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远离主角》昔我晚矣

3、杨门虎将之杨楚楚

　　“楚楚，两日后我就去天波府下聘，尽快迎娶你过门。”

　　杨楚楚攥紧了手里的白玉药瓶，心头想起潘豹在她耳边说过的话，提着裙子又飞快地跑回了天波府，救七郎要紧。

　　漪云在发现楚楚不见了之后，遍寻不到，还以为是公主下了手急得不得了，看到楚楚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道：“楚楚，你去哪了？叫我一顿好找。”

　　楚楚眼眸微垂，道：“我出去了一趟。”说完也不回自己屋子，径直去了七郎的房间。

　　等到杨楚楚踏进七郎的房间时，众人正守在七郎床前，

　　“楚楚，你怎么来了？”佘赛花看见了进来的杨楚楚，便起身来。

　　楚楚望着床上苍白着脸，嘴唇乌紫，生死不知不复以往朝气的七郎，也是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七郎，竟一时失了神，忘了回话。

　　佘赛花见了不禁一叹，走到楚楚面前，温声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七郎有我们照顾。”

　　楚楚被夫人的话惊到，回过神来，递上了还带着手心温热的白玉药瓶，道：“这是解药，可以救七郎的。”

　　她声音虽小，但整个屋子的人都听清了她的话，佘赛花大喜过望，而杨家几位儿郎都面露惊喜道：“七郎有救了？”

　　“快让欧阳大夫过来看看此药。”佘赛花紧紧握着玉瓶，再看向楚楚时，却发现她已经走出了门外，佘赛花觉得有些奇怪，但因欧阳大夫被心急的六郎给拉了过来，便只好先搁在心里。

　　有过一次在潘豹那里拿药的经历，楚楚也不担心这是假药，服了药，七郎怕是这两天就能好了吧，楚楚这样想到，七郎得救了，她却要嫁给潘豹了，楚楚忽然感到一阵茫然，对看不见未来的茫然。

　　得知楚楚带来了解药的杨严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女儿怔怔地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

　　“楚楚，怎么不回屋里去？坐这儿凉，你身子才刚好。”杨严关切地道，想要扶起女儿，却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楚楚，怎么了？”

　　七郎好了女儿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一副这样子？

　　“爹，我要嫁给潘豹了。”楚楚怔怔道。

　　“怎么会这样？”杨严大惊，女儿喜欢的不是七郎吗？怎么会要嫁给一直和天波府不对头的太师之子潘豹，七郎中的还是那潘豹的毒镖。

　　楚楚转过脸来，一脸苍白地看着爹，道：“我嫁给潘豹，他就把解药给我。”

　　杨严一脸颓然，忽地将女儿抱在怀里：“女儿，我们走，走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过平静的日子，不要再管这里的是是非非了。”

　　楚楚抬起手，抚上爹的后背，轻声道：“爹，对不起。”又要你担心了。

　　那夜，杨严找到将军杨业，喝了很多酒，杨业得知小儿子七郎无事了，心里也是高兴，又想起楚楚喜欢七郎的事，以为他和管家要做亲家了，便一起开怀地喝酒。

　　可是，杨严喝到最后，却流泪了，杨业心中疑惑，自己这位曾经的副将一向是男儿流血不留泪的，今日怎会如此？

　　“怎么了？杨严，出什么事了吗？”

　　“将军，对不起。我可能不能在天波府继续待下去了。”

　　晚上，佘赛花在得知七郎脱离了生命危险后，也来找楚楚了，还带了一些她做的糕点。

　　推门进来时，却看到楚楚正对着铜镜梳发，佘赛花微微一笑，走了过去，接过楚楚手里的梳子，继续为她梳了起来，一边梳，一边笑道：“一眨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楚楚也长这么大了，还长得这么漂亮又温柔，七郎要是娶了你再好不过了。”

　　佘赛花见楚楚没有露出想象之中的欢喜，不禁心生奇怪，坐下来一看，竟见她已满脸泪痕。

　　“楚楚，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么？”佘赛花不禁关切焦急道。

　　“夫人，我……我不会嫁给七郎了。”楚楚笑中带泪，道。

　　“我要嫁给潘豹了……”楚楚话没说完，佘赛花已猜到是怎么了，一把将楚楚抱在怀里，道：“你这孩子，怎么这般傻？……”

　　佘赛花没想到楚楚竟能为七郎牺牲至此，太师之子再富贵又如何，不能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又能有多幸福？

　　“楚楚，你别担心，我和将军会想办法……”

　　“夫人，我能求你一件事么？”依偎在佘赛花怀里的楚楚忽然出声道。

　　“你说什么事？”佘赛花爱怜地轻抚楚楚的鬓发，道。

　　“夫人，我自幼便没了娘亲，一直以来夫人待我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般，我也将夫人当作自己的母亲，出嫁那日求夫人代我娘亲为我梳妆可好？”

　　“……好。”

　　杨楚楚依偎在佘赛花怀里，低声地哭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太师府，潘豹正跪在书房前，对儿子怒气不争的潘仁美指着他骂道：“什么女人你不娶，非要去娶天波府的一个丫环？”

　　“爹，我只要楚楚，别的女人我不要。”潘豹硬着脖子道。

　　“那你就给我一直跪下去吧。”潘仁美一拂袖便离开了。

　　没过多久，就有一黄衫女子小步跑了过来，四处看了看，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软垫，“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你拿走吧，有它在，爹是看不到我要娶楚楚的决心的。”潘豹道。

　　“可夜里寒凉，你这跪久了会伤腿的。”这黄衫女子正是潘豹之妹，潘语嫣，面露担忧道。

　　潘豹还是摇了摇头，道：“我好不容易让楚楚答应嫁给我的，不能折在了爹这里。”

　　见兄长如此坚持，潘语嫣也不好再劝，只得一脸艳羡地道：“还是哥你好，我要是说想嫁给四郎，爹非打断我腿不可。”她倒是不知兄长是如何让杨楚楚答应嫁给他的。

　　在潘豹跪了一夜后，面色发白却始终撑着未倒下，潘仁美终究是拗不过他，允了此事，不过是个女人，娶了便娶了，等儿子不喜欢了再给他找给名门贵女好了。

　　潘豹一得父亲允许，立即派人找了京城里最好的冰人，又搜罗府里的奇珍异宝备齐聘礼，志气高昂地骑着大马往天波府下聘了。

　　潘豹一下聘，整个天波府的人都知道杨楚楚要嫁给潘豹的事了，连还躺在病床上的七郎也跳了起来，要找潘豹的麻烦，却被三郎给拦住了。

　　“你闹够了吧。”

　　七郎一下子愣住了，他从没听三哥和他说过这么重的话，“三哥，你怎么了？我哪里闹了，分明是那潘豹要强娶楚楚啊。”

　　三郎冷着脸，眼底却带着淡淡的悲意，道：“楚楚是为了救你才会答应嫁给潘豹的，七郎，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要学会自己承担后果，不要再连累别人了。”

　　七郎听见他的话，整个人仿佛都泄了气，摔倒在床下，“是我害了楚楚吗？可……可我不想楚楚嫁给潘豹啊，她不应该嫁给潘豹的，她要嫁……也应该嫁给……”他想楚楚嫁给谁呢？是三郎？还是，他自己，也许七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甚至没有想过楚楚会有离开天波府的一天。

　　楚楚已经答应了潘豹，杨业和佘赛花也没有法子，潘豹动作又快，迅速把小定给弄好了，而婚期就定在了三日后，京城里恐怕还没有这么仓促的定婚，但潘豹还嫌慢呢，若不是太师府的婚堂还没布置好，他都想越早娶到楚楚越好。

　　佘赛花无奈只好一边帮忙准备楚楚的嫁妆，一边让三郎看着七郎，莫让他再出来闹事，三郎看得虽紧，但还是被康复的七郎寻了个机会溜了出来，跑到楚楚房里，对她道：“楚楚，别嫁给潘豹。”

　　楚楚淡淡道：“我已经答应嫁给他了。”

　　“那是他拿我的性命逼你答应的。”七郎急声道。

　　楚楚看着他，道：“我不嫁给他，那嫁给谁？嫁给三郎么？”

　　“不，楚楚，嫁给我吧，我娶你，我会对你好的。”七郎突然握住楚楚的手，明亮的眸子里透着坚定的目光。

　　楚楚忽然心底浮起一阵悲哀，她面露哀伤地看着七郎坚定的眼眸，道：“七郎，你错了，你不爱我，你只是因为我救了你所以想娶我，这不是爱，七郎，你从来就不懂爱。”

　　如果真的爱她，怎么会毫无芥蒂的为三郎约她，为他们创造花灯节的相处机会。没有一个男人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而无动于衷的，除非，他不爱她。

　　说完楚楚将手从失魂落魄的七郎的手轻轻挣脱出来。七郎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他只知道喜欢，却不懂爱。

　　最后是三郎过来带走了七郎，楚楚看着七郎离去的背影，内心如止水般波澜不惊。

　　杨家的儿郎和楚楚自小一起长大，都很关心呵护她，知道这事也不是没有想办法的，四郎特地找了潘语嫣，希望让她能劝潘豹尊重楚楚的心意，解除婚约。

　　潘语嫣得知哥哥竟是拿了七郎的性命要挟杨楚楚嫁给他的，于是即便知道潘豹想娶杨楚楚之心切，也鼓起勇气去找了他，谁知潘豹因为这事，第一次对潘语嫣说了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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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首发三更完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