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时间圆舞曲》clover怡

91、纷花圆舞曲四十一

　　禁闭在御史台别苑似的办公地方已经N天，陆清雅很少会来这边工作，才知道其实这个人也是很繁忙的。今天早上天气就突然变得异常得冷，套了两件外套坐在书桌前，还必须不停磨搓着双手哈着气来取暖。昨天开始喉咙就有点不舒服，今儿干脆开始了干咳，这个季节也确是感冒多发的季节呵……

　　“那个……请问……”窗口探进一个可爱的小脑袋，”啊！你是那个时候的！！”

　　望着那可爱的小脑袋，我终于想起来，那就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红秀丽呵。她怎么会在这里？

　　“叫我雪儿好了。”我微笑着，原来并没有向她自报家门过呵。

　　“雪儿，你是御史台的人么？”她认真地看着我。

　　呃……这说起来可就一言难尽了，总之这里先无奈地点点头吧。

　　“呃~~”她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没想到雪儿你竟和那个讨厌鬼是一起的啊……”

　　那个讨厌鬼……说的是谁？

　　她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疑惑的神情，自己补充了下：“陆清雅。”

　　陆清雅……确实，是个讨厌鬼……我想着不觉皱了下眉。

　　“哈，果然雪儿也是这样觉得的呢……”她捕捉到了我的小动作，兴奋地搭上了话。“那个人呢，经常就会看着我莫名其妙地来一句，‘这样一根筋的努力的地方和那个人真像，不由自主地想要欺负一下。’什么的，脑子有病啊！”

　　哈……

　　“那，雪儿觉得呢？”

　　撒……该用什么反应呢，直觉告诉我，他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指我吧。

　　“秀丽，”转移话题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事，“茶州的事情，辛苦你了。”

　　她脸上稍稍浮现出了不解的神情，啊，也是，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呢。在这个全茶家被陷入狱的时候也就更不方便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了吧……总之，先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一下。

　　“只是觉得，你一个小姑娘去管理那个乱得很的地方，很不容易而已，不要多想哈。”

　　她回复了元气的脸蛋，稍稍温柔的口气说着：“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么，从我决定踏上这条征程的时候开始……”

　　“秀丽，也许是我多嘴，就当是我们姑娘间的私话，问一句，陛下的事情，怎么办？”

　　她的眼神变得温柔，却也夹着一丝丝的寂寞，“刘辉，他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是关键时候却很懂事，很像个大人能够依赖。所以我相信这样的刘辉，一定能够理解我的想法……我还是不愿意放弃呢，我的梦想。”

　　她一直都是这样一个姑娘呢，认准理就不服输，一根筋地往下走。也是这样的执着和毅力才让她的身边聚集起很多愿意为她奉献的人吧。是一个救赎一般的存在。刘辉一定也是被这样的秀丽给拯救了吧。所以当年刘辉的选择会是秀丽而不是我，想到这里还是会自嘲地笑着，救赎与被救赎么……

　　“听说蓝将军下个礼拜就要被召回蓝州了，李大人这些日子也一直在吏部忙着，基本上都见不到刘辉呢。所以，我想要更加加油努力，终有一日能够一直陪在刘辉身边，帮助他一起面对这个国家的种种问题。”秀丽的眼神发着光，我知道她是认真的，从来都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更为了自己和陛下的未来。总感觉，好羡慕呵……说来，陛下的处境，确实在一个微妙和尴尬的境界呵。

　　“啊，对了，还没有问，秀丽怎么会在这里呢？”说了N久的话才发现这么关键的问题没有问。

　　她似乎是回忆起了不开心的东西一样，沉下了脸，生气似的鼓起了脸，大吼着：“还不是因为那个死人陆清雅！！！”哈……

　　“哟，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了。”从后面走来的正是那个无时无刻不摆着优雅笑容的，陆清雅大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秀丽涨红了脸，惊得结结巴巴地问着这么一句话。

　　陆清雅眯着眼睛，走到我的身边，指了指我：“她，是我的手下，我是来监督她的。”喷你个“监督”，多少日子都不见你来一下，偏挑着秀丽出现的日子来晃么？呃……等下，这句句子的语法怎么那么奇怪？

　　秀丽瞪圆了她的大眼睛瞅着我，啊，不是那样的，这是有个中原因的。

　　下一刻，秀丽的眼神就由惊变成了同情，似乎在说着：“你辛苦了，雪儿。”

　　我死命地瞪着身边的陆清雅，他倒好，瞧也没瞧我一眼，两眼直直地望着秀丽，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这……算什么？

　　“对不起陆大人，我似乎是妨碍到了你和红姑娘的谈话了，我就先告辞了，你们慢聊……”转身走之前看到的是秀丽担心的眼神，啊，对不起，秀丽，我做错了……可是实在是无法忍耐自己再在那个气场下呆下去了，实在是无法忍耐自己再站在陆清雅方圆5米以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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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内，这些日子我唯一的工作就是帮他看文书，盖章，审查，有疑问报告……然后让他可以自由地在外面闲逛……对他来说何等惬意呵？！明明说是来让我自个调查整个事件的，却每天被关在这个牢笼中，这样出狱的意义还有什么么？我想要出去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啊？民间的反应，那个写检举书的人，让人在意的当初的□□事件也是……为什么现在不得不在这里大门不出一步地替那个死人看文书啊？！

　　随手翻阅着每日会送过来的时事新闻。确实提到了蓝将军的事情，已经确定了么，留下陛下一个人，这么说来，似乎当初有听十三姬说，如果蓝将军回了蓝州，她就会被交换入朝成为陛下的妃子。这么说，这件事也是板上钉钉了？大家都是不由自主的人呵……陛下现在一定又是寂寞得一个人窝在房里害怕吧……

　　床头柜上摆放着的是陆清雅第一日送来的一叠资料，敬告着我要仔细地看一遍，翻开第一页发现，这是一部关于彩云国的历史文献，当初在青漪楼那段修养时光中我确实是看过一遍的，他如此嘱咐是为何解呢？

　　翻开资料，昨天确实是看到了，嗯……紫都动乱……“清苑二皇子某日消失在了宫中，而几年后，红家新添了名家臣，姓茈，名静兰，无论举止身手，还是样貌气质，都和这位失踪的二皇子无比相似……”这说的确实是秀丽家那位家臣呢，一直很温柔地看着秀丽的家臣，难道是……被错开的真相让我有了继续往下读的兴趣。

　　“茶家在王都的势力还不仅仅于此。自从茶太保上位以后，一直得到先王的信赖，当初就留有一句话，得茶太保之心，得王之心。很多人都担心害怕着王的势力被茶太保慢慢侵蚀，因此有很多不满的声音接二连三地传到王的耳朵里。当年为此也死了好多有识之臣，其中闹的最大的一件案子就是‘凌氏文字案’，是轰动一时的文字案，也是茶太保奠定权威地位的一门案子，自那以后，朝中只要茶太保说一，就没有人敢说二……”

　　“凌氏文字案”……这段历史确确实实被掩藏起来了，在青漪楼的那段时间并没有看到这个说法呵……而且，祖父竟然是这样一手遮天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呵……不想相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那个慈祥的祖父……怎么会……

　　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却发现对于这个案子，也只提了那么一句而已……这个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了。”一副坦然的神情的陆清雅，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

　　“什么事？”

　　“生气了？”他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脸贴到了我的面前，让我条件反射性地向后靠了靠，才发现，我们似乎是以很奇怪的姿势，在床上。

　　他放大了声音笑着，悠悠地说着：“狱中茶家的各位我都吩咐过了，好酒好肉，狱官们会照应着的，这点你放心。茶夫人确实按照你说的，准备了舒适的别室，本来她就是位德高望重的人物，自是不能亏待了她的身份。至于你最后嘱咐的信的问题，也按照你的说法送到了那个人的手中，我，亲自呢。”他发出了“嘻嘻”的笑声，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我从床上起身，坐到了桌子边上，静静听着他的话，没想到他意外还是个很听话的人么……还是其中有什么企图么？

　　他坐到了我的身边，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那个，有点奇怪的男人，是你什么人？”

　　哈……拜托……我为什么要向你报告？

　　“呃~听你委托时候的口气就注意到了，果然是很重要的人呵……”

　　“你……想干嘛？”看他那副样子，难道是又在谋划着什么……

　　“啊，没什么，只是想要打个招呼，就亲自去了趟，看样子是个很谨慎的人呢，真是……你的周围怎么老是有那么有趣的人呢，搞得我很不安……”他调戏的口吻，一只手抚过了我的脸颊。

　　我打开了他的手，警戒的眼神投向了他，却迎来了他继续猖狂的笑声。

　　“放心，在这件事解决之前，我不会对你身边的任何人做任何不利于他们的事情。”高傲的神情再度爬上他的脸颊，却有个疑问在我心中盘旋着，慢慢变大。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帮我到这种地步？

　　他似是明白了我的疑问，扬起了嘴角，“我也很在意这个事件的发展，并且，相信着茶家的清白。”

　　“……谢谢。”被这样的坦白搞得不知所措，晌久，嘴里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他望了眼床上摊开的资料，：“好好念书呢。”

　　“啊，对了，关于‘凌氏文字案’的资料，有没有更加详细一点的？”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不定那边会有记载呢，等下帮你拿过来吧。”

　　“你……知道‘凌氏文字案’么？”我小心翼翼地问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犯了个白痴错误……

　　他轻蔑地笑了声：“你以为是谁把这些资料送给你读的呢？”

　　对不起……小瞧你是我的错……不过，能允许我再多问一个问题么……“你对我祖父有什么看法么？”

　　他怔了下，似乎是没有料到我会问他的意见，也确是，从来就没有好好地跟他正经地说过话。

　　“他是个不错的辅臣，有茶太保在的那段时间，是这个国家最太平的时间。”最后又补充了句，“当然，这是从我的理解来看，真正的事实，你自己去判断。”

　　“为什么……”他那样认真的回答，让我恍惚了他是陆清雅这个事实，他对于祖父的赞誉似乎让我觉得他并不那么讨厌了，这是为什么……

　　“嘛，资料我等下就帮你送过来，相信你会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最后的笑容竟然会让我觉得很美丽……神啊，告诉我，我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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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陆清雅送来的资料中，我翻开了那段历史的真相。在凌氏的家谱中，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凌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