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时间圆舞曲》clover怡

89、纷花圆舞曲三十九

　　话音刚落，人群先是爆发了一阵骚动，接着是死一般的沉寂，一双双眼睛都怔怔地看着我。

　　脑中一片空白，这个时候该怎样应答，我并不知道，并没有想过。赖久还是用他魁梧的身躯挡在我的身前，望着这一幕的我不禁冷冷地笑了起来，哈哈，是呵，明明说着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却在听到自己的危机时也会犹豫，索性我也不过是个胆小的人类罢了。

　　“赖久，对不起。”轻轻地说着，从他身后走出，笑容，抬高了声音，对着那个并不知道在哪里的人说着：“如果我一个人的命可以让你们消除对于茶家的不满的话，我愿意接受这个交易。”

　　“茶小姐！”赖久慌张跑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却也只能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我不知道这样豁出去的勇气是从哪里来的，可能是这个身子里流淌着的雪儿的血给我的力量，如果命绝于此，一切也都是我的宿命，并无怨言。

　　“我就站在这里，不躲也不藏，你们愿意的话，随时可以拿去我这条命。”加大了音量，观察着人群中的骚动，似乎他们都被吓到了，原来他们对于雪儿的恨也不过如此，到底也就是一个陌生人，牵涉到生死的问题，总是会变得怯懦和退缩。

　　“茶小姐！”应着赖久的一声惊呼，我被压倒在了地上，一根箭直直穿过我的头顶，扎进了我刚刚所站的那块土地。

　　心开始乱跳，头上也冒起了汗，赖久沉稳的声音传入耳中：“茶小姐，您没有事吧？”

　　我急促地喘着气，任由赖久把我扶了起来，人群中开始传来一阵奸笑：“哈哈哈，茶家小姐的胆量也不过如此，你可是料准了你的手下会救你的吧？”

　　一句话又引起了一片的骚动，原先的百姓们都全部倒向了他那一边，开始窃窃私语、指手画脚。

　　突然，人群开始同时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有些人的脸上还面露惊色，纷纷退散开来，在让出的路后面走过来的是——一个青年的身影，衣着朴素，面部表情却特别严肃——三哥？！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士兵，押着一个矮小的男人，灰头土脸的神色。

　　三哥走到我跟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转过身对着人群宣布着：“此人是西街著名的火鸭帮帮主，此前已经煽动了很多扰乱茶州治安的事件，大家请不要轻信他所说的话，他们总是会趁乱打劫民家的财产。如果已经发现家中或者店铺中有东西遗失的话可以在近日到茶本家来认领，至于这些家伙我们会酌情问罪的。另外，再补充一点，雪儿虽是我们茶家的人，但她从小就体弱多病，忍受了很多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而且茶家的一堆乱事也并没有雪儿的参与，所以希望大家能够不要再在此问题上怪责她，所有的一切将由我，现任茶家当主，茶克洵承担，我一定能够给予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议论纷纷的嘈杂声慢慢淡了下去，人群都各顾各的散开，只听到隐约传来的发现失物的惊讶声……

　　“三哥，谢谢你。”走上前，向他行了个礼，若不是三哥的及时赶到，这样尴尬的场面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顽强地坚持下来。

　　他露出了朴实的笑容，“傻丫头，谢什么？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么。”

　　“对不起……”立马意识到了由我引起的这一系列的事端，“都怪我太莽撞，所以才会发展成这样……对不起……”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温柔的笑容：“不要再责怪自己什么了，你很辛苦，我们都知道。”

　　我使劲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辛苦，一点也不。在他们在这里处于水深火热之时，我却在别处逃避着这份属于我的责任，所发生的一切又该让我如何去弥补？

　　“我们回去吧。”他轻轻地说着，迈开了步子，跟在了他的身后，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渺小。

　　那日的夜里，沉沉地入睡，门口那个笔直不动的身影是赖久的，他是个忠实的武士，那样为了保护主人而不惧怕任何事情的勇气让我佩服，让我羡慕。白天的事就如同是一场闹剧，结果没有帮上任何忙，也没有再去到自己在意的地方……明日吧，等明天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再换个心情，换个自己，在一次次的尝试中总是能够慢慢地前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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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元气的招呼，是一天精神的开始。

　　啊，门口的护卫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轻轻拍了拍他的身子：“赖久，这样睡要着凉了，快回房吧。”

　　他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就一下下，立马振起了精神，站起了身，连忙鞠躬道：“对不起小姐，我疏忽了……”

　　笑着看着他：“没有关系啦，以后不用天天晚上都守着了，毕竟这里是茶本家，没有几个人敢闯进来的。那些日子，你也累着了吧，好好休息很重要哦！”

　　他乖乖地应了声，继续问着：“茶小姐您这是要去哪边？”

　　“嗯，继续出去逛逛，昨天不是才逛到一半么？”啊，立马就露出了担心的眼神了，“没关系的，我不会再让昨天那样的事发生的，就相信我一次吧！”

　　“我陪你同去。”

　　我摇了摇头，“不，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正午就能回来，很快的。”散开了笑容让他放心，那个地方，我只想一个人去确认，会碰到什么事并不知道，不能让赖久再牵涉进来了。

　　一路上询问着、摸索着，终于走到了那片土地，茶州西北的森林入口——传说二哥失踪的地方。

　　今天是个大阳天，森林变得意外的通透，缕缕阳光的射入在地上印上了点点的圆斑，很漂亮。那个男人真是会选择地方，都能够想象到那晚他和秀丽在这边的场景了。秀丽是个很要强的女孩子，那一根筋的执着一定没有想到二哥会这样豁出生命陪她玩着这场生死的游戏吧……

　　缓步向前走着，被日光沐浴着，踏着软软的树叶，像是享受着森林浴一般，很不错的感觉。森林的静谧感让我恍惚了那一场生死游戏的真实感，挺立的树木、脚下的花草都是如此自然，没有一点被入侵的痕迹。

　　再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了响动声，警觉地环顾四周，一如既往的安静，并没有发生什么。而又走了几步，响动声似乎也在跟着我的步子，不安地停下了脚步，静静地聆听着周围的声音，此时又只剩下了风吹草动的自然气息。

　　收拾了一下被惊动的心情，继续迈开了步子，响动声也开始跟着动了起来，回头，隐约瞟见了一个人影！大白天的……不会见鬼吧……

　　甩了甩头，继续前进，果不其然，响动声也跟着过来了，似乎还越来越近了……

　　“哟！”

　　“啊！！”要死，被吓得不清，是谁啊？！！！

　　回过头，一张熟悉的面孔，惊得我说不出任何话！

　　“哟！”他用手比了个V字，咧开了嘴角。

　　“为什么……”我怔在了原地，思维快速地运转却始终抓不住重点。为什么本应该在那个世界的他却站在我的面前，还如此爽朗地笑着，仿佛做梦一般……梦……是梦吧？一定是梦吧！这个神奇美丽的森林赐予我的美丽的梦幻。

　　“喂！那么久不见，也不至于看我看呆掉吧？”他皱起了眉，凑到了我的跟前，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和孩提时代一般，深不见底。

　　“啊！”不知是人是鬼还是梦还是幻觉，总之，先掉头，跑。

　　“喂！”他快步地追了上来，一副埋怨的口吻，“什么嘛！我还以为你看到我会觉得多亲切呢，也不用掉头就跑吧！”

　　哈……回过身，用很小很小的声音，怯怯地确认着：“你……是蛮？”

　　“嗯。”他摆开了笑容，阳光下显得格外得灿烂。

　　真的，是蛮？！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这一切都不是梦吧？不是梦吧？

　　“看吧，会疼吧？本大爷真真实实地站在你的面前，如假包换！”

　　“蛮！”什么都没想，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真的是他……他真的来了……终于，终于见到了一个可以让我卸下担子的人了！终于……

　　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我抬眼望他。

　　“为了你啊，傻瓜！”他笑道。

　　“你怎么知道？！而且……我们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吧？”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放下了重逢的欣喜感。

　　“嗯……”从他口中，我知道了那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原来我并没有消失，而是另外一个人扮演着我的角色，就如同现在的我扮演着雪儿的角色一样。那有时会梦到的那边的事情是否也正是那边的雪待身上发生的事情呢？这个世界果然是神奇的。

　　“那家伙一直在努力着，为了保护好你的身体呢。”他说着。我点了点头，有机会的话真想和那个姑娘面对面地见上一面，一定有很多的话可以分享，有很多的心情可以产生共鸣，比如彼此说着“你辛苦了”“你干得很好”之类的……

　　“雪儿，你这边呢？”他深邃的眸子似乎会把我看穿，那也是为什么在他面前我从来不敢撒谎的原因。

　　他听着我慢慢道来的话，陷入了沉思。

　　“蛮，所以，可能我现在不能跟你回去。”深深地道歉，对不起，不过你能够理解的。

　　他的脚步缓了下来，认真地注视着我的眼睛，无法逃避。“你把自己看得太伟大了。”

　　？！

　　“你并不是超人，做不到每个人都期待的那样。责任这个东西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的，但是责任感太重会把一个人压垮。雪儿，把一切坦白，跟我回去。”他命令式的口吻，似乎不由得我反对。

　　紧紧地咬住了下唇，心里总是有什么放不下，理应说回到了茶州，得知了这边正逐渐复苏，而且还有可靠的三哥在，并没有我能够插足的地方。紫都那片遥远的土地也并不是我能够干涉到的，留在这边的理由已经没有了。

　　狠狠心，决定吧，该离开的时候就不要犹豫。

　　眼前的蛮露出的喜悦的笑容，拖起了我的手就往森林外跑。“现在就快回去说明一切吧，然后我们马上就回去！”

　　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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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了，在茶本家的门口怎么聚集着那么多的人？发生了什么了么？

　　“茶家小姐发现！”一声吆喝，数十人的士兵朝我们围了过来，这，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