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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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晨琛从暗处走了出来，脸上的神色满是思索，你与她到底什么干系。缓步上前，抱起她轻声叹：“以你的身子能熬到现在也是极限了。”
苏如荁是被清淡的药香唤醒的，她全身赤裸地待在药桶里。不知是水的暖意化解了酸疼，还是如何。她感觉整个身子异常轻松，毫无酸楚之感。
“既然醒了，便穿戴好，出来罢。”隔着白纱，靳晨琛淡然的声音传来，但不知为何，她听出一丝气息紊乱。穿戴好衣物便走了出来，“如何，感觉身子是否轻盈许多，比往日有力。”苏如荁点点头，好像身子被洗涤过般。“不必想了，这便是我给你治体弱的药浴。每过一月一次。不过，日后效果不会如此明显了。”
翌日，当苏如荁起身后发现靳晨琛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有事出谷，自行习武。房内有书籍可自看。”苏如荁扬起头心中突然想起一句话“医者难自医”，怕是有什么事吧。甩了甩头，便开始扎马步。
半月的时光如水般从指尖溜走，这半月间，从片刻到五分钟，她能站立的时光越来越久了。这一日她刚扎马步不过片刻，便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这半月，可有长进。且让我来练练你。”一条柳条便朝苏如荁的膝盖甩去。啪的一下，想来便是痛的，苏如荁咬了咬牙，差点便双膝下跪了。“瞧你这下盘，我教过你扎马步，这下盘怎的如此不稳。”靳晨琛这趟，性格有些变化，变得更加苛刻了。想着，苏如荁调了调身形，将下盘扎地又稳了几分。
苏如荁坚持了半盏茶的时间，便不行了。靳晨琛笑了：“你这愚人，便这点能耐。”，眉眼间竟是蔑视。
苏如荁虽未与靳晨琛相处久，却也了解她的性子，她何时会用这种语气。
想是看见她眼中的迷惑，靳晨琛，不应该是与靳晨琛一模一样的女子仰天笑道：“我自不是靳晨琛那蠢货。她还想拦我，你分明与那人有干系，她居然还想救你。”
“什么人？”苏如荁心中疑惑，但不等她说出口，那人便取下腰间的软鞭向她抽来。
虽说，她勤练却仍耐不过那人武功高强，她转身便躲却被软鞭击中腰部，那人速度极快，已到她面前。单手掐住她的脖子道：“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死的，告诉你我是莫忘。莫忘那，过去的仇。”
说完那话竟是疯癫地双手抱头，而苏如荁也被她扔了出去。
“靳晨琛，告诉你，我不回去，你凭什么把所以让我承担，滚。”
“哈哈哈哈！你去死，去死，全都去死。”说至此，她的双眸赤红，挥舞着鞭子，毫无章法，而后身子软软地滑倒在地。眼中滑出几滴泪，喃喃道：“我不要，我不想……”
“为什么，为什么我便要被你禁锢在黑暗里。我偏不……”
莫忘慢慢地直起身子，似受了巨大的痛楚。但，他的眼神越加清明，而非癫狂。她突然开口：“这，这是发生了什么？”
靳晨琛轻轻地把手放在苏如荁的额头上，幸好，烧退了。不知为什么，她的记忆停留在三日前，自己在望槐镇的时间。她不清楚苏如荁为何昏迷，所以只能等。在此前也发生过一样的事，她会忘记某些时间发生的事，醒来时身边狼藉一片。起身，叹了一口气。
约莫两个时辰后，苏如荁才醒了，她揉了揉后脑勺，走出房间，却见师父穿着素蓝的衣裳立于门外，一时楞住了。
“师父。”
“恩。你可记得谁打伤你的。”
苏如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一名叫莫忘的女子，与师父面貌相似。”苏如荁无法确定那人是否便是师父，只能顺着师父之意。
“莫忘。江湖中，我并不认识……”
从苏如荁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眼中的迷惑。她咬咬牙道：“师父，可否让我看看您的手。”靳晨琛虽不知其意，却依言伸出手。在其手背上看见了明显的指甲留下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有血丝，但靳晨琛此前便处理过了。苏如荁记得那莫忘掐住自己脖颈的时候，自己死命抵抗，指甲便掐着她的手。
她抬头问：“师父，手上的伤如何得来？”靳晨琛瑶瑶头，也表不知，现在她就像迷途的羔羊。苏如荁并不愿欺瞒救命恩人便问：“师父，可记得自己怎么回来的。”靳晨琛仍摇头，这下便知了 “师父，你怕是患病了。你的身体里有两个你，一个性情暴虐，一个性情清冷，暴虐的怕是偶尔出现，且你不知她的所作所为。”靳晨琛敛了敛心神道：“我去查查书籍。”
“恩，好的。师父。”
靳晨琛翻了一夜的古籍，终究在其中一本上看到，“离魂症。一人性情反复无常，并非暴怒暴怨，而就像不同的灵魂处于一个躯壳。有善良怜悯的单纯灵魂，也有自私阴险的暗黑灵魂。人格时冷时热，都由同一主格产生。但无解，且通常在主格不愿面对某一事情时，将其它人格推出。对某段时间会没有记忆。”
医者难自医，当初没有救下她，如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