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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六章 对饮 ...

  •   “客官爷,快快里面请,就您一个?可还有伴?”醉仙楼内的小二见孤风狂步入店内,赶紧迎上前去殷情到。
      “就只我一个,楼上可还有座?”孤风狂已是饿的不行,但还是想坐在高处,边夜观西湖来边吃喝!
      “这位爷!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楼上雅座今个儿已全坐满了!您看这一楼还有几个空座,能否在此将就下?”店小二总是那般热情。
      “无妨无妨!只要是靠窗就好!”雅不雅座孤风狂根本就不屑在乎,只要是坐下能观赏外面西湖之景即可,那对他而言,就是雅座,也才是雅座!
      “呦!客官,您看,那边刚好空出来一您中意之座,快快有请!”店小二见距孤风狂十步之遥一窗前,那小桌上的两位客官正已起身离去,刚好那又能目睹西湖,迅速就将他给迎了过去。
      来至座前,店小二边快速收拾桌面碗筷,边询问孤风狂,“客官爷,我看您是第一次光临本店吧?”
      “是极是极!”孤风狂太是佩服这店小二眼光犀利!
      “那我可得给你好生介绍介绍,本店有三道名菜——红烧西湖鲈鱼、还有清蒸和煨汤;这鱼可皆是当日从这西湖打捞而出,鲜着呢!”说着,店小二还比划起来,伸手指向窗外西湖。“这三道菜,不仅是在咱江南首屈一指,若是离了本店,那在整个天下也是难得一尝;除非是在那当今皇帝的御膳房。这也是本店之所以能在这西湖立足上百年之本,长久不衰之因。您看我这也光说没用,要不随便点道来尝尝,一试便知。我若虚言,您大可拂袖而去,这帐算小的!”
      孤风狂面窗而坐,随手将天劫斜靠桌面立于身旁。“呵呵,我正是为此而来,那就给我来一尾红烧西湖鲈鱼、另加一只芦花鸡,最后再上一碟花生和上好女儿红一坛!”
      “好勒!客官爷,那你坐这稍等。我这就给您前去准备。”此刻,店小二已将桌面收拾干净,端起碗筷往厨房就是快步而去,高声道:“红烧鲈鱼一尾,芦花鸡一只。”
      店小二在厨房放下碗筷,随际倒上一碟花生,在带上一空碗筷儿端上一坛上好女儿红复又快步走回孤风狂桌前。“客官,你的酒和花生来了,先慢用。那两菜厨房已在弄了,片刻就好。”说完,打开酒封,为孤风狂倒上一大碗。
      孤风狂临窗赏着西湖夜景,端起碗来大喝一口,连连直叹,“好酒好酒,赏此美景,处此百年老店,这可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若没其它需求,小的可就下去忙了,有事尽管叫小的,马上到来。”
      孤风狂向其摇摇手。“你且忙你的去!我已别无需求。”说完,遥望湖面,若有所思,“如此好酒美景佳味,就惜无人相伴、对饮,好不可惜!”端起碗来又是一大口,在举筷夹上粒花生投入口内,咀嚼起来,好不悠然惬意!
      “今朝有酒今朝醉,可惜来到这偌大一个江南,却无人对饮!” 孤风狂正自饮得叹息,不料他右手起第二座窗前,突然响起一粗犷之声。顺声望去,只见桌前兀自坐着一少年也在独饮,生的甚是魁梧彪悍;腰挎一柄弯刀,看其服饰,应该来自北方那遥远的蒙古草原。
      “人生得意需尽欢!对面兄台若不嫌弃,即请移桌前来一番对饮,正好在下也是独饮。”孤风狂见那少年相貌堂堂,气质非凡,为人豪气;不禁相邀,欲痛快对饮!这就是江湖儿女,不在相识,只在对意;哪怕孤风狂就是隐士,也是如此。
      “哈哈!”听闻孤风狂言语,那少年很是欢喜。“人生何处不相识?想不到就因我一句话,即瞬间就得一酒友对饮。想必阁下也是性情中人。既然阁下有如此美意,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不客气了!”说完站起就是高声道:“小二!”
      “来了,客官有何需求?”这店小二可真是殷勤,话音才刚落,就已然来至那少年身旁。
      “速将我这桌上之物摆放到那边第二张桌上去,我要与那白衣公子一番好好畅饮!”那少年边说边指向孤风狂,随际向他快步走去。
      见状,孤风狂连忙站起,待那少年来至桌前,伸手道:“请了!”
      那少年也不客气,只是一伸手,“一道一道!”就欣然而坐。孤风狂亦欣然顺窗与之相对而坐。
      坐毕,店小二也已将那边酒菜端放于孤风狂之桌。孤风狂咋一看,大吃一斤,怎料那少年所点竟与他是一模一样。看其所吃,也就夹过一小许,想必也是方才入座,比之他只快了半个脚步。
      店小二见孤风狂与那少年己经坐定。立马为他二人添满碗中之酒。这时,孤风狂所点之鱼、鸡也已做好端至桌上。
      “兄台,请了!”孤风狂望着满桌佳肴,突然又凭空得一酒友,实在是大快人心。快然端起碗来冲对面少年示意到。
      “呵呵!原来兄弟所点也是如此!” 看着孤风狂所点竟与自己一样,为人又是那么豪爽;那少年也是大快人心。“好,来,干了!兄弟实在是对我意!”说着冲孤风狂一示意,一仰头,就是饮尽。孤风狂亦然,一抬头,也是尽饮。
      “好酒好酒,也只有如此,才够痛快!”放下空碗儿,孤风狂与那少年不禁快然同为感慨。两人因此更觉投机。
      店小二复又为孤风狂和那少年满上。“两位客官爷,请慢用,若无其它需求,小的可就下去了?”
      “你且下去!有事自会叫你。”那少年声音总是那般粗犷。继而边持起双筷指向桌上鲈鱼边转言孤风狂,“想必兄弟还未曾尝过这西湖鲈鱼,快快乘热一尝,这实在是美味至极,人生能有几回尝!难怪常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果然名不虚传!”
      随际,孤风狂和那少年各自夹起一大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味。“这鱼,不愧是极品,入口细腻香滑,已然入肚,却感觉犹在口内,回味无穷。”对这美味,孤风狂已不知再找什么言语去形容了,唯有多吃,大块朵颐;再大口大口喝酒,方能一表他满怀欣喜与畅快。
      吃着鱼,饮着酒,赏着湖,孤风狂边自我介绍边冲对面少年打探道:“在下复姓孤风,单名独一个狂字,字一狂。还不知兄台高名为何?看你这打扮,应该来自草原?”
      “族名塔拓,年方二十有一,你所猜无错,我确是来自北方草原!”那少年如是到。“就不知兄弟你所居何处?”
      “原来是塔兄,小弟就居于这江南边缘一竹林!差你一岁!”孤风狂边言语边端起碗来,“来,小弟敬兄长一碗。他日若有机会,可到舍下去品茶赏竹,也是一乐。”
      “贤弟客气了!”塔拓端起碗来与孤风狂就是饮尽。“如有机会,定到你那一享这品茶赏竹之乐!”
      “那小弟在此可就恭候塔兄昔日所至了!”
      “好,既然贤弟如此豪爽快意,兄长我还有何可推脱?那岂不大为不是了?”彼时,塔拓端起酒碗。“来,贤弟,为兄也敬你一碗!”
      对饮而尽,塔拓继续言语。“不知贤弟何时到的这杭州城,可曾游过西湖十景矣?”
      “昨日所到,今日已全然游遍。不怕兄长笑话,就是因这贪游,小弟我可是一日未曾吃喝,从清晨游到现在方才游完有空闲来一尝这西湖鲈鱼!”
      “呵呵,贤弟行事倒还真是怪异!”塔拓不禁被孤风狂那般所为给逗乐了。
      “不知兄长又是何时所到?”
      “五日前所到,三日前游得西湖众景!”
      “不知接下去意欲何往?”
      “明日即起身前往蜀山。贤弟呢?”
      “想在此依停留两日,在北往你们草原牧羊放马。”一说草原,孤风狂就满是期待与幻想。“塔兄前往蜀山又是为着何事?”
      “修身养性!” 提及蜀山,塔拓亦满脸尽显追求。“说白了,也不怕贤弟笑话,就是修道。”
      “修道,超然脱俗也!如此高之举,小弟我又何笑之有,又岂敢笑呼?” 的确,对于修道,孤风狂是心存敬仰,不敢亵渎。“只是小弟不明,昆仑离草原甚近,却为何还舍近而求远,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奔赴这遥远蜀山?”
      “因为昆仑不是我所想!”塔拓神情突然变得很是肃然。“这道理可很浅显,你可别把它给太想深奥复杂了!”
      “塔兄所言是极!”孤风狂刹那顿悟。“亦如我所想只在你们北方草原,牧羊放马!”
      “贤弟一点就通!妙极妙极!”塔拓能在此得遇孤风狂,与之畅饮言欢,实在是高兴。“来,你我兄弟在干一个!已好久没这般喝得痛快尽兴了!这一别又不知何时能再一对饮,有可能再无机会,只是岁月一匆匆过客。”
      孤风狂与塔拓就这样对坐在醉仙楼内,赏着湖,喝着酒,吃着鱼,那是越谈越欢。
      这一晚,他乡遇挚友;孤风狂和塔拓尽皆伶酊大醉。这也是孤风狂人生中的第三次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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