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补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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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毓扭了扭已经僵硬的脖子，他已经在饭桌前一动不动地坐了有三个小时了。自从三人进行完所谓的参观以后高野就被石井二人邀请到食堂吃饭。沾这三人的光，今晚的饭菜确实不错但是罗毓却怎么也吃不下。
“罗桑，你怎么不吃饭？”石井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
“我来之前已经吃过饭了。”罗毓发现自己现在可以平静地说谎“舍友给我吃了些他家乡的一些小吃，显然我吃的有些多了。”
气氛被些三两句话说的活跃了很多，罗毓暗暗舒了口气。高野笑道：“有一个热情有善解人意的室友真是间愉快的事情，美中不足的是你今天没有口福喽罗毓！”后者笑了笑坐在那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又闲话了一阵，江岛开口“高野先生，本来罗毓君是你的学生理应让他来作你的副手，可是现在他已经被分到江岛班不好再作分配所以我们会再给你安排新的副手希望你不要介意。”
高野“自然不会，军、队里的规矩我还是懂的。”
江岛举了举手中的果汁“为了大，日本，帝国干杯！”玻璃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罗毓木然地跟着他们举杯。气氛和谐得根本不像是坐在食堂。
江岛转向罗毓“罗桑，你来这里也有几天了，也是时候报效大，日本，帝国了。我们都是军人，讲究的就是效率，所以我希望你明天就可以到工作岗位上去！”他的话似乎很客气，但是口气却说不出的强硬。
鹰一样的眼神让罗毓不敢直视，低下头有些唾弃自己的懦弱。“……不知道我要去哪个班……”
江岛难得地笑起来，微微上挑的嘴唇让这个笑容看起来充满恶意。“那就去吉村班吧～”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江岛的笑容扩的更大了。“吉村班的一水君是个很好的人，你们应该很合得来！”
罗毓呆呆地点头，现在他的脑袋里好像被塞了浆糊，根本无暇他顾。“吉村班”三个字在脑中不断回放。虽然来这里的时间很短，但是他很清楚吉村班是研究冻伤的。每天有很多马鲁太被送到吉村班，回来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是满身伤痕，奄奄一息。
江岛和石井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罗毓，高野倒是没什么反应埋头吃着餐盘里的牛排，良好的教养让他在切割牛排的时候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罗毓回想着偶尔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关于冻伤实验的种种传闻，脑补着吉村班残忍的实验，脸色越来越难看。刚刚那个在牢房门前大胆递糖的人似乎从来都不存在。
石井假兮兮地安慰“罗桑，你不要太过紧张，好歹也是高野先生的爱徒。我相信你肯定能很好的完成工作的。”江岛也在一旁附和，可怎么看怎么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罗毓点点头，看着眼前的饭菜更没有了胃口。时间过得太过漫长，晚餐终于在罗毓焦躁的等待中结束。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东乡村的门禁时间，江岛便让他回到他原先住的地方。罗毓也没有推辞，毕竟在没有被分配到东乡村的时候他一直住在加茂部队里。
回到住了两天的宿舍，罗毓也不去洗漱脱衣，直愣愣地摊在床上用手臂盖在眼睛上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高野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让自己住在东乡村？还有那个过分热情的室友，高野怎么会在他面前提起他才刚刚认识的舍友？摆在他面前的谜团太多，罗毓根本无法想通。
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用手使劲搓了搓脸，罗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色虽然还不是很好，但是目光却坚定下来，完全不是刚刚那个懦弱的样子。前途危机重重，罗毓选择静观其变。
长舒一口气，罗毓决定还是先睡一觉，只有养好了精神才能面对明天的事。就这么合着衣服躺在床上，拉开被子盖在身上，手习惯性地塞在枕头下却摸出一块水果糖。
不由地轻笑一声，想起了今天牢房里偷偷送出去的糖，罗毓微微勾起唇角。总有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他和严柯现在已经是朋友了吧！慢慢放松紧绷着的精神，罗毓慢慢沉入黑甜乡。
罗毓没睡多久就惊醒，并不是噩梦，更像是一种生物钟或者是长期训练下的警惕。突然间睁开的眼睛没有一丝睡意还透着森森寒气，不过那丝寒气很快就被迷蒙代替。
揉了揉眼睛，罗毓从床上爬起来。军装不见丝毫褶皱，看来他睡着的时候也很安静。略微叠了叠被子，罗毓放弃地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地说：“睡觉的时候还是要展开！为什么非要叠得那么整齐！”随手整了整软塌塌的被子，罗毓毫无心理负担地走出门外。
天还是蒙蒙亮，加茂部队就已经热闹起来了。罗毓时不时跟匆匆而过的人道声早安，虽然能回应他的没几个人。
因为要去吉村班报道，早餐也只是草草解决。工作第一天罗毓还是选择早早去，毕竟没有哪一位上司喜欢喜欢迟到的新人。
相比热闹点的员工宿舍吉村班真的沉寂非常，一点都看不出有办公的样子，罗毓只好一个人摸索着寻找班长室。轻轻地敲了敲挂着“班长”名牌的办公室，心里为这里的冷清感到奇怪。
“叩叩叩”
“请进”门内的男声温和有礼让罗毓微微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推门，办公桌后的男人微笑着看他，挑着眉似乎在等他发话。
“……”罗毓有些踌躇，毕竟他没有军衔也不是什么教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并说明来意。
男人看出了他的生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罗毓是吗。”
他的笑容亲切有镇静作用，“是！我是一个礼拜前来加茂部队的，昨天江岛班长让我于今天早晨来吉村班报道。”
藤木一水看了看时间笑了“你很勤快。”
罗毓有些腼腆地微微低头。
藤木不以为意“既然这样我希望你尽快地适应而且班里这几天真的很缺人手……”顿了顿愉悦地说：“这样好了，你现在就开始工作。广场上的石田成，帮他记录冻伤实验数据。”
“……呃……是！……”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补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