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猫》吾本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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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

　　喵的好心情以及进展良好收到“奖励”的好气氛仿佛与那层羊膜给一起破掉，看着湿沥沥的椅垫与仍冒着烟滚烫的蟹粥，昨夫人不得不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小崝，你回房间里待着吧。”
　　当然，没吃早餐也不能让他这么饿着，粥还没摊凉就赶紧让他先叼快面包填一下肚子。尽管山猫望着子车的目光相当幽怨，但他也没反对没任性强留，趁着间隙啃了几口便在下一轮的收缩中“弃械投降”。
　　仲目睹这过程变化，见山猫含着那一小口面包吐也不是吞也为难地强行下咽，而后坐又不是躺倒也不成站起更是做不到的尴尬状况，仲伸手打横地抱起他。
　　这行为有点冲动，倘若力气不够掉下去就糟了，幸好山猫比想象中的要轻，子车将他抱起走动也不勉强。
　　“放我下来……”
　　“不要乱动。”子车提醒道。
　　山猫虽说着要求放下，但手却是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搂紧子车的颈脖抓紧他背后衣服，显然他怕被摔，尤其是这时候，于是便是像被抱起的狗狗那样第一时间用前爪夹紧了主人那般。
　　子车感到那发硬的肚皮紧贴在自己的胸膛靠下位置，隔了两层衣服，然突然有什么在里头往外顶的力度让他吓了一跳，怀中原本就沉重的呼吸更是不禁泄出了细碎的呻吟。但山猫没乱动，也抑制住的没叫出声，估计是怕被摔的缘故。

　　“不要紧张，破水了进展会变得更快的。”产婆在再一次检查后是这样安慰的。
　　虽前景乐观但过程却是依然漫长与难受，从早上到中午，子车看着山猫的脸色在一次次的紧缩中变得越来越差，汗涔涔的渐压抑不住发出声声哼吟。子车端来温度刚好的螃蟹粥作为午餐，喂他，勺子送到了他嘴边，山猫却苦笑着说没胃口吃不下。
　　后来食物换成了白粥，但好像往肚子里进食一样东西便会给他肚子增加一份压力那样，山猫勉强咽下了几口就怎么也不干了。

　　“呃……嗯……”
　　嘴唇又被咬得出了血，子车只能拿布帕给他咬上。
　　按摩的作用已变得微不足道，然除了擦汗和按摩，子车已经没办法能让山猫感觉好点。看着满是冷汗越发苍白的脸色，无论是小渺，还是小米，一个是不让出但强行要出来，一个就是该出来了还使劲拖，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子车心里很不是滋味。

　　从中午到下午，山猫支离破碎的呻吟已渐无意识地连成了痛叫。
　　产婆是见惯了场面的：“最后阶段是会辛苦点的了，再忍一忍，一个小时后我过来再检查。”
　　“一个小时后？”可子车的心已在喊救命了。
　　“一个小时后，不要这么心急……”产婆摸着山猫的肚皮，轻轻地揉着，“不要紧张，不紧张了里面的就快点出来。”
　　“啊——！”
　　“乖，放松……放松点……”产婆还是笑眯眯地揉着，“省着点气力。”
　　“有止痛药吗？”子车让这想法脱口而出。
　　“止痛药会减慢他的进展的。”产婆否定道。
　　“……”
　　“也不是没有的。”昨夫人插话说。
　　子车像遇到了救星：“真的？”
　　“是的，不过与其说是药不如说是咒。”昨夫人说。
　　山猫的痛哼停了下来，是到了间隙。虽没作声，但估计他也在听，昨夫人继续解释：“你们两个人都要吃的药，小崝可以痛苦减半，但是仲你就得承受他该承受的100%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