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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五】北方有国其名落凡 ...
天地风雪残卷,远处夕阳将落。
西下的夕阳为这白雪皑皑的路面镀上一层梦幻的金色镶边,风辞剑尖所指,风起云动。
花满裳没有开口说话,她拔_出剑,握紧,三尺的长剑剑尖抵地。
舒圣抱琴踏前一步,他抬起脚再踏一步,突地的脚在半空停了下来。然后,他收回脚,退后一步。
因为,墨轻染伸手拦下了他。
“回去。”墨轻染话说出口,舒圣虽然笨,却还是从话中察觉出了不对,当即往回跑去,却突地顿住。
前方出现了好几个黑衣人,墨轻染朝后一看,沉默了一会,脚踏前一步,脚尖轻点地上,画了个半圆,看着余辛,“我来!”
舒圣点头,凝视那些黑衣人,咧嘴一笑,“背后交给我!”
墨轻染颔首不答,对面风辞也是静默不语。
墨轻染踏前三步,左一晃右一晃,竟凭空似出现三个身影。
余辛瞳孔微缩,随即提剑而上,“原来‘神偷三娘’是你_娘。”
余辛认得这种身法“驾鹤乘风”,是三十年前一代名盗“神偷三娘”的独门绝学,后来“神偷三娘”因嫁人而退隐江湖,只留下一段红尘风华的传说。
墨轻染不答,他一口真气提在胸间,开口说话会泄掉真气,正如“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身影爆_射,疾步间便来到风辞面前。
“铮”一声响。
在墨轻染来到风辞面前那瞬,他先是身形一错,在举剑格挡。
墨轻染手中“枯骨”晃出两三层叠影,向着余辛命门处如匕刺来。余辛目光如炬,二尺三寸长的宝剑便敲在了玉骨扇上。
两人一击即退,毫不在一扇一剑中纠缠。
花满裳拄剑而立,看着场中央对战的两人,握紧剑柄,全身紧绷,准备在余辛露出空门的那一刹,她便发出致命一击。
风吹起,雪花卷成一个圈。
圈里四人,有琴声萧萧。
舒圣就那么盘膝坐在冰寒的地上,琴被平放在他面前,他挑捻起一根琴弦,叮咚声不绝于耳。
弹着弹着,舒圣突兀的一个转身,“铮”一声激起风声浩荡,雪花爆裂开来,似那白色如柳絮飞扬而下,隐约间,能见到点点殷_红。
前方有几个黑衣人,不过他们的姿势在琴声响起的霎那停顿在半空,须臾从空中掉落下来,脑袋在雪花爆裂开来那刻也随之破裂,鲜红的血液混合白色的脑浆溅了一地。
舒圣双手轻抚,琴声悠扬,似这些人没有出现过,这些人也似乎不是舒圣所杀。
另一边,花满轩也是霍然转身,抬剑轻轻一划,动作优雅而轻柔。
她像是在轻轻抚摸爱人的脸庞,却见出现在这边的一黑衣人自头到脚,被劈成了两半。
温热的血液在雪地上蔓延。
似一朵盛开到了极致的梅花!
墨轻染手中攻击加快,有意速战速决,余辛却估计缠着他。
墨轻染笑,“你设局拖着我们三人,意在离风?”
余辛眉头挑了挑,用剑挡住墨轻染袭来的玉骨扇,仰天狂笑,“我本以为墨轻公子不过尔尔,原来江湖传言,也未必为虚。”
墨轻染皱眉,心下暗自庆幸自己在离风身旁安排了一个护卫,但不知为何心中还是不安。
“念慈居”内。
石长水带着留在这里的捕快收拾了下郝小江的尸首,之前郝小江的头掉下来的那刻,所有的捕快都吓呆了,直到花满裳追了出去众人才反应过来。
捕快从外面提来清水,冲洗“念慈居”后院。
叶离风站在“念慈居”大门口,街上的百姓不多。
其实他有些疑惑,“大福”与郝小江,一人主谋一人帮凶,那那颗掉落在花边的佛珠是何人的?郝小江或许不知道,但“大福”应当知道些什么。
傍晚的风有点大,吹得他全身发寒,不住的咳嗽。
他站在门口,咳了许久,想了想打算回屋,突然身子顿住。
叶离风看到街对面走来一名女子,并非那女子长得多倾国倾城,而是那女子穿着蓝色广袖流裙,外面一件绣有兰花的褙子,扎着两条麻花辫,头上插着兰花玉钗,额上有水滴形眉心坠,腰间还有一块玉牌。
他们之前同舒圣让他那当了知县的朋友帮忙,至今还未有消息传来,突然见这女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叶离风当下也不免怔住。他呆在原地想了想,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前方那女子一身蓝色衣裳,在不多的百姓中很是好认。叶离风追上去时,两人离得不远,他看着她腰间玉牌上那“玉玄”二字在自己眼中不断摇晃,晃得他有些头晕目眩。本来要追上了,头一昏之下,那女子突地转入了一条小巷。
叶离风跟着转进小巷。
小巷子里头有些黑,虽然天还未暗,里面却已经燃起了灯。小巷子里的房子有些破烂,地面冰雪未扫,混夹着一些剩菜剩饭,带来阵阵奇怪的臭味。里面的人看到叶离风走进巷子,当即抓起身旁能做利器的东西,很是谨慎。
他往里走的时候,两旁那些坐在屋里的人将手里的凶器抓得更紧,目露凶光,似乎只要叶离风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就会遭到这些人的围攻。
叶离风走着,表情淡淡,幂篱白纱被风吹得清扬。两旁的人只是看着,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直到叶离风走过巷子,这些人才松了口气。他们之前也遇到过走这条巷子的人,那些都是恶人,那些恶人抢他们的东西,所以他们从那时起,便不在信任别人了。
叶离风走过小巷,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好几条小巷子,弯弯曲曲不知道通往哪里。桑北他不熟,所以并不认识这里是哪里。
他往前走了一步,突的听见身后一阵嘈杂,回头一看,发现刚才那些人举着能当武器的东西,围着一人打打骂骂。那人无辜极了,抱着头往前行,那些人却不让他过,他只能往后退。
街道昏暗,那人还捂着头,遮了脸,叶离风只以为是路过之人,见他退了巷子后便没理。他沿着几条巷子口走走停停,顿了顿,往第三条小巷走了进去。
那巷子空落落的并没有人,他走到小巷尽头,正待回身离去,骤然发现一侧有一条小道。他想了想,看了看地面,轻咳两声,扶着墙走了进去。
小道并不长,走了一段就能见到另一方天地。这地方很宽,依稀是桑北地道繁华的阶段,却很安静,大户人家家门紧闭,叶离风却只注意到一座破旧的高楼。
叶离风走到这栋高楼下,抬头便能看见门上有一块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梅香阁”三个大字。
牌匾上的“梅香阁”三个字镀上了一层金,但是牌匾已经很是破旧。
“梅香阁”是一栋三层高的木楼,用的是较为昂贵的楠木,“梅香阁”雕梁画柱,刻有腾龙彩凤,只是年久颜色褪了许多。木门被一把生锈了的金锁锁住,从门缝能看见里面布满灰尘的大厅,还能看见大厅里的八仙桌和精美的桃木椅,以及一座精致、巧夺天工的木雕梅花树。大堂内光线暗淡,似一切美轮美奂的过往都变成了陈旧的萧瑟如今。
叶离风轻轻推了一下门,金锁便“咔啪”一声掉落到了地上。他蹲下_身子看了看,金锁上的插销生锈,很早就断裂了,所以他才能一推便开。
之前那蓝衣女子早不见了踪影,不过路面有雪,女子留下了脚印,叶离风便是跟着脚印来到这里的。
只是好生生一名女子,来着破旧且不能住人的楼阁里来作甚?
叶离风心里有些疑惑,那木门被他推得半掩着,迟迟下不定主意是否要进去。
突地——
身后有风声!
叶离风警觉背后有凛冽风声,许是暗器,且听声音,后方退路皆被阻断,他忙手往前一推,踏进楼内。
一进楼阁,第一眼便看见刻在木板上的一首词!
一首刻得入木三分的词——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再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人。
那人背对着叶离风,坐在地上,身上穿着白衣长裙,看坐姿应是双手交叠于腿上,露出绣有红梅的白色衣袂。她头上发丝被金色梅花步摇轻轻挽住,是一名女子。
叶离风抿了抿唇,站在杂乱的大厅中往后望去,只见门口也站了一人,是一名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长眉入鬓,肤色白_皙,双目炯炯有神,他左手上架着一只弩_弓,右手抓着一把弩_箭。而门口外的地面上正插着三根弩_箭,刚才叶离风若不是进了楼阁,只怕那弩_箭便会将他洞穿,即便不死也是重伤。
青衣男子见叶离风在看他,文雅一笑,目光澄澈,丝毫不见半点杀气,“在下竹君。”他微笑行礼,手上的弩_箭却对着叶离风,纹丝不动。随即他也进了楼阁,轻轻将门关上了。
叶离风回过头,也不怕将后背暴露在竹君眼里,只看着白衣女子淡淡道:“姑娘好计谋。”
白衣女子从容而答,“哪比得上九叶公子四年间为墨轻染出谋划策,在江湖武林上占得七分敬意。”
叶离风蹙眉咳了咳,声音仍是哑的,“姑娘说笑,九叶乃是我大哥,在下离风。”
白衣女子仍是说:“若不是墨轻染出身官家,只怕这江湖,是要落入你们手中了。”
叶离风淡淡一笑,不再开口。
大厅内左边的木雕梅花树后突的缓慢走出一人,蓝色衣裳,腰佩玉牌,叶离风看了一眼她腰间那玉牌便不再看,心里暗忖:那应是假的。
蓝衣女子看着叶离风,眸中颇有风情,痴痴的笑,“小女子兰袖。”而大厅右边有人悄无声息的站在了那里,粗布麻衣一身黑,头戴斗笠,脸色阴沉。
叶离风顿了顿,轻咳两声,袖间轻_颤,一把晶莹剔透的玉笛便从衣袖间滑落下指尖。他修长而白_皙的手指轻轻_握住这把澄澈的玉笛,随之身子一晃。
只见竹君等人见叶离风身子一晃,当即上前攻击。
“逸翮步”此身法却也不凡,兰袖手中的剑还未触及叶离风皮毛,他便借被剑激荡起来的风,飘然后退。
竹君用的是弩,站在原地不动,手上弩_箭却连连_发出。他见伤不到叶离风分毫,却一点也不急,而是诡异的笑了开来。
“呀!”一片刀光剑影混乱之极中,叶离风突地低低惊呼一声,随即只见幂篱被长剑挑起,往侧飞去。随之兰袖也是一声低呼,“书魄,你干什么!”竹君一听只觉不妙,但见刀光一闪,他立马射_出一枚弩_箭。
只听“叮”的一声响,竹君脸色一白,眼中只见得前方鲜血飞溅,随即又听“咚”的一声。
叶离风被兰袖反扣双手,他颈右侧被刀划开了一大道伤口,似乎伤了动脉,一直流血不止,片刻便染红了大半衣裳。他眼睛闭着,身子跪坐在地上,头略微倾斜,因失_血过多而白了脸色。
兰袖气急,瞪着麻衣粗布,脸色阴沉,站在一旁的人,“书魄,你伤人做什么?”
书魄森然道:“主子要个完完整整的人,他活着是个完整的人,死了同样也是个完整的人……而且,我的刀,需沾血才能回鞘。”
“不可理喻!”兰袖道。
白衣女子在身后情势骤变之时便已经站起身回过头来,她看着似昏迷了的叶离风,表情有些呆。只见被兰袖反扣住的手软_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兰袖也觉得叶离风昏了过去,当下松开了自己的手。
这时,异变骤起!
叶离风猛地撞开站在自己身后的兰袖,随即捂着颈侧的伤口,面无表情的往窗户上撞去。他跑得很快,然而书魄在叶离风撞开兰袖的时候,就已经伸过手去,一把拽住他的衣裳,一掷将叶离风狠狠摔到了地上。
叶离风被摔进地上的血液中,蹙眉闷_哼一声。书魄眉头一挑,一脚踩在了他胸上。
他表情淡淡,并没有丝毫惊慌恐惧,头微微扬起,露出下巴精细的线条,眼睛半开半合,须臾闭上了。
书魄狠狠的踩了踩,他也只是闭着眼眉头一蹙,没露出什么被折辱痛苦的神色。
白衣女子看得依稀有了不忍,出声开口,语气仍从容,却又似不怎么从容,似有些颤,“‘逸翮步’乃当年李道南武功全失后,玉玄子为其创立的一部逃命的功法。玉玄门一次举行弟子比武之时,玉玄子要你试着破破‘逸翮步’,你便请了你二师兄玉缺,当场编了一套二人阵,破了逸翮步。而此阵,后来被玉玄子起名‘孤风阵’。”
叶离风听得睫毛颤了颤,本想睁开眼,但挣扎了一番却始终睁不开。他苍白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似本想说些什么,但一张口便一阵咳嗽,“哇”的咳出一大口带着破碎内脏片的鲜血,头一歪,真的晕了过去。
兰袖看着书魄,有点怀疑他用内力震伤了叶离风。
书魄见他昏过去也是一愣,瞧了瞧自己的脚,突地冷冷一笑,“估计是听到自己弄出来的阵法被人用在了自己身上,急火攻心气得晕了过去。”他收回了脚,瞧见叶离风真的没再逃跑,便立于一旁。
白衣女子看了看书魄,见他看叶离风的表情似要千刀万剐一般,叹了一声,“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其他三人点头,兰袖刚想上去将叶离风绑了起来带走,却见书魄已经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拎起叶离风的衣领,将他拖着走了出去。
竹君跟在后面,忍不住道:“书魄,你若和他有仇,等主子说他没用了再交给你处置。现在要是他不小心死了,主子发起火来,你我都担待不起。”
书魄“哼”了一声,却也已手下留情,将他扛到了自己肩上。
几人走远,兰袖跺着脚说:“你给他止_血啊喂!”
天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场小雪,路面铺上一层厚冰层,四匹马拉着一辆看起来似乎及其昂贵的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在道路上,两旁的树只剩下枯枝桠,枝桠上开满了白色细碎的雪花,远眺之下看见的是一片银装素裹。
马车顶的四角挂着红绳玉珠长穗,前后都坐着人。
坐在马车门那里正赶着马车的那人长眉入鬓,眉目文雅,左手上套着一只弩_弓,用长长的衣袖掩住。而在马车后面则是一个穿着蓝色广袖流裙的女子,她简单的扎着两条麻花辫,巧笑倩兮,美_目盼兮。在她旁边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粗布麻衣。女子似很不喜欢他,忙往车边靠去。
车厢内丝竹沙哑,有女子着一袭白色梅花绣边丝裙,怀里抱着一把瑶琴,轻轻拨动。她对面塌上躺着一个人,眉毛很淡,双目闭着。他颈侧有伤,脸色极其苍白。
半响,他睫毛微微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那双眼盯着车厢顶,茫然后清澈了起来,目光淡如莲,如数十年来一直古井无波。
“你——”
他看着抱着瑶琴的女子,开口。他本是想撑起身子,谁知左手撑到一半便突然无力,滑了一下,“哐”的一声他额头便撞在了榻上。他刚刚醒来精神本就疲乏,这一撞之下便晕了过去,口中只说了一个“你”便再也开不了口了。
丝竹沙哑,马车驮着五人,缓缓向北方驶去。
北方有国,其名落凡!
书魄:哼。
叶离风:……
作者(望楼上):你抛弃的(重点线)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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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五】北方有国其名落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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