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时间圆舞曲》clover怡

32、星光圆舞曲二十一

　　“喂！”被某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才意识到这已经是第N次拿着壶舀水往鱼缸里倒了。面前的鱼缸的水位已经远远超出了标准线，再一步就要溢出来了。

　　“啊，对不起。”收住手，把壶递给了止住我的莲，跑到沙发上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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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身边柚木的反应说是讶异不如说有一点点惊怯，谁都做过那种怕被某人知道的事情，被揭穿时候的表情就是这个样子，这么说他是知道订婚一说的，并且赞同了。

　　“够了，梓马，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严厉的口吻，不容辩驳。接着转向我的目光，期待带着挑衅的味道，“怎么样？”

　　“我知道了，只希望奶奶记住自己承诺过的事。”事到如今，没有拒绝的理由，尽管心里总像有个疙瘩一样，头也晕晕的，感觉到一种不实在感。

　　如何离开的事情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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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笑，明明悔婚的人是我，为什么现在听到那个人要和别人订婚心里却如此不爽？难道是自尊心在作祟？还是占有欲在作祟？记得以前就有老师讲过，有些东西虽然常常被自己忽略甚至蹂躏，但一旦有其他人参与批评它的时候，自己就会变得莫名的气愤……难道是这种感觉？

　　“学姐，晚饭……”

　　“啊，不好意思，我这就去做。”冒冒失失起身，撞翻了茶几上的水杯，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声音，让我的脑子再次清醒了一下，“对不起！”慌张蹲下身子，小心地想要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不想一下子被莲拉住了手，他替我捡起了玻璃碎片扔进了垃圾桶，接着面无表情地说着：“今天你就别做晚饭了。”

　　“那怎么行？我们吃什么？”

　　无奈眼前多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哈……他还一早就准备好了？真不容易呵……

　　“谢谢……”这次是真的呆住，被这碗面搞的。

　　“吃完早点睡去吧，明天还有课。”明明是没有语调的话，为什么我能够感到一丝温柔呢？莲，算是在安慰我么？

　　这下子总算能够给他一个好看点的笑容了，“谢谢你了，莲，一会还要练会琴。”钢琴，为了柚木的订婚仪式……

　　他没有应声，先回房了。

　　曲目，《爱的礼赞》，艾尔加送给他妻子的美妙的旋律，《金色琴弦》的主题旋律，之所以选择钢琴而不是小提琴，一来是因为钢琴的高贵和华丽的气质，我想如果用小提琴来的话，这首曲子一定会被我演奏得落寞和凄婉，它本就是悼念亡妻的曲子呢……

　　这天晚上，在琴房呆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发现自己正以不协调的姿势趴在了琴键上，两臂发酸，无法抬起，手指，已经僵硬了，而琴键上隐约却见斑斑泪痕……如果真的只是自尊心在作祟的话，可能到这个程度么？我不知道……也许只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讽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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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听说没，柚木大人把那个四眼女给甩了呃~”

　　“我就说嘛，就她，怎么配得起柚木大人呢？”

　　“不过还有个消息说柚木大人又要和别的女人订婚了……”

　　“好象还是铃木财阀董事长的千金小姐呢~”

　　“啊~啊~”

　　学校，清早，疲惫走在校园里，耳边时时就传来这样的风言风语，关于柚木的事，估计是这个学校里传得最快的消息，几乎不用天羽的报道就已经人尽皆知了。一路像风一样的行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很在意，虽然确定那并不是喜欢，但就是很在意……好吧，我承认我很固执……

　　“呃~~说曹操曹操到么，那不是四眼小姐么，今天没戴眼镜？”

　　“当心撞到电线杆哦~~”

　　哄然大笑，一堆刻薄的女人，终于可以体会到当初杉菜的心情了TAT

　　从身后走上来一个人，突然拉住我的手就往旁边一条小径走去。

　　“莲？你怎么在这里？”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的背影，水蓝色的齐耳短发，在阳光下有点晃眼。

　　他慢慢停住脚步，和往常一样的语调：“快去上课吧，从这里绕过去，不会有什么人。”

　　“哈……谢谢你。”

　　“小雪~~~差点就迟到了哦~~~”突然觉得连环的唠叨都成为了久违的东西呢，这几天还有够忙的，现在只差最后一关。

　　“那，环觉得《爱的礼赞》怎么样？”

　　“很甜蜜温柔的一首曲子，怎么了，小雪？”

　　“很适合在订婚仪式上演奏吧？”

　　“恩……”他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向我凑近，“小雪，碰到什么事了？谁要订婚么？请小雪去演奏？”

　　“恩，一个朋友呢。”撑起笑容。

　　“小雪，不想去的话就拒绝好了，我可不想看到小雪一点也不开心的样子。”环殿还真是个细心的人呢，“小雪不会是在意那个人吧？”紧张地咬着牙齿，像只小松鼠一样爆可爱的表情，这傻孩子……

　　“放心啦，我无论何时都不会忘了你的！”果不其然马上焕发了神采，真是受不了他！

　　“那，小雪，有些想法是需要传递才能让对方知道的，用音乐也好，用语言也好。”他微笑着，这个时候的他像一个前辈，轻轻抚摩着我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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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很久，再一次走进了那座豪华的别墅，现在的它就如同一座古堡，不清楚为何会给我这样的感觉。

　　该回来了，面对应该面对的一切，承担应该承担的一切。

　　妈妈难得悠闲地坐在客厅中，捧着份报纸认真读着，如同稔所说，她真的瘦了一圈，人也显得更憔悴，好象一下子老了5岁一样，不过气色算是恢复过来了，衣着依旧很华丽，气质依旧很高贵。

　　“妈……”小声唤着，声音在偌大的空间里被小小地放大。

　　她抬起头，深陷下去的眼睛看向了我，说不出是种欣慰，还是种喜悦，亦或是惊异？也许兼而有之吧。

　　“妈，公司怎么样了？”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了身，抬头看着她。

　　“差不多恢复过来了。”

　　松了一口气，总算努力没有白费。

　　“雪儿，还回来么？”

　　“妈……”为什么要这样问？这里不是我的家么？不是该问“什么时候回来”么？或者破口把我大骂一顿“自己的家不回天天呆在外面混些什么？面子都被你丢光了！”之类的么？

　　“在外面自己要注意呵，没有人能够照顾你了。”

　　“恩……”连一句要我回来的话都没有么？“妈你也是，也要自己多注意身体，不要太勉强自己了。”为什么？为什么连我都要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在流连月森家而不想回到这里了么？尽管它是一个冰冷的城堡……

　　“不用担心我，稔和柚姬他们都在呢。还有，雪儿……”她深望了我一眼，把视线重又转向了手中的报纸，不经意地说出，“老夫人的要求你可以不答应。”

　　“妈，不要紧的，就差最后一个了。”

　　“你喜欢柚木么？”她收起报纸，很认真地看着我。

　　喜欢……么？应该说“不”吧，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就不要去了。”

　　什么意思？那反过来就是喜欢就要去咯？去抢婚？那不喜欢去的话不是更能送上祝福了断一切？

　　“我不懂……”

　　“听妈的话不会错的。”淡淡的这么一句话，她便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了，“稔在楼上，你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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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的稔倒是没什么变化，他知道我的一切，我可以畅所欲言地跟他讲这些日子我的所有经历，发现稔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我讲什么他都能明白。对于我们的爷爷和柚木的祖母和御村老爷子的那段往事稔也是听着一愣一愣的，那个时候的他还小，无法了解到这些事情吧。

　　“姐打算继续在月森家住下去？”

　　“妈好象不希望我回来……”

　　他沉默了一会，“他们家一定很温暖吧？”

　　“稔怎么知道？”刚一出口就发现露馅了，我的想法……

　　“姐一直喜欢温暖的地方。”

　　是么，雪待也喜欢温暖的地方呵，逃避家庭、逃避柚木，也确实像呢……一个渴望自由的人。

　　“那柚木哥呢？”

　　“我会给他送去祝福的。”

　　“姐，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就不要去。”不喜欢的话就别去……和妈的话一模一样……为什么？

　　“能告诉我为什么么，稔？”

　　“那是圈套。”他说得很直接。圈套？套我上钩的圈套？我不明白，订婚仪式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对象也已经是确定了的，如何个圈套法？可是稔和妈都那么说……明明是最后一关了啊，我先前的努力不都是为了这一关么？难道要在这里放弃？

　　圈套与否待我问过某人再说，放弃是我不想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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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莲么，我今天不回去了。”

　　“你在哪里？”

　　“家里。”

　　“哦。”

　　挂断电话的声音，躺在柚姬帮我重新铺好的小床上，软软的松松的，特别舒服的感觉，我的房间从我上次离开后没有什么变化，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这天晚上我做梦了，不是常见的星空，而是一座古城，一个很面熟的女子躺在雪白的床塌上，脸色发白，不停轻声呻吟着，额上一直沁出汗滴，眉头紧锁，周围一圈人身着白衣，隐约听见轻轻的哭泣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充斥了我整个耳朵，仿佛一曲撼人的哀乐回响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