部第八名有什么稀奇？他们非凡集团的NO.1应该就是那个Peter吧？还不是败在我们苏氏集团之下。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吴“恩。我们苏氏集团在上海服装界是龙头老大，当然不怕什么。”
　　苏子琪跟吴兴亚一番讨论之后，似乎把之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苏子琪知道了陈依然就是一个普通的白领，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更加谈不上竞争对手。苏子琪觉得陈依然压根就不够格跟她比，无论是从学历、家世来看，还是从将来能给到陆松凡的支持来看，她陈依然都败给了苏子琪。聪明的男人闭着眼睛都知道该怎么选。但是苏子琪错就错在这种想法上，爱情从来不是以条件来衡量的。如果陆松凡看中的是条件，那么在子莱去世后，他可以选择的太多。
　　像陆松凡这样的男人，喜欢上一个人不会在意对方的条件，更多的是看自己内心的感觉，两人在一起的舒适感。父母留给陆松凡的基业，加上陆松凡自己的奋斗，金钱和物质已经不是陆松凡要考虑的范围了。他自己就可以给到对方一个很好的生活。如果对方自身衣食无忧，那是锦上添花。如果对方贫困如乞丐，陆松凡也不会在意。这一点，对于太子女苏子琪来说，也许她永远也不会明白，苏子琪认为自己的条件那么好，陆松凡没有理由不选择她。事实就是恰恰相反，苏子琪的优越条件早就了她不可一世的性格，陆松凡看着她就觉得压抑，还谈什么爱？
　　陆松凡自从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后，开始更加关注陈依然，闲时会特意逗逗陈依然。一天下午，陆松凡对秘书白雪说：“白雪，我突然很想喝星巴克的咖啡，想念那个味道。”
　　“好的，陆总，我马上去马路对面的星巴克门店买一杯来。”
　　“诶，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不用你去。你通知设计部的陈依然去，记住，要她买两杯过来。”
　　“好的，我这就去通知。”
　　陆松凡等白雪出了办公室后，脸上泛起笑容。他在想待会怎么逗陈依然。
　　白雪打电话联系陈依然。
　　“你好，请问是设计部的陈依然吗？”
　　“是的。我是陈依然。”
　　“我是董事长的秘书白雪。依然，麻烦你去马路对面的星巴克买两杯咖啡到董事长办公室。”
　　“啊？现在吗？”
　　“是的，就是现在。”
　　“哦，好的。”在电话里，陈依然也不好多问白雪，只好乖乖去星巴克买咖啡。但是她很纳闷，这个陆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公司茶水间可以自己冲咖啡，为什么一定要去对面买星巴克？还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买？这个好像不是设计部设计师的工作范围啊。哎，太多疑问，不想了，先把咖啡买来送去他办公室，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陈依然立马出发去买了两杯星巴克，然后乘电梯去了28楼，到了陆松凡办公室门口。白雪看到陈依然端着两杯咖啡，说：“麻烦你了。陆总在里面。”
　　白雪帮陈依然敲了门。陈依然进了陆松凡办公室，陆松凡看到陈依然真的乖乖端着两杯咖啡来了，压着自己想笑的心，一本正经从办公桌走开，走道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坐下，说：“依然，辛苦你了。过来坐吧，一起喝杯咖啡。”
　　陈依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还是把咖啡端到沙发旁的茶几上，站在陆松凡旁边，说：“陆总，你要我特地跑到对面去买两杯星巴克，就是要我跟你一起喝咖啡？”
　　“是啊，下午喝杯咖啡提提神，不好吗？”陆松凡露出惯有的笑容。
　　陈依然有点生气，但是又不能跟董事长发火。于是说：“这个好像超过了设计师的工作范围了吧？设计部工作很忙的，我手上的事情还没做完，没时间陪你喝咖啡哦。
　　“喝杯咖啡不用很长时间的，来，你坐下休息一下。”
　　依然还是没有坐下。
　　陈依然解释说：“陆总，那天我跟你说过，我想保持安全距离，你这样要我帮你买咖啡，同事们知道了会更加说闲话的。”
　　“让他们说去好了。我就是喜欢看你为我忙上忙下。”
　　“什么？工作时间请不要开玩笑。”陈依然有些惊讶。
　　陆松凡一边端起咖啡纸杯喝了一口，一边说：“我没开玩笑。嗯，这咖啡味道不错。我不喜欢喝速溶咖啡，总感觉那种味道不够纯。还是星巴克的味道好。依然，来，你也喝喝看。”
　　依然不敢喝，站在那里，说：“陆总，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办公室了。”
　　“有事，当然有事。我要你坐下来，喝杯咖啡再走，你却完全不听。是不是我面子不够大啊？”
　　陈依然听到陆松凡这样一说，知道今天这杯咖啡非可不可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坐下，端起纸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陆松凡关切地问：“味道怎么样？”
　　“嗯，好喝。”
　　“这就对了。听我的就对了。好喝就全部喝完。
　　陆松凡停了停，脑袋李想了一会接下来该怎么表达。于是说：“依然，我不是告诉过你嘛？刻意保持的安全距离不安全，你也不要太在乎别人的议论。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了。如果我说，我喜欢看见你，喜欢跟你说话，喜欢你坐在我的副驾驶，你怎么看？”
　　陈依然听到陆松凡这样的表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点受到了惊吓，噗通一声，被咖啡呛到了，手有点抖，纸杯里没喝完的咖啡洒到了她的身上，弄脏了她的衣服。
　　陈依然不顾自己的衣服弄脏了，呛了两声，然后说：“陆，陆总，拜托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陆松凡连忙从茶几上拿抽纸，边准备帮陈依然擦衣服，边说：“我也没有开玩笑。这种喜欢的感觉，我也是慢慢找到，慢慢确定的。确定了，我才敢跟你说。”
　　“还是我自己来吧。”
　　陆松凡把抽纸递给她。
　　“我这个人对感情很谨慎的。不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不会轻易表达的。”
　　陈依然呆住了，她像做梦一样。眼前有这么一个白马王子在跟自己诉说着情感，但是自己却觉得不真实。这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的？这不是自己内心也期盼的吗？但是，真的发生了。陈依然却还没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或者说，她还没准备好如何来接受。是张开双臂拥抱这份不可思议的爱，还是继续压抑自己保持安全距离？白马王子不应该去爱公主吗？怎么喜欢上我这颗杂草了？陈依然一时之间根本考虑不清。于是傻傻的呆住了。
　　陆松凡看着陈依然坐在那里，不说话，感觉也许她心里在想着什么。于是他情不自禁的朝陈依然的嘴唇吻去。这一吻，陈依然有了反应，陈依然的眼睛挣得更大，不敢相信发生了这一幕，迅速推开陆松凡，说：“这，这是我的初吻，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陈依然跑出了办公室，留下陆松凡坐在沙发上，他还在回味刚才那个没提前商量的吻，还有陈依然那句话，她的初吻，哦，还真是个纯情的女孩。陆松凡嘴角上扬，心里甜甜的。
　　当天下班后，陈依然回到家，心情还是激动紧张，又惴惴不安的。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陆松凡吻走了，那是初吻啊，即便自己内心有点喜欢陆松凡，可是这个家伙也太霸道了，连一个商量也没有，一点预兆都没有。
　　陈依然躺在床上，心想：这怎么办才好呢？陆松凡向自己表达了情感，自己内心也是喜欢这种王子的，要知道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女孩不爱王子？我应该接受吗？我可以接受吗？接受合不合适呢？他为什么偏偏喜欢我呢？爱慕他的人那么多，他的这种表白不会是游戏吧？你看吧，要我特意去买咖啡，这就是捉弄我吧？我还是不能当真，如果当真，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可是，他明明是吻了我的啊。他还是在乎我的吧？在恒爱福利社，他几次等我。他不喜欢我，就不会等我了。我的天啊，这事太不可思议了。我期待的爱情就这样如期而至了，但是我却还没准备好。我该怎么办？陈依然想了很多，想了各种可能。最后想到自己筋疲力尽，一个脑袋几个大，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陈依然连续几日上班都坐立不安，生怕陆松凡的秘书白雪又来电话，又是去什么地方买什么东西。奇怪的是，一连几日都没有接到白雪的电话，没什么动静。陈依然慢慢地安慰自己：不要当真，不要当真，陆松凡那次的行为是一时冲动，是开玩笑的。他怎么会真的喜欢你这小白领呢？
　　陆松凡连续几天没联系陈依然，是因为这几天工作确实太忙，实在没时间。马上就周末了，陆松凡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他可以休息了，他要给陈依然一个惊喜。
　　周六的早上八点，陈依然还在睡懒觉，周末没什么事的话，她一般是睡到自然醒。门铃按响，陈依然被吵醒，起来开门。陈依然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蓬乱，睡眼朦胧，边走向门口，边说：“谁啊？这大清早的。”
　　没人回答。陈依然开门，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定睛一看，居然是陆松凡。还没睡醒的陈依然揉揉眼睛，说：“咦，怎么是你？”
　　陆松凡站在门口，穿着一身休闲装，但是仍然不掩帅气。陆松凡笑脸相迎，说：“是啊，是我。”
　　听到陆松凡的声音，是真实的声音，不是在梦游哦。陈依然突然回过神来，说：“啊？真的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几零几？”陆松凡曾经来陈依然的楼下接她去舞会，又送她回来过几次。陆松凡知道陈依然住在哪一栋可以理解，但是怎么知道她住在几零几哦？
　　“你的简历上写得清清楚楚啊。”
　　“哦。”简历，又是简历。自己填写简历时怎么那么老实啊？陈依然心里在埋怨自己。
　　“依然，你盘问了那么久，现在可以请我进去了吗？我给你买了早餐。”说着，陆松凡右手提着一大堆，抬起手来，给陈依然看。
　　陈依然立马反应过来，连忙准备关门，陆松凡在门口觉得莫名其妙。
　　“不行，你现在还不能进来。”
　　“为什么呀？”
　　“我刚起来，还没收拾，现在丑死了。你给我五分钟时间。”
　　说完，依然立马关上了门。她迅速换了衣服，梳头发扎了一个马尾。漱口洗脸。来不及化妆了，就这样素颜吧。洗了脸总比没洗脸要好。依然再打开门时，刚好用了五分钟时间。
　　陆松凡在门口看着手表，看到五分钟时间到了，依然打开了门，说：“你还真守时啊，说五分钟就五分钟。”
　　“就换身衣服，刷牙洗脸。现在可以进来了。”
　　陆松凡进门。陈依然租的这个单身公寓，客厅和睡房就是连着的一间，一眼就可以望到头。陆松凡随意望了望室内，然后把早点放在桌上，说：“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中式的油条、包子、豆浆，西式的面包、牛奶、吐司，都拿了一些。你先选，剩下的我吃。”
　　陈依然万万没想到，在同事们眼里冷峻的陆总竟然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她感动得有些不知所以，这算怎么一回事啊，堂堂陆总竟然给自己送早餐来了。
　　“我先给你倒杯水吧。”
　　陆松凡坐下了，陈依然倒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说：“陆总，你买早餐来，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真是受宠若惊。”
　　“没什么其他意思啊，今天周末，我有时间，所以来看看你。那天在办公室，我说的都是真的。”
　　“啊？”陈依然有点不可思议，难道都是真的？她当然记得那天陆松凡在办公室跟她说了什么，他还吻了她。
　　陆松凡：“我真实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的感觉没出错的话，你应该对我印象也还可以。那天舞会上，我就感觉到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够顺其自然，不要刻意抗拒。”
　　“我，我……”
　　“我什么我，快吃早餐啦。我饿了，你赶快选。”
　　吃完早餐，陆松凡说：“待会我们去郊外散散心，好吗？去郊外骑单车，怎么样？”
　　陆松凡这个提议，陈依然心里是蛮喜欢的，但是心里想：这就算是他们两个人约会的开始吗？
　　“想什么呢？你应该有空吧？没其他安排的话，我们就出发了哦。”
　　陆松凡上前握住陈依然的手，说：“准备出发了哦。”
　　陈依然的脸一下变的绯红，这次没有化妆，纯素颜，所以没有遮掩，她的脸红，被陆松凡看得清清楚楚。
　　“脸红了哦。是不是表示同意？”
　　陈依然点头，没有说话。她哪里还开得了口？她的心跳到了嗓子口，紧张得不知说什么。被心中的王子这么握着手，哪一个女孩能抗拒得了？
　　陆松凡牵着陈依然的手，一起乘电梯下了楼，两人上了车，陆松凡开车往郊外开去。
　　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不久，陈依然坚持不住了，说：“我们，我们……”
　　“我们怎么了？”
　　“我们这算是开始约会了吗？”
　　“你说呢？当然算是啊。”
　　“哦。”她还是有点像做梦的感觉，感觉一切都那么梦幻，这幸福来得是不是太突然了？
　　“待会我们先去拿自行车。”
　　“去哪里拿自行车？”
　　“待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陆松凡说的地方就是他在郊外别墅区的家，那个家他很久没去过了，一来是比较远，二来子莱去世后他一个人住在那里难受。陆松凡说的自行车，就放在这个家里。
　　两人到了别墅区，陆松凡开车到了别墅区里面一栋别墅的前坪停下。陆松凡下车，他帮陈依然开了车门，陈依然也下了车。陈依然四周环顾了一下，这里都是独栋的别墅，风景优美，相对市区很安静，绿化很好。
　　跟我一起进去拿车吧。”
　　陈依然和陆松凡一起上了那栋别墅的台阶，陆松凡用指纹锁开了门。两人进了门。
　　“都好久没来了。”陆松凡感叹到。
　　“好久没来了？但是这里很干净，不像很久没住过人的样子。”
　　“我有委托家政公司定期打扫啊。昨天就有人来打扫了，我还要家政公司买了食材和水果放在冰箱，今天中午，我们可以自己在这做饭，就不用回市里了。”陆松凡边说，边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看了看，果然，冰箱里塞得满满的。
　　陈依然心想：这么大栋房子，平时没人住，真是浪费。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常人不能理解的。
　　陆松凡带着陈依然来到杂物间，有两辆自行车放在那里。陆松凡和陈依然一人推了一辆，两人骑车出发了。
　　陆松凡特意和陈依然保持在同一速度骑车，两人沿着别墅区的路骑了出去，在附近的小路上随意地骑着。呼吸着郊区清新的空气，欣赏着一派自然的风景，两人都是有心旷神怡的感觉。
　　两人骑了一会儿，然后停下来坐在草地上休息，像是谈了很久恋爱一样的恋人。陆松凡温柔地牵起陈依然的手。
　　陆松凡对陈依然说：“依然，你说那天是你的初吻？”
　　陈依然有点不好意思：“是啊。”
　　“你以前没谈过恋爱的？”
　　“恩。”
　　“我谈过一次恋爱，但是三年前，她在车祸中去世了，当时我很难过，很心痛……”陈依然安静地听陆松凡诉说着，没有打断，也没有问。因为去问一个人之前的伤心事，无异于揭开他的伤疤。除非他自己说出来。他既然选择自己说出来，那就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就可以了。
　　陆松凡跟陈依然说了他和子莱的故事，并告诉陈依然那天在舞会上见到的苏小姐就是子莱的妹妹苏子琪。对于陆松凡这样能打开心扉跟陈依然聊这些，说明他自己也在慢慢放开，曾经紧紧关闭的心门在慢慢打开。关上一道心门很容易，打开一道心门却需要很大勇气，这意味着陆松凡能直面过去和现在，并在期待未来了。此刻，陆松凡觉得，他的未来就在眼前，他要珍惜她，所以把自己的故事告诉陈依然。
　　聊完天，也休息够了，两人骑车回了别墅，并准备自己动手做午饭。
　　“依然，你会做饭吗？”
　　“会啊。你呢？”
　　“会一点点。呵呵。”
　　“那我们一起吧，你帮我打打下手。我是主厨。”依然笑着说。
　　陆松凡笑嘻嘻地回答：“遵命，主厨。”
　　根据冰箱里的食材，陈依然做了一份炒牛肉，一份糖醋排骨，一份清蒸鱼，还有一份西红柿汤。两人，三菜一汤，是足够了。
　　饭做好了，陆松凡和陈依然两人高兴地享用起来。陈依然的手艺确实不错。饭间，陆松凡一个劲地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午饭吃完了，两人准备午休了。
　　陆松凡对陈依然说：“我在一楼的房间休息一下。二楼的房间，你喜欢哪间就选哪间午休吧。”
　　“恩，好。”于是，陈依然一个人上了楼，选了一间客房休息。
　　下午，两人开车回了市里。
　　车子还在郊区的道路上行驶。这时，陈依然问：“我想跟你确定一下。”
　　“确定什么？”
　　“我们算是男女朋友了吗？”陈依然的声音有些不自信。
　　“小傻瓜，我们都开始第一次约会了，已经牵了手，当然是男女朋友了啊。”
　　“可是我感觉一切有点，有点不真实。你都没问过我愿不愿意成为你的女朋友。”
　　“呵呵，依然，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在这件事情上我只顾着自己的感觉来了，没考虑过你的感受。我已经过了小年轻第一次恋爱那种冲动的表达年纪了。所以会喜欢顺其自然。”
　　“可是我是第一次恋爱啊。”
　　“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一个仪式或一个正式地告白就稀里糊涂地成了我的女朋友，是吗？呵呵。是我的疏忽。”
　　陈依然没有回复。
　　只见陆松凡把车子靠边停了车，一个人下车，在路边摘了一根草，把草的叶子和支茎摘下丢掉，留下草的主茎折成了一个指环。陆松凡把一个天然的草指环只好了，然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陈依然下来。
　　“依然，你先下来。”
　　“你在干什么？”
　　“依然，对不起，这次真是我的疏忽，我没有特别的事先准备，只能临时做了这个小草指环送给你。但是你别小看这个小草指环哦，它是我的爱心指环，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希望你喜欢。陈依然，我是陆松凡，做我的女朋友好吗？”陆松凡边说边把陈依然的左手握起，把小草指环帮陈依然带上。
　　陈依然没想到陆松凡会有这样一个举动，心里很感动，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陆松凡见陈依然不说话，又大声地说了一次：“陈依然，我是陆松凡，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陈依然拼命点头，连忙说：“天啊，不要那么大声，这路上那么多人呢。”
　　“你同意了吗？你确定了吗？”
　　“我同意了，我确定了。”
　　两人在郊区的道路上甜蜜相拥。
　　以爱之名的第一次约会，以爱之名的第一次表白仪式，没有玫瑰，只有一个小草指环，却充满了爱意和温馨。可是谁能否定，这不是一种浪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