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时间圆舞曲》clover怡

94、纷花圆舞曲四十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翡翠的家中。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可能都忙去了吧。起身，发现在枕头边上有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阿呆收”三个字，是青给我的么。

　　坐起身，拆开了信封，青的歪歪扭扭的字迹映入了眼帘。

　　“阿呆：

　　我从来就不是个舞文弄墨的才，但总觉得有很多东西必须和你说清楚，当着你的面却什么话都说不出，请你原谅这样任性的我，请你给我最后一点时间和你说话。

　　第一声要说的是，对不起。是的，加入翡翠的船，是因为要暗中监督那个任务并且找机会暗杀你。但是，在船上并没有发现茶家小姐的身影时，我是稍微松了一口气的。少爷的仇恨我能明白，但少爷的决策有时确实会让我感到心寒，正像你认识的我一样，是个直肠子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暗杀这种事，还真的不适合我呢，哈哈……

　　第二声要说的是，我真的曾经很喜欢你，阿呆……说曾经不合适吧，因为即使是现在，也是时时刻刻都能够想到你。但是，我清楚地明白了，现在的我无法给予你任何幸福和快乐，所以只能选择离开。将来有一天，当我成为了能够足够匹配得上你的男人的时候，我会再回到你的面前。当然我不会说什么希望你等我之类的话，只是想要你知道，永远永远，你都是我喜欢的阿呆。如果将来的我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够考虑接受我。

　　第三声要说的是，谢谢你。没有碰上阿呆的话，到现在我都会听着少爷的吩咐过着傀儡的人生吧。是阿呆让我的人生染上了色彩，让我知道了今后我应该怎么走下去。所以，谢谢你，阿呆。原来心里有个喜欢的人会是一件那么快乐的事情，现在全身充满了活力，忍不住想要变得强大，然后再来迎接你。

　　以上，多余的漂亮的话我也说不来，最后希望阿呆一直是阿呆，一直平安和健康地到我们重逢的那一天。

　　陆青。”

　　傻瓜……我合上了信，笑容和泪一起爬上了脸颊。我会期待着再次见到你的那一日的，一定要焕然一新地回来呢。

　　“啊，雪儿，你醒了？”走进房的是蛮，他坐到我身旁，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如此认真的表情。

　　我朝他笑了下：“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他打了下我的脑袋，一点不客气地责备着：“是啊，当然要担心。烧发到了40多度了，还要坚持去见那什么凌什么的啊！既然病了就好好呆在房里养病，什么事情比身体还重要啊？！”他是真的生气了……

　　看着默不作声的我，蛮摆出了个温柔的笑容，摸了摸我的头，轻轻地说着：“好好休息，别再瞎搞了。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吧。”

　　“嗯……”轻轻应了声，听到“回去”二字时，心里却空落落的，那种感觉叫做寂寞么？不过，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应该结束了吧，凌霜也已经不在了，么有人还有理由加害于茶家，大家平安出狱回到茶州后，还能够再重新开始，以克洵哥和祖母的能力，并不需要我这毛丫头干些什么的，那么，留在这里的理由也就完全没有了，嗯，没有了……

　　蛮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傻丫头，想些什么呢？搞得很舍不得这里一样。”

　　嗯，是舍不得呵……可是，那边才是我的家，一样有爱我的人在等着我。

　　“雪儿。”这次从门外走进来的是翡翠，风尘仆仆的，似是刚从外面办了件大事回来。

　　“怎么了？”我不解地看着他，他神情严肃，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刚刚得到消息，茶家一众已被释放出狱，但是……”他顿了顿，继续说着，“有人朝上提出非议，陛下偏袒的茶家的流言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茶家和凌霜的勾结谣言也满城皆知，已经是最糟的情况了。”

　　“喂！”蛮倏地站起身，挡在了翡翠面前，“不说好的，有关茶家的一切不许再跟雪儿说么。”他明显地生气了。

　　翡翠望了我一眼，“你以为她现在还能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轻松地跟你回那个地方么？”

　　正如翡翠所说的……他一直就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慢慢站起了身，挡到两人中间，看着蛮：“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任性了，但蛮，请让我没有遗憾地离开这块地方，好么？”

　　蛮苦笑了下：“没有遗憾？什么样才是没有遗憾？你已经和这里的人扯上了关系，离别本身就是一种遗憾，不想要你再继续沉在这里的感情中，这里说到底不是你的世界，你明白么？”他大声吼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蛮，可是我真的放不下……

　　“我明白了。”他最后吐出的一句话，“我会陪着你，直到你尽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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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翡翠的情报，祖母他们应该已经连夜赶回茶州了，为何被释放的缘由并不知道，只是突然之间就免了罪。

　　一如往常的街上，不同的只是能够听到几个宣传谣言的人在说着眉飞色舞，身边的人全部都是嗤之以鼻的鄙视。整个街上流动的气氛就让你不敢自报家门说你姓茶。

　　“我回来了。”毕竟现在我还在御史台府工作，作为某人的下手。

　　今天他正坐在位子上，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他把问题抛了回来。

　　事到如今，确实不必再瞒着他什么，我一五一十地把在凌府发生的事情跟他报告了下，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整个黑下了脸，握紧了拳头，紧紧咬住了下唇。听完我的报告后的第一声就是巨大的吼骂：“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跟我说？！”

　　我默了……跟他说了又能哪能？

　　“难怪昨日一股奇奇怪怪的空气，你这笨蛋，让人家抢了先机都不知道！”他涨红了脸，似是真的在生气，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

　　我愕然地愣在了那边，他稍稍平息了下情绪，缓缓地跟我说着：“昨日陛下下的文书，指出茶朔洵和凌霜勾结才发生这次的事情，此件事情全为二人联手，和茶家没有一丝关系，所以即日释放茶家大小一众。茶朔洵早日已不知所踪，凌霜当日死于突发事故，所以此事到此为止，今后不再追究。”

　　这……是什么状况？情报传达为何如此之快？而且，二哥根本就没有和凌霜狼狈为奸，并没有想要谋朝篡位的想法。陛下为什么……

　　陆清雅深深吸了口气：“算了，事情都发生了。这件事情就让它结束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朝廷内部去管了，今天开始你也不用在这里办事了，快点回到茶州去吧。”

　　这是在下遣散令么？可是他的表情为什么如此悲伤？

　　“对，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可是觉得自己真的是做错了，再多信任陆清雅一点点，他可能会把这件事处理得更好。

　　他摆了摆手，露出了一副不想要再看到我的样子。再说什么也无义了，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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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在飞云客栈碰到的人，是偷跑出来的陛下，像个孩子一样，斟着杯杯小酒不停地喝着。

　　陛下看到了我，先是愣了下，随即拿着酒杯坐到了我的边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小雪。”

　　对不起，啊，是啊，是应该道歉的。

　　“为什么？”

　　“孤极力反对过，但朝上声音一致，孤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他的眼睛耷拉了下来，顿时让我的心软了下来。是呵，这孩子一个人也不容易呵。虽说是一国之君，但其实也不过是个被操纵的人偶。

　　“秀丽不在身边，楸英、绛攸也都忙着自己的事情，孤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早朝的时候基本就是听着下面的人七七八八地争着闹着，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让孤盖章，孤要说反对，下面一帮不悦的面孔盯着孤，孤又能如何……”他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我摸着他的脑袋，想说什么话来减轻他的痛苦，却发现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

　　“小雪一定也很痛苦吧。孤知道茶二少并没有和凌霜勾结，并没有谋朝篡位的意思，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孤没有办法主张自己的什么，最后只有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孤，很没有用吧？”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拿起酒杯就是一杯下肚。

　　听着他的苦水，我的心里自也不是滋味，这朝中的勾心斗角怕是我一辈子都不要想弄明白的，而这样单纯的陛下每天都要经历一遍这样的洗礼，我明白他的苦，可这时自己的苦却要把我侵蚀一般，为他人的泪水渐渐转为了为自己的悲情。拿起酒杯一起和他碰了下，两人解闷总比一人独饮来得轻松。

　　“小雪，孤不想要再做下去了。孤不是人偶，孤有自己的想法，想要主张自己的主张，想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孤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抽泣着，又是一杯酒下肚。

　　我干了手中的那一杯，脑子有点晕晕的，不清不楚的说着：“我也不想再干下去了，自己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不如就这样回去好了，这里的人都让我感到厌恶……”

　　陛下醉醉地发出可爱的笑声：“果然还是小雪能够理解我，来，干杯！”

　　两个醉人胡乱的埋怨，伴着酒杯不停地碰撞声，夜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