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远离主角》昔我晚矣

2、杨门虎将之杨楚楚

　　有漪云和爹的悉心照顾和陪伴，没过两天，楚楚的身体就好了大半，可以起身走走了，而至于七郎的状况，漪云和爹，还有时不时来看她的杨家人，虽然没有说，但楚楚很清楚，就像当初一样，七郎已命不久矣，昏迷在床了。

　　楚楚故意找机会支开了漪云，出了天波府，往醉花楼去，她知道，潘豹就在那里，一如当初她得知七郎将死遍寻潘豹所得。

　　她当初会落得那般下场，和七郎，潘豹两人都分不开，她恨潘豹毁了她的身子，却也知道这是交易，换得潘豹解药的交易，潘豹对她痴心一片，但她却不爱他，不愿嫁给他，所以潘豹要求她陪他一晚，才肯将解药给她，杨楚楚答应了。她怎会不答应，为了七郎的性命，她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夫人知道这件事后，安排她和七郎尽快成婚，可未想潘豹带着迎亲的队伍闯进了婚堂，并说出了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破坏了婚礼的人是潘豹，但真正毁掉她所有幻想的人却是，她一直深爱的七郎。

　　杨楚楚永远忘不掉，她伸手想让七郎扶她起来，但七郎的手刚要碰到她的手的时候又收了回去的一幕。她以为夫人，将军他们能够接受，七郎也就愿意接受一个失了名节的她。七郎不愿碰她的那一个动作打破她所有的幻想，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幸福了。

　　一想起七郎，杨楚楚就感到自己的心又开始抽痛起来了，她爱七郎，也恨他，怨他，可重来一次，她也要去向潘豹求药，杨楚楚你这个大笨蛋，大傻瓜，七郎从来没有爱过她，一切到头来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说她傻也好，说她蠢也好，可即便七郎伤过她，她也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七郎死掉，他曾说过要当大将军，做杨家的好儿郎，他活得是那么骄傲而耀眼。

　　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从此以后她杨楚楚和七郎两不相欠，恩断义绝。

　　潘豹包下了整个醉花楼，却没有叫一个姑娘陪他，自己坐在二楼临窗的房间里喝着闷酒，不准任何人，包括他的小厮侍从上来打扰他，他心情不好就是因为听说了楚楚说喜欢七郎的事，他本以为自己还有机会的，却没想到楚楚宁愿和那个家伙一起死也不愿意嫁给他。

　　越想越气，潘豹猛头灌下一壶酒，后就将空了的酒壶扔到了地上，“拿酒来。”

　　话没说完，他就想起他说过不准别人上来打扰他，而他刚刚喝完的就是房间里最后的一壶酒，真是扫兴，这么不禁喝，潘豹心中烦躁道，这时，门被推开了。

　　“我不是说过吗？不准上来打扰我……”潘豹抬起头，醉眼朦胧间看到来人竟是他心心念念的楚楚时，立即哑了声，这也是守在楼下的仆从没有拦杨楚楚的缘故，少爷要是知道了他们把楚楚姑娘给拦在了门外，不扒了他们的皮才怪。

　　“楚楚，你怎么来了？”发现自己不是做梦后，潘豹精神一醒，立刻起身迎向楚楚。

　　楚楚不禁退开了两步，即便知道当初的错不应全怪在潘豹身上，但她还是不愿和他亲近半分。

　　见到楚楚对他抗拒的样子，潘豹眼底划过一丝心伤，却还是勾唇一笑给掩饰过去了，“楚楚，你要是想见我，直接传信一声，我就来去找你了，何必来这种地方。”

　　潘豹忽然感到有些羞赧，被喜欢的女孩看到自己在这种地方，早知道就换个地方喝酒了。在他看来，楚楚千好万好，这样低贱的地方只会辱没了她。

　　“不用了，我找你是有事的。”楚楚抿了抿唇道。

　　“你找我有事？”潘豹听到楚楚是特地来找他的，脸上不禁浮现一丝喜意，道：“只要你说，无论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你做。”

　　潘豹大方地做着保证，却在听到楚楚说的下一句话，整张脸都凝住了。

　　“我要能救七郎的解药。”

　　潘豹狭长的凤眼露出一道寒彻狠戾，和他本就生得阴柔俊美的脸庞没有一丝不适来。

　　“救杨七郎，不可能。”潘豹咬牙切齿道，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狠戾可能吓到了楚楚，潘豹不禁放缓了声音，道：“楚楚，我喜欢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便是我的性命，你说一声，我也愿意给你，但唯独救杨七郎这一件事，不可能。”

　　“那我告诉你，为了救杨七郎，我什么都愿意做。”杨楚楚的语气同样决绝，她知道自己说的是真的，无论是当初还是现在，她同样能为了救杨七郎付出一切。

　　杨楚楚如水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决绝，深深刺伤了潘豹的心，他怎能不恨，不气，自己喜欢的能为其付出一切的女人却愿意为别的男人付出一切，潘豹生气发狠，却不忍心对杨楚楚发泄，只得冲着房间的一切发泄着胸腔里翻腾的戾气，一脚踹翻了床头的灯架，又踢倒了桌椅，扯断了挂着的帷帐。

　　杨楚楚看着潘豹发泄着愤怒，砸破了房间里的一切，忍不住攥紧了袖角，却不肯离开，她若走了，七郎就真的没命了。

　　潘豹此时眼眸一边赤红，戾气不断地在叫嚣着，要他潘豹救了杨七郎，然后看着楚楚和杨七郎成亲在一起，他绝做不到，杨楚楚要嫁，只能嫁给他。

　　“要解药可以，但我要你嫁给我。”潘豹在一片狼藉中停下了手，背对着楚楚冷声道。

　　“不可以。”楚楚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道。

　　要她嫁给潘豹怎么可以，她不恨潘豹，但也不爱他。

　　潘豹听见她没有丝毫犹豫的话，一瞬间攥紧的拳头里指甲掐住出几道血印来，他飞快转过身走到楚楚面前，质问道：“你不是为了杨七郎什么都愿意做吗？怎么单单嫁给我你就不愿意了，所以你说的都是假的了。”

　　潘豹紧紧地盯着楚楚的眼睛，心里一个声音叫嚣着，楚楚，说你不爱杨七郎，只是为了还恩情，或是其他什么理由都好，只要不是喜欢杨七郎。

　　“除了这个，其他的什么都可以。”

　　潘豹看到了楚楚眼眸里的一丝哀求，何其可笑，他潘豹深爱的女人却为了别的男人求他。

　　“我只要这个，除了你嫁给我，其他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潘豹不用看镜子也知道自己此时笑得有多难看，他堂堂太师之子，横行霸道二十多年，居然也会有这一天。

　　就在他的注视下，楚楚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道：“好，我答应你。”

　　那一瞬间，突然其来的巨大欢喜和深深的悲伤一齐向潘豹心头涌来，他难得扯出一个不知悲喜的笑容来，道：“我把解药给你。”

　　就算楚楚不爱他又怎样，她嫁的只可以是他潘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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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杨楚楚是个好菇凉 她会记得别人对她的好，却很难学会去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