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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糖吃多了蛀牙 ...

  •   子清的生活习惯可以说是很好的,即便是周末,他也起的不算晚。难得醒来没有马上起床,而是翻了个身继续腻在被窝里。

      昨天的晚餐是在他的宿舍里吃的。

      秦松的公司总部在郊区,太过边远,如果是叫外卖那绝对是不实际的,所以懒得做饭的鲍子清最终也没好意思用泡面糊弄老板,还是去小厨房弄了点吃的,两个人将就着吃了一顿。
      不算宽敞的房间里,他和秦松面对面捧着碗吃东西,那人高大的身影和他一样缩在略微有些小的椅子上,一筷子一筷子夹着盘里的菜,带些委屈的味道。

      其实不是陌生的场景,但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呈现,便觉得有些许不同了。

      他不太记得秦松的表情,因着不怎么敢抬眼看,只是隐隐约约知道那人的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他,一波一波的,开窍一样地察觉出点缠绵的味道。

      他带给自己的袋子里,不仅装了给小仓鼠的食物,还有一些是给自己的零食。
      其实,子清对于正餐以外的东西需求并不强烈,他并不是个贪嘴的人,嗯,也不算是不贪,而是吃得少,且不太喜欢,这些东西好像都不如米饭面食来得踏实。
      一大袋子装的满满的,进口的奶粉,新鲜的即时水果麦片,还有解饥的饼干以及一袋子太妃糖。

      “垃圾食物就少吃点。”

      脑海里尽是他皱着眉说话的模样。

      子清翻来滚去,连被子都被挤下了床,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爬起来了。赖床的习惯他一贯是没有的。
      认真地将被子叠好,他便直接去洗漱了。

      鲍子清的父亲是个军人,他自己的习惯是好的,连带着连鲍子清都带了点一板一眼的认真,再懒惰,骨子里的好习惯还是在的。等他把自己收拾好了,时间已经要比往常晚上许多了。

      “轱辘轱辘……”
      一大清早就不忘运动的灰鼠怒刷存在感。子清这才想起房里除了自己以外的另一活物,将在转轮上跑圈的小家伙拎了出来,软腻的一团,有种奇怪的触感。
      一只脾气古怪的仓鼠,被打断也不带愤怒,就这么窝在他的手掌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终于对上了他的脸,一溜一溜的居然有些精明的可爱。
      有点心虚地将它塞了回去,才给它添了水和食物。
      小家伙反倒像是没啥脾气的,回了自己窝只管吃饱喝足,又踱回自己的软棉絮堆里睡觉,整个一主子样。

      所以,仓鼠也有成精的?
      他泡了杯牛奶配面包,没忍住打开的脑洞。带着温暖的奶香气好像连周末都入骨的慵懒。

      鲍子清就这么端着牛奶,一半发呆一半享用地磨蹭完了大半个上午,整个人连细胞都是轻松的。
      其实他很享受这种偶尔的独处。
      只是每每这种时候,他的思考能力都是极低的。如果不是秦松一个电话追过来,他都快忘了自己厨娘的身份了。
      毕竟是周末,虽然刚答应了老板追加晚餐的要求,但是他还没自觉到自动自发地把自己周末给贴进去的。

      “周末厨房那边也放假,你去看看有什么东西,随便做点。”秦松的声音带点将醒未醒的沙哑,子清仿佛看见他半倚在枕边给自己打电话的模样,唔……所以这是还没刷牙的节奏?
      被自己脑补的情节吓了一跳,都没记得回应秦松大老板的需求。
      “嗯?睡着了?”略略等了几秒,见他没有回答,这语气便多了些许不耐了。
      子清一手抓了抓自己的脸迅速清醒,一手抓紧手机果断答应,“哦,没有!好的……我现在过去看看。”
      老板大人终于满意了,“嗯,我等你。”

      嗯,我等你。
      些许暧昧,又带点包容,明明是压榨员工式的恶意情节,不知道为什么,经他这么一说,子清的心里连半丝不满都找不到了,也不对,应该说,对他的命令,他好像从未有过不满。
      有些后知后觉地停顿了将将要赶去厨房的脚步,他轻叹了口气,到底没有认真反抗。看了看仓鼠窝的食物,并没有少多少,撑到他回来补仓绝对没问题,他便直接往厨房去了。

      厨房里的新鲜材料并不多,没什么可选的,就给做了两碗简单的面条。也不待秦松催,仔细装好,就端了过去。

      腮帮子处总有些若有若无的疼意,他总觉得牙疼好像又犯了,大概是糖吃多了吧,他皱着眉轻叹了一声。

      他的宿舍里还有大半包巧克力夹心糖,是许巍前几天带给他的。微微的苦涩,带着巧克力的浓醇,不知怎的,竟有点儿熟悉的味道。
      鲍子清是知道的,许巍对着自己总带了些略微亲昵的熟悉,或者说还带了些许宠溺和愧疚?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他认真想过,自己和许巍的交集似乎并不太大,如果说有些什么,大约是和秦松那点摆不上台面的暧昧氛围?
      鲍子清总觉得,不是这样的原因。想不通透,也只能归功于自己天生自带好人气质的稚嫩面孔吧。

      他这样的模样,其实去哪儿都不难生存,大家都觉得他容易被欺负,反而生出了些护卫的情绪。

      原先大家都小,反倒不明显,等到年纪大了些,反而显了优势,陈铭也总是说他长了张合长辈眼缘的脸,即便在同龄人圈里,他也是温和无害,需要被保护的,至少,这是大部分人的想法。然而鲍子清却觉得,那只是来自于脸的错觉罢了。
      虽不是事实,但不影响生存,反而多了些便利,他也就懒得反驳罢了,久而久之,还真成了他的人物标签。

      其实对于甜食,其实子清并没有那么热衷,只独独巧克力,虽没有刻意去买,偶尔见了,却绝对忍不住不吃的。巧克力在唇齿间融化,浓郁的香气,带着莫名的熟悉味道,容易让人上瘾的口感。

      他小时候也吃糖。但是他老爹是个迟钝又认死理的,偶尔给他买点什么糖了,也总是同个牌子的水果口味,吃的多了,对水果糖这种东西,也就没有爱了。然而巧克力他还是喜欢的,尽管后来他爹买的巧克力比水果糖还多,但他还是未曾真的吃腻。

      略略苦涩的味道,不知怎的,带着记忆的古朴。

      牙疼就像突如其来的感冒,不,应该说比感冒还突然。
      对于疼痛的忍耐,子清总有着自己的一套。他并不喜欢牙医,小时候曾经因为长牙齿长得不好,乳牙还没掉,新牙就长出来了,父亲便带着他去了当地的私人牙医那儿处理。
      由着抹麻药影响大脑发育的说法,没经历过牙医折腾的鲍军就这样毫无抵触地接受了医生的建议。
      那简直成了鲍子清无法磨灭的童年阴影。
      有一段时间都被戴着口罩手拿钳子的牙医噩梦纠缠。
      疼是真的疼,还没有完全脱落的牙被钳子生生地拨起,连他这样迟钝憋得住眼泪的,都没能忍住眼眶湿润,哭得比什么时候都难过,把他爹都吓得出了一身汗。
      没经历过牙医的砍,是不知道人生的可贵的。

      鲍子清不爱吃零食,有一大部分是被牙医给吓的,一不小心要再来次严重的牙疼,那不可得再见一次牙医?想想都觉得不能接受,潜意识里,连享受零食的愉快感都变成了深深的恶意。

      但即便如此,鲍子清还是长着蛀牙的,下排牙齿的最右边,那颗臼齿已经蛀得没了牙型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表面,疼的时候是随便咀嚼什么都能牵扯到神经。

      他最严重的一次牙疼是在大学第二学期。
      又是上火又是蛀牙,既不肯看医生又不乐意见牙医。把自己当陶瓷罐子似的死命喝水,没压制住还是发了烧,高烧里牙痛更是一揪一揪地难以忍耐,疼得他几天几夜都没休息好。最后还是陈铭强拉着他去了校医那。
      针也打了,液也输了,就是不肯见牙医。
      生生地把自己折腾瘦了5,6斤,煞白煞白的,看起来特别可怜。

      大概是最近没克制住,多吃了几颗糖吧,越想着那牙,反而疼得越发清晰了。

      他叹了口气,在静谧的公司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

      等子清到了秦松的办公室,他已经像往常一样等着了。把面条准备好,看那人皱着眉不太高兴的样子,鲍子清认真想了一想,他好像投喂老板最常用的应付菜式就是煮面条呀,忍不住微微笑了,咧了咧嘴皮痛意却更明显了。
      秦松看着对面那小家伙咧着嘴又略略抽搐,偏生还要皱眉的模样,总觉得格外招人,看仔细了却觉得那表情不太对,好像有点什么似的,也没开口问,两人就这么无言的吃起了面条。

      牙疼一发作,胃口是什么鬼?
      鲍子清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装死一天,忍痛催眠自己睡过去,连往常的美色都没心情看了,别说是面条,压根就没力气嚼,草草地戳了戳碗里的面条,皱着眉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忍痛,整个腮帮子都自主带着抽痛技能。
      凌迟一样的进食。
      他终是没忍住,偷偷地停了筷子,夹了一条塞嘴里就吞,尽量动作轻缓,好赖比嚼好受一点,心里就盼着快点吞完回房里睡觉了。

      秦松这顿饭倒是吃的不怎么舒坦了,看着眼前的包子皱的真成了个包子,他终是没忍住问道“怎么?牙疼?还是腮帮子疼?”
      “啊……没有”子清下意识地否认,抬眼便是秦松带着些许关心的眼神,才不太好意思地承认了,“嗯……牙疼,老毛病了……”
      “回去休息吧。”
      明明是平缓的语气,却让人心情放松了一些,好像连疼痛都舒缓了一点,子清点点头,见那人都吃完了,也没忘把东西收拾了再走。

      秦松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难道是他送给他的太妃糖连累的?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糖吃多了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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