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别忘记》魇晴

14、CHAPTER 13 期末考试

　　所有人都默默地选择了装作所有事情未曾发生，只是那个女人不再出现在张家。平平静静的半个月过去了，偶有一天张父忽然问道：“敏敏，快期末考试了是吧？”
　　彼时张慧敏正在与一块可乐鸡翅奋战，头不抬眼不睁地“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
　　“明天。”
　　“准备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吧！”

　　“敏敏，敏敏，一加一等于二，算错了，算错了！”
　　数学考试，Marya站在张慧敏身后指手画脚。一加一等于二，没错，你难道不认为我是故意写成一加一等于一的吗？张慧敏着实忍受不了背后的噪音污染，却又不能由着性子拍桌子吼他“闭嘴”，于是憋得额头青筋暴起。监考老师看着奇怪，不免走过来关切一下：“这位同学，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老师我没事！”展开一个笑。
　　同在一个考场的李成纳罕：张慧敏会犯那等低级错误？
　　一旁的Orra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捂住Marya的嘴巴将他拖出了考场。
　　“我说Marya你不说话别人还能拿你当哑巴？”Orra双手叉腰。
　　Marya一脸委屈：“我帮帮敏敏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自打上了初中学校发奖学金以来张慧敏便一直考第二？”
　　“这算什么规律？”
　　“笨蛋！”Orra定了Marya的身，扭头又进了考场。

　　只是想帮一下忙却只赚了一身臭骂的Marya晚上很委屈地问张慧敏：“奖学金、考第二、一加一等于二不等于一，这三者有联系吗？”
　　张慧敏大声地念：“f-e-m-a-l-e，female，女性。”
　　Marya不死心地又问：“有联系吗？”
　　“没看见我在复习英语吗？”张慧敏恶狠狠地瞪他。
　　“有联系吗？”锲而不舍——换言之脸皮厚一向视Marya的优点。
　　“C-o-n-n-e-c-t-i-o-n，connection，联系。”张慧敏闭起眼睛背。
　　“H-a-v-e，have，有。”

　　直到下榜，厚脸皮贴上了冷板凳，Marya愣是没从张慧敏嘴里撬出一个字，问Orra也是装聋作哑。于是很郁闷地看着张慧敏比照完成绩单后毫不顾及淑女形象地大笑：“哇哈哈哈哈！英语、历史、政治、化学、物理五门比李成高！”
　　“只可惜总分比他低了一分。要是那道数学题改过来就好了。”Marya趴在桌子上。
　　原本开心得很的张慧敏忽然默不作声。同桌女孩凑过来安慰：“敏敏考得很好啦！上次低了他十分，这次只地他一分，下次就可以考得比他高啦！”
　　“比他高？还是不要了吧！那可怜的没娘的孩子。”
　　这句话说得Marya一头雾水，刚想问问到底什么意思，眼见得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讨论开了暑假要去那里玩之类的，围绕着什么西湖华清池北海道的生鱼片东京的迪斯尼乐园说得热火朝天，无论Marya“喂”了多少声似乎张慧敏都没有听见。
　　“你这个大笨蛋，还没想明白？”Orra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Marya身边，“成成天生对这个股民干就算了，你这颗花心大萝卜怎么也迟钝了？每个班第一名的奖学金正好能抵下学期的学费，张慧敏是故意的。”
　　Marya张张口，盯着Orra看了好长时间，垂眉：“是这样啊？我知道，敏敏是个好孩子。”
　　一旁的张慧敏似乎也怔了一下。但那一瞬像是错觉，命运之轮继续向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