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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五】大结局 ...

  •   顾国国主顾惜朝失信于人,当年和去和谈之人叶离风约下一纸契约,而今污蔑墨轻羽大将军造反,将其废去武功,毁掉双_腿,甚至连带什么都没做的祁府唯一的少爷祁连_城也被安上了造反的罪名这些事一一传开。

      顾国内造反的人越来越多,说是顾惜朝此事处理非常不妥。顾惜朝有意将这些人一一处理掉,但发现这些人都分散各地,将他的人手散成一小块一小快的。他不由笑了,“叶离风,你真是好样的。”

      之后墨轻羽和祁连_城逃狱的事传出,传得极为细致,比如人突然晕了,铁链自己断了,都被一一传开,然后有人说是老天看不过顾惜朝的所作所为,将大将军救出去了。

      然后经过一段时间传来传去,便变成了顾惜朝是个妖怪,墨轻羽他们是仙人派下来降妖除魔的。

      等到祁连_城为了给墨轻染他们逃跑的时间,一人守着边境出口不让人追杀出来,英勇战死的事迹出来后,这个仙人派下来斩妖除魔的事迹便被人一传一的,竟然真的信了。

      于是顾国里的百姓心神动摇下,不帮内不帮外的。顾国便面临了史上从未有过的局面,便是被东陵和南土包围,内还有反贼肆虐。

      墨轻染他们在东陵已经几个月了。

      东陵青城有座留给他们的府邸,墨轻羽被安排在那里好生休息,墨轻般若在那早等得眼泪汪汪了。他们回来后,墨轻般若每个人都抱了一下,没见到祁连_城便问了一声,大家都是沉默,墨轻般若自觉的哭着回房睡觉了。

      过了几天,花满轩跑来说东陵准备和南土围攻顾国,墨轻染和舒圣在沉默了许久后,一同说要一起去。

      再过了几个月,东陵和南土都准备完毕,要攻打顾国了。

      今天听说南土的登基不久的皇帝要来东陵,带着那些军队,说是一起指挥比分处两地的好。

      花满月而今也是东陵的皇帝了,他和墨轻染都在殿内等。

      不一会,外面有太监尖声道:“南皇到——”

      殿外有明黄色的身影负手,踱步走进,一开始踏进殿门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晃得墨轻染有些眼花,没看清。

      等到那身影走进,墨轻染恍然发觉这人看着眼熟,但却想不起这人是谁。

      南皇心知这是东陵,殿上也是个皇帝,所以很礼貌的行礼,花满月也站起行礼,墨轻染见到花满月虽然不用跪,但是见到别的国家的皇帝自然是要行跪礼的,便一撩下摆就要跪下。

      那南皇速度如风的冲上前将墨轻染扶住,“咳,这个……墨轻公子不能跪我,我受不起。”

      墨轻染慢慢说道,语气也听不出以往的温和了,好似掺杂了别的什么,“您是一国之主,即便拜访他国,也是受得起草民一拜的。”

      南皇愁眉苦脸的道:“墨轻公子不认得我了吗?”

      墨轻染疑惑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南皇接着苦着脸,身后跟来的一位将军使劲的咳嗽,希望南皇能正经起来,但南皇明显没听到,而是跟墨轻染说:“我是杰南啊……”

      墨轻染顿然抬起头来。

      南皇还怕墨轻染没想起来,便悄悄的掏出一包糕点,道:“就是那个爱吃如意凉糕的杰南啊。”

      墨轻染顿了顿,点了点头,见到那将军还在那里咳,忍不住笑了。

      花满月也是哈哈一笑,之后大家谈得非常愉快,苏杰南当皇帝也像个小孩,说着根本不想当皇帝,一点也不好,然后那跟来的将军又在那里咳咳咳的使劲咳。

      后来散了之后,苏杰南带着墨轻染去见了一个人,是孟离。

      孟离左手被人砍了,听苏杰南说他是去刺杀顾惜朝不成,被人削了一臂,在逃的时候碰上了苏杰南。他便把孟离带进了轿子,那些顾国的士兵也不大敢明目张胆的杀了南土的皇帝,就放人走了。

      墨轻染将他带到了在东陵的墨轻府,让人好生伺候着。

      不过几日,攻打顾国的战争便开始了。

      也不知这场仗打了多久,只知道战场被土地染红,江湖上的武功好手锐减不少。

      有一次墨轻染带着的兵和顾国的兵打起来的时候,碰到了顾子书。

      舒圣要为祁连_城报仇,和顾子书打了起来。那场战打到最后,全地都是断肢残骸,死人一层叠一层。

      墨轻染浑身浴血,累倒在尸堆里,场上除了舒圣和顾子书外,便没有活人了。

      舒圣打到最后也全身是血,身上大大小小十几处的伤,最严重的是胸口处的伤。对面顾子书也是摇摇欲坠,心口处的那伤是舒圣被他捅了一剑后,也跟着捅上去的。

      他拄剑而立,身子晃了晃,又晃了晃,仰头远望,喃喃一声:“哥……”随即不支倒地,气息全无。

      舒圣仰头大笑,笑得喘不过起来,然后拿出酒囊大口大口的喝酒,喝完又是哈哈一声大笑,“哈哈,连_城,师兄给你报仇了!”

      曾经年纪小的时候,他和连_城出去偷喝酒,被师父发现了,然后师父就责罚他们,罚完后问他们为啥要喝酒,舒圣回答:“好喝,要是不好好喝个尽兴,以后不小心死了就喝不到了。”

      祁连_城想了一会,说出了诗人传世的诗中一句:“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

      舒圣眼前黑暗一片,看不清什么,他想自己也许是要死了,只是没想到死是这样的感觉,会想到这么一件往事。他口中喃喃着:“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随即身子轰然倒地。

      四周刮起了一阵一阵的风,让人觉得凉。那些破碎的衣裳被风刮起,沾血的、看不清原来样子的、带着花纹的,都慢慢的被吹到别处,直到尸堆上一个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感到这股风,叹了口气。

      他慢慢的走到舒圣身边,又是叹了口气,“第一个是离风,第二个是连_城,第三个是你……不是……你们不是说好等老了要一起归隐的吗……怎么都走了……为什么都走了……”他说着竟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说了以往在一起的岁月。

      说着他们在一起时,一起笑、一起疯、一起愁。

      比如那时候离风第一次住进墨轻府,并未放下心里的戒备,然后舒圣有次来,因为不知道府里多了个陌生人,所以横冲直撞,然后离风就被舒圣撞着,摔断了右手。

      接着离风冷淡的瞥了一眼舒圣,说了一句:“傻_子。”

      那时候他和祁连_城在不远处看戏,笑得肚子疼。

      还比如有次喝酒,他们第一次见识到了舒圣醉了的模样,就是舒圣拉着人陪他跳舞,还有让祁连_城唱歌,那时候离风还没放下第一次的芥蒂,在舒圣跳了一只舞后,他冷淡的道:“像乌龟。”

      然后他就被舒圣硬生生灌了好几坛酒,第二天就发了高烧。

      然后大家就疯了之后,开始愁了。

      墨轻染想着想着,又哭又笑,花满月和苏杰南来的时候,还以为他疯了,纷纷恻然。

      沉默之间,顾惜朝慢慢走来这里,看了所有人一眼,抱起顾子书就要走。

      墨轻染抬起头来,“小朝,你明知开战不会有好结果的,为何还要做?”

      顾惜朝脚步一顿,“好又如何?坏又如何?朕觉得这事好便是好,没有坏。”他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虽然嘴角流血,却微微一笑,“你只剩自己一人了。”

      墨轻染沉默良久,嗟叹一声:“我还有家人。”

      顾惜朝走了,跟踪的探子回报,说顾惜朝事先服了剧毒,让人将自己和顾子书埋了后,在墓中死了。而剩下的事也不用墨轻染关心,他一边养伤,一边让人在玉玄山上修了几个墓,然后将舒圣安葬了。

      祁连_城也被顾惜朝葬在这里,所以之后墨轻染便让人在这里建了间简陋的房子,打算安度后半生。

      夜色漆黑,墨轻染在墓前烧着冥纸,火光点点,纸灰飞起。他看着祁连_城的墓碑,慢慢露出微笑,喃喃说道:“哥。”

      以前祁连_城总是仗着自己比墨轻染早生了几个月,逼着他喊自己一声哥,墨轻染总是装作听不到。

      而今,也算是圆了他的愿了。

      眨眼间两年过了,他经常和东陵那边的大哥爹娘联系,这几个月说是想要让墨轻染将花满轩娶了,毕竟两人青梅竹马,墨轻染看着山上的坟墓,回信说待他考虑考虑。

      夜舒朗重新来到京城的时候,事情已经安定了许久,他看着身边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道:“我说过命是不能改的,该死的死,该活的活,你偏偏不信,还差点魂飞魄散了。”

      那里什么都没有,夜舒朗却好像听到了话,便又说道:“连我都不能逆天,你区区一个小魂,连我都奈何不了,怎能逆天?”

      哗——一阵狂风飞过。

      夜舒朗慢悠悠的走着,笑着说道:“你放心,他们已经往生,现在绝对比你这样过得好。”

      玉玄山外被墨轻染种下的花草突然被一阵风吹得摇摇欲坠,墨轻染正坐在竹椅上看着干净无比的天空,仿若以往种种都是一场浮梦。

      突然他觉得困,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好像做了个梦。

      醒来之后,墨轻染答应了结婚。他结婚后在东陵过了几年日子,又回到了玉玄山这里的屋子里,直到五十出头便染病离世,次年花满轩也跟着去了。

      他们也葬在了玉玄山上。

      眨眼间千年时间过去,朝代一代变了一代,最后由大安统一。由于当年的事曾被人写成传本流传,安国开国皇上对内头的故事感慨不已,便在那里安排了守墓人,之后这习惯便世世代代的传来下来,不时有一些文人雅士来这里作诗作词。

      这几日就要入冬,墓旁的守墓人从山脚的村镇买回棉被棉衣后,就回了屋里,将屋里火盆内的木材烧着取暖,守墓人正要关门,突然看见不远处墓前有个人影。

      守墓人倒也不怕,上去一瞧,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长得挺标致的,守墓人瞧了两眼,见到是那叶离风的墓,便问:“小姑娘来拜祭啊?”

      女孩一笑,虽然脸蛋稚_嫩,但这一笑却显得很和气,“是。听坊间流传,这位先人的死,与一柄名叫夕阳的剑有关?”

      守墓人点头,搓了搓冷掉的手,“听说是这样,邪得很。”

      女孩略一挑眉,“我也有一柄剑。”

      守墓人不知为何,周遭猛地阴风阵阵,他心扑通扑通的跳,突然怕了。

      女孩笑得非常和气,“它也叫夕阳。”

      守墓人退后一步,像是看鬼怪一样看着那女孩,“你……你叫什么?”

      “秦洛水。”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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