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节 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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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铃——”意外地，姬莫均出现在教室门口，微微喘着粗气。“呼……呼……”他有些疲惫，走回座位。
“早！今天很准时。”离蝶依旧微笑着。
姬莫均微微颔首，趴在桌子上，手摊开，脸埋在里面，抬不起头来。
果然……觉还是睡不够啊。周围已经渐渐来了很多人，教室里几乎都坐满了。吵杂的人声入耳，大概都是些讨论电视节目之类的。无聊，他把耳朵也捂上了。
“嗒嗒嗒”随着皮鞋轻叩在地上发出的声响，教室里迅速安静了下来。
安静了？很好。可是这个安静有些诡异，似乎有人倒抽一口冷气。不消片刻，教室里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不是吧？不可能吧？……”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
很快这个声音越来越大，已经不是“私语”了。
好吵，他的姿势又变了，把两只手都盖在头上，把耳朵埋起来，耳不听，心为静。
“咚”一摞书敲在桌上，随后皮鞋的主人说道：“大家好～我是林优优～从今天起，开始教大家植物学～”每一个字都那么软，轻轻的，柔柔的，好像棉花糖。
又是一片静。
林……优优？好熟的名字……优优……等等，这个声音是……她？！
猛地一抬头，阳光刺入眼，猛地眨了眨眼。
此时的教室沸腾了：“啊～好可爱～”
“优优你几岁啦？来，到哥哥这里来……”
变态……人间百态，倒是尽展现在眼前。
“啊，小哥哥！”优优高兴地叫道。她看到小哥哥在对他眨眼睛，他却是认出她来了！
“唔？”搞不清楚状况的姬莫均摸了摸脑袋，十分不解地望向周围平白无故多出的十几双敌视的眼睛。一共才三十来人。
“太好了，小哥哥！你来找优优的吗？优优好高兴～”优优笑得很开心，头微微向□□斜，羊角辫垂了下来。
“哈？”他听懂了她的话，却又似不懂。
“啊，不对，小哥哥本来就是这个班的呀……嗯，一定是老天的安排……唔……一定是这样！”稍微思考了一下，得出肯定的答案，朝他笑。
瞬间，又多了几双眼睛。
“呃……”好像……被敌视了……姬莫均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
刹那间，又有十几双眼瞪着这十几个，一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似乎一场保卫战即将展开……你瞪我，我瞪你，瞪起来没完没了。
“哎？大家怎么了？眼睛痛么？”优优不解。
“同学们，已经上课了。”离蝶开口，招牌式微笑。
“哼！”有人对另一些人发出不屑的声音，但又碍于学生会会长离蝶，不再说什么。又是一片沉默……
这一节课就在异常诡异的气氛中过去了。
“嗯，下课了。”优优把书放在桌上，她的个子异常矮小，讲台就到她胸前了，看起来就像个初中生。“同学们再见！”
“老师再见！”几个男上带头喊得很大声。
“啊，小哥哥……唔，不是，是姬莫均同学……”意识到称谓上的错误，“别忘了放学后来找我呀～”
“……”课上发生的那一幕又重演了……
唔……欢说的……也许是对的……有点头疼，按了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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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她？”离蝶又像平时那样来。
“嗯……算是吧……”想到早上的事，不免有些好笑：这样一个小孩子竟会是他的老师？！嘴角扯了一下。
“是么……但愿她不会是……”但愿，只是但愿，她的身上有不寻常的气息，令她喘不过气来。不过，只要她不来妨碍，那就不构成威胁。也许……那个日子近了，那么哥哥也会高兴吧。
想到这里她笑了，就算她知道到最后也许连她自己也会消失。
“昨天真是辛苦你了。”她说。
“你看见了？”姬莫均很快又恢复了常态，面无表情。
“它们看见了。”离家的蝴蝶们，黑色，在夜里又会发出奇异的光亮。是磷粉？是灯光？那是死去的灵魂再度苏醒过来。是死亡，也是希望。
“黑死蝶。”他沉吟着，“你认为怎样？”
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铃响了，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之后的一节课，姬莫均因为上课睡觉又被老师训了话，总之，只一整天都没睡好。
“哈……”张大了嘴巴，打了个哈欠。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说是漫步，倒不如说是梦游，左两步右三步的。
在一旁的欢实在受不了，抱怨起来：“不就是今天早上没让你睡么，只要这样吗？”看他没反应，继续，“好吧，干脆以后这种事都让我来做，你躲旁边看就好……不，是睡！”
依旧没有反应。
“小哥哥～小哥哥～”后面传来幼嫩的声音。
小丫头！欢心中一惊。
姬莫均也是回头，迷茫地看向那个朝自己蹦来的身影。
“小哥哥怎么不等优优啊？”有些责怪的语气。
“啊？”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没关系，优优还是追上了。走吧，我们一起回去。”说着就要拉着他的手。
“……！”本能地抽了回去。想想觉得有些失礼，补充道：“我们不住在一起吧？”言下之意是“这样不太好吧”。
可她却好像听不懂似的：“我们顺路啊！”很高兴，好像什么时候都是这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节 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