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歌（楚留香ｘ欧阳少恭）》楚晏清

6、第 6 章

　　楚留香带着欧阳少恭一路来到了一家酒楼，自二楼窗户翻进了包间，将欧阳少恭放下来。手下感觉到他腰身的细瘦不紧皱眉。这人平时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今日倒是和香帅走了次窗户。”欧阳少恭含笑，风度不减，丝毫看不出此人刚刚差点被劫了色。
　　只是楚留香却是心有余悸。
　　“你怎么会去那里？”欧阳少恭坐下来后问他，有些惊奇。
　　“我见你许久未到，便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事绊住了脚，就出去找你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楚留香说到这里叹息着摇了摇头：“还好我去了。”
　　此时的他心中尽是后怕，他真是不能想象，若是他今天没去，或是晚了一时半刻，那眼前这人会遭受何种对待。他了没忘记，欧阳少恭是个不会武功的人。
　　楚留香突然有种想把这人别在腰上走哪带哪的想法。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就是不来，他们也没办法拿我如何。”欧阳少恭温和一笑，看着楚留香询问的眼神解释道：“我这人，身上总是会带着些药的。”
　　楚留香了然，他当然没忘欧阳少恭还是个大夫。对于他这种做法，他表示无比赞同。他觉得朋友太优秀太招人也不是什么好事，总是会担心。
　　至于长相同样出色的无花为什么没有这种烦恼……大概因为他是个和尚？
　　“不说这个了。香帅今日找我出来，所谓何事啊？”
　　楚留香为欧阳少恭倒了杯茶。除了这一身绝顶的武功，楚香帅泡茶的功夫可也是一等一的好。
　　楚留香神神秘秘的一笑，道：“这个嘛，少恭一会自然会知道。只是现在这个时辰，少恭不饿，我可是饿了。咱们还是先吃饭吧。”想了想刚才对方腰身的触感，楚留香决定把这人喂胖一些。
　　欧阳少恭也不在追问，随后就见店小二陆陆续续把饭菜端了上来。
　　楚留香特意点了些精致的特色点心和清淡的饭菜。他的口味并不算清，这几日的相处却让他对欧阳少恭的习惯多少了解了些，这些菜明显是为了欧阳少恭点的。几日的相处让他对欧阳少恭的生活规律很是操心。
　　欧阳少恭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对楚留香的举动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暖意。只能说，作为朋友，楚留香绝对是一个很会体谅人的主。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还会偶尔交谈上几句。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若真是这么做了，那这一顿饭吃的也未免太过无趣。
　　饭吃到一半，欧阳少恭不经意间顺着雅间开着的窗户看了看楼下喧闹的大厅。只是无意间的这一眼让他看见了三个意料之外的人。
　　楼下进来的那三人，正是刚刚在街上拦住欧阳少恭去路的人。而此时，沈凡的视线正与他相接，流露出惊讶之色。
　　楚留香注意到欧阳少恭意味不明的神色，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自然也是看见了那三人。楚留香不禁苦笑：“看来下次约少恭出来，还是要看看黄历比较好。”
　　欧阳少恭收回视线，微微一笑，继续吃饭。楚留香在旁边，他还没闲到那种地步。若是那三人不主动来招惹他，那再留他们几日性命也无妨。
　　饭吃的差不多，楚留香似乎有意多坐上些时辰，两人就坐在那里交谈。欧阳少恭正与楚留香讲起一些在各地行走时有趣的地方风俗。
　　楚留香正听得入神，只听外面传来了一声嘶喊。欧阳少恭总觉得这声音在哪里听过。不多时的功夫，遍又是一声喊叫，这次是店小二的声音：“死人啦！死人啦！”
　　欧阳少恭与楚留香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看来我下次出门真应该看看黄历。”楚留香摸着自己的鼻子。
　　欧阳少恭叹息：“为何每次与香帅见面时总是这般惊心动魄呢。”
　　楚留香无辜的看着他，这关他什么事……
　　若是平时，以楚留香爱管闲事的性子，此时定是冲到案发现场去查案子了。只是今日他对面坐着的是欧阳少恭，一个对什么事都没有多余的好奇心的欧阳少恭。
　　“香帅不去看看吗？”欧阳少恭轻啜一口茶水，抬眼看着他。
　　“算了吧。”楚留香无奈的摇头，现在他手中的这个案子已经足够他头疼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闲事可不是那么好管的。”
　　欧阳少恭勾起一侧唇角，有些幸灾乐祸。但他丝毫不怀疑楚留香解不开这个谜团，他对他足够有信心。
　　只可惜，这两人不想去找麻烦，麻烦却总是会长上两条腿来找他们。
　　出了人命，这酒楼里的人在结果没出来之前都是有嫌疑在身的，定然是不能走的。捕快来了之后，只见当事人怒气冲冲的拉住一个衙役抬脚就直奔一间包间，正是欧阳少恭与楚留香所在的那一间。
　　门被撞开。两人一同看了过去，皆是面露不悦。进来的两人，一人身穿衙役服，而另一人正是沈凡。
　　两人齐齐皱眉，同时在心中暗道这人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欧阳少恭随后便眯起了眼，盯着沈凡的脸，眼神晦暗不明。
　　“官差大人，肯定是这个人！”沈凡满是怒意又带着贪婪的指着欧阳少恭，对着一边的衙役大声指认：“一定是这个人杀死了我的家仆，他肯定是记恨我们才下此毒手！”
　　楚留香拧着眉头，本来很不错的心情就这么被这人破坏了：“公子这可是恶人先告状啊。我们尚未追究你刚才的举动，怎么你反过来先说我们杀了人呢。”
　　都在一个城中，那衙役也是认识沈凡这个纨绔子弟的，再看一看一旁面色不该的欧阳少恭，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好道：“这样吧，你们两个先跟我过现场来协助调查。掌柜的，这间房间先不要让人动。”
　　欧阳少恭挑眉。有人主动往枪口上撞总怪不得他无情吧。
　　先楚留香一步，欧阳少恭起身踱步到沈凡身边，每一步都带着压迫之感：“在下就同你走上一走。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证明人是我杀的。”最后的话，欧阳少恭几乎是贴着沈凡的耳根说的，语气低沉隐藏着危险的笑意。温热的故意拂过沈凡的脖子，却不知为何，这样一个明明应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无端让沈凡心中升腾起一阵凉意，让他有一种被看穿的的错觉。
　　此人，不能留！
　　两人心中此时此刻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心中的杀意也同样被掩藏在眼底，不透露丝毫。
　　欧阳少恭和楚留香随着两人来到了出事的那间包间。其他的衙役已经把尸体抬到了一边，正有仵作在验尸。
　　看着那两个家仆的尸体，楚留香顿时一惊，而欧阳少恭则是多了些了然。两人这副表现，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两人竟是如同死于天一神水之下一般。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离奇，这让楚留香不得不多想，哪怕这几个人看上去并不想与武林中人有关联。
　　楚留香现在真想去庙里上柱香，看看自己到底是得罪了那路神仙。这麻烦事，他怕是不想管都不行了！
　　“官差大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这个人心肠如此歹毒，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沈凡止不住的嚷嚷着，眼中闪过一摸算计，似乎在想着怎么在欧阳少恭入狱之后弄到自己手上。
　　“这位大哥，我和我朋友只是在房里吃饭，从未踏出过房门半步。”楚留香对衙役说到。
　　“你胡说！肯定是他下毒杀死了阿大和阿三。对了，你会武功，你一定是他的帮凶！”沈凡极力否认楚留香的话。
　　欧阳少恭笑得越发明媚，此时出奇的没有多少怒意，而是像在看猴戏一样很是玩味：“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下的毒，那就拿出证据来啊。”
　　沈凡一下慌了神，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
　　“官差大哥，我与我这位朋友从没有出去过，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若是没有证据，我二人可否先行离开，我们还有事在身。”楚留香见那沈凡只是信口胡说，也就不在意什么了。他现在着急的是那件要送给欧阳少恭的礼物。那是个好东西，他怕晚去个一时半刻就要被人抢走了。
　　“不行！”见两人要有，沈凡急忙拦住去路，眼神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衙役说：“对了！药！他们身上一定还带着毒药！搜身肯定能搜出来！”
　　那衙役想了一下，对着欧阳少恭和楚留香还算有礼：“就请二位配合一下吧。没有搜出东西，我也好放二位离开。”
　　清者自清，楚留香一点也不担心被搜出什么东西。就算是栽赃陷害，也要看看他楚留香让不让。在盗帅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当然可以，少恭呢？”楚留香应到，只是他还记得欧阳少恭身上似乎还带着一些别的药。
　　欧阳少恭暗自一声冷笑，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自从他拿到了天一神水后，便一直随身带着。这种东西若是稍有不慎让有心人的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更重要的是，欧阳少恭要他还有些用处。今天，他身上也是带着的。
　　若是真是让他们搜身，他还真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他欧阳少恭想不让别人发现的东西，怎么可能被找的出来！
　　“当然可以。”欧阳少恭丝毫不在意的笑着。
　　结果可想而知，哪怕再怎么翻也只是从欧阳少恭身上翻出了一些平日里用的金创药一类的东西，再怎么用也死不了人。
　　欧阳少恭和楚留香自然是在沈凡不甘又疑惑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