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天使》魇晴

7、CHAPTER 6 天使乐园

　　冲破云朵，便是天堂。天堂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没有黑夜，有的只是大朵大朵的云积成的柔软的土地，和快乐的天使们。漫步云端，走了不知多远，一朵云上，巨大的羽翼扑满一地，中间蜷坐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

　　男子适时地转向我们，“你就是苏伊梨吧？——JUNKI，出了什么事吗？”

　　“有恶魔出现攻击伊梨。”

　　“不应该啊！”男子错愕，久之抿起双唇，“是他？”低声自语，抬头严肃地看向JUNKI，“不能让你来保护伊梨了，你并不擅长战斗。”

　　JUNKI不语，微微别过头去，不服气但又找不到理由。

　　“‘他’是谁？”我问大天使。

　　大天使愣了一下，“你听见了？”旋既又笑了，“这不关于你，不用问了。”

　　“行了伊梨。所有人都这样。那个‘他’跟我有关系，但是他们谁都不肯告诉我‘他’到底是谁。”看起来JUNKI很生气，一句话说下来也不喘气，“我们走，不用理他。”JUNKI拉我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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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们谁也没有听到大天使浅叹了一句，“这样做，会毁了你们两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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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低地飞翔。云的土地不是固定的，慢慢地凸起或是凹陷。有一写砌得高很高，中间还被破碎出洞穴。JUNKI在里面钻来钻去，一边对我说：“整个天堂都是我们的游乐园。每一次我不开心都会痛快地玩儿，然后就想：雨过了，我要坚强起来。其实我根本没有见过雨，只是听别的天使说，人间总是不时地下忧伤的雨，但总会放晴的。伊梨我们把那个‘他’忘掉，我们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恩。”我轻轻地应。我不住地看周围的云，它们让我贪婪在这里的每一寸时光。它们是那样的纯洁与自由，如新生儿的瞳孔一样的无暇。间或有三两天使的身影，或坐或立，或舞或歌，或说或笑，都是人间看不见的自在。

　　***

　　一只独处的天使吸引了我。我仔细看她，发丝浓黑而柔长，温顺地沿她的身线垂下，低颔，穿着青蓝的褂衫，黑色长筒裤，式样是四五十年前的，与在照片上见到的年轻时的奶奶一个样子！只是项上多了一圈花环，红的粉的樱花安静地开着。

　　我不禁喊出声来：“奶奶！”

　　JUNKI听到后停了下来，顺着我的视线望去。她也抬起头来，先是一怔，随即竟然满目悲哀：“伊梨啊，不要忘记奶奶的话，将所有的爱都记住。爱需要被记忆。”

　　我走近奶奶，张开双臂拥住她。她拍拍我的后背，轻轻的，像小时侯，我被她揽入怀中，静静入睡。我的奶奶，我爱的奶奶。

　　隔了一会儿，我多么希望那是一个世纪，奶奶将我轻轻推离。

　　“奶奶。”我哀唤，声音里满是请求。

　　她微抿双唇，“伊梨，你应该回去了。”又去问JUNKI，“怎么带伊梨来天堂了？有恶魔袭击她吗？”

　　“恩。”

　　奶奶听完一惊，忙从衣领里拉出一条项链，解下，塞到我手里，“伊梨，带上它。这是我刚来时大天使送我的防护罩。现在我已经有自己的力量了。它可以保护你。”

　　我看那项链，精致的十字架，有圣洁的银白色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