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僚之夏．續》f1b25

23、出格男 (上)

　　庭野走後，風越換了一個新管家。
　　雖然如此，但他一直在打探庭野的消息。
　　不過，杳無音信。

　　一九七一年的某天，通產省正舉行卸任儀式。
　　這次要卸任的次官是片山。
　　“本人就任期間，正值伊奘諾景氣，經濟迅速發展，但我還是希望大家居安思危。不然，我們通產省就會成為日本經濟衰退的罪魁禍首……同時，我向大家宣布，我將會跟前任的風越次官一樣，不會下凡。”

　　卸任儀式過後，大介走到次官室問侯片山。
　　同時，他間接的講出庭野的下落。
　　“片山次官，好久不見啊！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卸任了。”
　　“次官的工作很繁重，我只是想早點退休，好好享受人生而已。”
　　“那我給一個機會你享受一下，好不好？”
　　“甚麼機會？”
　　“我最近在茶屋裏認識了一個藝妓。我非常、非常欣賞「她」，不但技藝樣樣精通，還入過省呢。”
　　“那，她在那裏？”
　　“「她」叫德子，在新橋的茶屋賣藝。記得叫你的同僚們一起去。「她」最會搞氣氛，肯定會令你們笑逐顏開。”
　　“謝謝行長了。”

　　大介走後，片山喃喃自語的說道，“德子……”
　　突然，他想起一年半前，庭野病發時說過的話。
　　“先生你好，我是庭野德子，風越家的管家，招呼不周，請多指教。”
　　“難道……庭野現在在茶屋賣藝？不會吧……但是，我和萬俵行長很少見面，又沒有得罪他，他應該不會隨便向我耍惡作劇的……還是去會會德子吧，說不定她真的很有才華。”
　　於是，他走到新橋相熟的茶屋。
　　“你好，我是萬俵行長介紹來的。我想預約一位叫德子的藝妓，時間是明天晚上。”
　　“好的，先生你會帶多少人？”
　　“六個。”
　　“好的，明晚見。”

　　當天晚上，庭野從茶屋老闆娘的口中知道這個消息。
　　“通產省的官僚們明晚特意去找你表演。快三十年了，你的魅力還是那麼大！”
　　庭野笑道，“可能他們只是想和我說說話而已。”
　　“不管他們是來幹嘛，總之明天要準時喔。”

　　翌日晚上，片山約了玉木、風越、老牧、西丸、御影和山本到茶屋，慶祝自己光榮退休。
　　玉木問道，“片山，很少見你來茶屋，誰介紹你來的？”
　　片山答道，“萬俵行長介紹我來的。”
　　老牧耻笑道，“人家說甚麼你就做甚麼，是不是當上次官太久，開始變得迂腐了？”
　　山本說道，“不是這樣的，前輩在任的時候可正直了。不過，他今天的確有點怪。”
　　在眾人耻笑片山時，風越問道，“你們最近有沒有見過庭野？”
　　眾人即時搖頭。
　　片山和老牧說道，“自從在你家見過一次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西丸附和道，“我也是，庭野好像失蹤了一年半，他去哪了？”
　　玉木繼續問道，“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沒有？”
　　山本說道，“前輩好像人間蒸發一般。”
　　御影說道，“前輩該不會有甚麼不測吧？”
　　風越怒道，“廢話，他要是過世了，一定會請我們到他的家上香！”
　　御影看到來自房外的人影，說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前輩你先消消氣，看看後面，她來了。”

　　第二十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