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彼与彼年》徐司书

15、chapter 15

　　优姬安抚好零，便开始在校园进行夜间巡逻，脑海里思考着刚刚做的事，一抬头看见不远处两个穿着白色制服的身影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她没有停下脚步，走近一看，是枢学长和暖学姐。
　　玖兰枢走到优姬面前，问到：“去哪了，优姬。”
　　她害怕学长发现自己流了血，便想要转移话题，便说到：“那个，夜间部的课....”
　　“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回了宿舍。”玖兰枢平静地说到：“我和暖暖是找理事长有事。”
　　“这样啊。”优姬应声到
　　“优姬看起来......”站在玖兰枢身边的玖兰暖用余光看了一眼少年的变情，他嘴角的弧度果然微微向下呢。玖兰暖不露痕迹地垂了垂眸，又扬起一个微笑凑到优姬面前，用调侃的语气说到：“有心事的样子呢。”
　　说着便一下子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创可贴，并没有揭穿少女，玖兰暖便直起了身子
　　“啊.....”优姬闻到突然凑近的少女身上的淡淡花香，不禁后退了一步，脸上泛起淡淡红晕：“没.......没有”她扭头不敢直视玖兰暖的眼睛：“是暖姐姐看错了。”
　　“哦？”玖兰暖用食指抵住下巴表示疑惑：“是这样吗？”又轻笑了两声：“既然优姬说是，那就是吧。”随后并没有看身后的玖兰枢，绕过优姬朝教学楼走去：“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玖兰枢看着远去的背影，褐色的眸不禁黯淡了几分
　　暖暖她，还是不够相信自己呢
　　“暖学姐慢走。”优姬朝着背影一鞠躬，又转过身看着走近自己的枢学长。
　　玖兰枢握住少女一缕褐色的头发,缓缓说到：“发梢，是湿的呢。”遂用手指捋了一捋：“把什么冲洗掉了吗？”
　　听到眼前人的话语，优姬心里一惊：不可能不被察觉的，面前这个人.......
　　她哀求般地盯着玖兰枢，心里祈求着：不要看......零的齿痕.......
　　哪知玖兰枢只是收回了手，对她温柔地说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什么都不再对我说了”顿了顿，又说到：“你想要保护的，只要不伤害到你就好。”
　　优姬还没来得及答话，对方却已经朝刚刚黑发少女前往的方向走去：“好了，晚安。优姬。”
　　“被两个吸血鬼如此温柔对待的少女吗？”树后突然传来夜刈十牙的声音，他抽着烟走了出来，对枢说到：“我并不感兴趣你为什么对那个女孩那么好，那个女孩做了什么，你不可能没察觉到，想必已经非常的气愤了吧。”他拿下烟继续说：“但是却装得向优等生一样老实，真是令人不快。”
　　夜刈十牙紧接着又问到：“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不把零杀掉？”
　　玖兰枢看着抽着烟的夜刈十牙，眼神冷冽了几分，蓦地，十牙的烟忽然熄灭了。
　　“为了.......不失去她而已。”玖兰枢缓缓到
　　“哦？”夜刈十牙扬起带着几分趣味的笑容：“是指哪个她呢？”
　　听到猎人的反问，玖兰枢一怔，不过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果然没错呢，暖暖和这个吸血鬼猎人之间，有着他不知道的事情。
　　“她没告诉你吗？”夜刈十牙接着说到：“有一段时间，她并不叫玖兰暖呢。”
　　饶是这么多年处变不惊的玖兰枢听到这话也不禁心里一惊，他表面上依旧滴水不漏，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随后踱步离开
　　夜刈十牙听见少年冷酷的声音传来：“她只会是，我的玖兰暖。”
　　玖兰枢到达理事长室的时候，听到黑主灰阎正在给玖兰暖讲他们小时候的故事。
　　想到刚刚夜刈十牙所说，他刚准备打开门的手又抽了回来，君主大人就这么站在理事长室外，听着门内二人的谈话。
　　屋内，玖兰暖正看着黑主灰阎拿给自己的一摞照片，上面是零进入黑主家后与优姬一起生活的照片，两个小孩的合照特别多，虽然照片上的零不怎么露出笑容，但依玖兰暖对他的了解。这已经是他开心的表现了。
　　“看来零在您这里生活得很幸福呢。”玖兰暖翻看着一张张照片，眼里泛起暖意。
　　黑主灰阎捧着脸说到：“暖暖真会说话。”又感叹道：“主要还是优姬的功劳呢。”
　　听到另一个少女的名字，玖兰暖沉默了一下，又附和到：“是呢，总觉得优姬身上有一种救赎的力量。”
　　察觉到面前少女的些许低落，黑主灰阎突然正经了起来，温和地对玖兰暖说到：“并不是呢，暖暖身上，才是最温暖的力量啊。”
　　门外的玖兰枢听到黑主灰阎所说的话语，眼里的情绪更深了几分，黑主理事长，难道早就知道暖暖在哪吗？
　　“哈哈，夸张了，理事长。”玖兰暖笑着驳回黑主灰阎的夸奖：“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听罢，黑主灰阎推了推眼镜，说到：“十牙可不是这样给我说的呢。”
　　玖兰暖一怔，那个大叔，竟然都告诉理事长了么？
　　“你说什么？”她反问到
　　“十牙说，在他和零被绯樱家和无数levle e追杀逃亡的那段时间，遇见了一个流亡的少女。”黑主灰阎架起双手，摆在胸前，语气十分肯定：“那名少女看起来比零大了一两岁，遇见她之后，十牙和零被救她了无数次。”
　　门外的玖兰枢咬了咬牙，眼里酝酿起不明的情绪。
　　他听见门里黑主灰阎放低了声音：“可是，少女却被连续不断的追杀者杀了无数次”
　　玖兰枢已经快要无法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怒，他可以隐藏的气息马上就快暴露给门内同为纯血种的少女。
　　“别说了。”玖兰暖阻止到
　　黑主灰阎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说着：“被杀死了无数次的少女又无数次复活，看起来当时是个不死之身呢.....”
　　“别说了！”玖兰暖已经蹙起眉，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她瞪着黑主灰阎示意他别再继续下去
　　“十牙还告诉我”理事长依旧没有停下来：“即使能复活，可每死亡一次，少女都能感受到和人类一样的痛楚呢。”
　　“啪”理事长室的窗户玻璃忽然全碎了
　　不知道是因为玖兰暖的怒气还是门外依旧站立着的君主。
　　“那名少女”黑主灰阎紧紧地盯着面前愤怒的少女，一字一句的说到：“叫做，向—暖——”
　　玖兰暖因为太过生气，不经意间咬破了下唇。
　　黑主灰阎对破碎的玻璃熟视无睹，最后一锤定音：“入住黑主学园后，她又叫玖—兰—暖。”
　　“对吗？”他轻声问到
　　“啪”忽然间教学楼走廊里的窗户全碎了，理事长室的门一下子也倒了下来
　　看见门外站着的已经红了眼的人，玖兰暖的怒气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看着紧盯着自己并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少年，喃喃出声：“枢.....”
　　倒是黑主灰阎恢复了一贯的做派，流着海带泪扑向坏掉的门，哭着说：“呜呜呜......我的办公室。”
　　看起来无比愤怒的玖兰枢走到一脸懵的少女面前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看向玖兰暖的眼睛里仿佛可以溢出水来，他向少女伸出手，展露出一个无比温暖的笑容
　　那一瞬间，玖兰暖想起了当年在一条拓麻家的樱花林里来寻找自己的褐发少年
　　她听见他说：“暖暖，我们回家。”
　　瞬间，玖兰暖眼里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啊....”玖兰枢轻轻叹气，弯腰帮她拂去，一举一动中带着无比的爱怜，他伸出手臂把她环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声说到：“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暖。”
　　站在门口的黑主灰阎不知何时一脸欣慰地看着屋内相拥的两人
　　玖兰暖在他怀中抽泣了一会儿，顷刻，抬起头用因为哭泣而变红的眼睛委屈地看着枢，细声细语地说：“我想回去了，枢。”
　　玖兰枢伸出手轻轻地搽了搽她哭肿的眼睛，应到：“好。”
　　然后横抱起少女在理事长室的一片废墟中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背对着黑主灰阎，抱着玖兰暖的君主大人轻声说了一句：“谢谢，理事长。”然后转身朝楼下走去。
　　留下微微扬起嘴角的理事长，感叹道：“终于让他知道了呢，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