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十五章 身世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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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过很多种可能，万万没有想到这种结果——
夏露儿抱着可爱的小精灵贝比。婴儿胖嘟嘟的小脸蛋一直往她怀里蹭着，可爱极了。
“凯勒布里安，凯勒布里安……你瞧她多漂亮……”她笑着朝身边的瑟兰迪尔说着，温柔的表情散发着明媚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
“你喜欢小精灵？”
“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她抬眼望他，眼里星光璀璨，“往后她就喊我们叔叔阿姨了。”
“你才大她一千多岁而已。”
“对人类来说，可是差了几十代了。”她抗议道。
“对昆迪来说却稍瞬即逝，待她几千岁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就是平辈。”
“在她三百岁以前，我对她而言是长辈。”她没理会他的说理，径自沉醉在母性光辉中，“过几年她就会喊我夏露儿阿姨！”呵……
幼稚的想法让他失笑：“你为什么没见你喊过我叔叔。”
“瑟兰迪尔叔叔，你好。”
他瞟了她一眼，无限溺爱。
一声清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凯勒鹏和凯兰崔尔相偕出现，来到精灵小宝贝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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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前，凯兰崔尔一身白色长袍赤足站立着，像落入凡尘的天使般光辉耀眼。
但她的气息却是虚弱的——生产耗费了她很大的力量，阴影日盛。为了凯勒布里安，她虚耗过多，也放松了以往的戒备，甚至离开了伊瑞詹长居罗斯洛立安。这些年来，她一反常态深居简出，隔绝了外世的往来。
即便如此，当夏露儿见到她的时候，也惊诧于被她的虚弱和黯淡的光芒。
“我应该早点回到夫人的身边。”
凯兰崔尔握住她的双手，脸上尽是久别后的喜悦：“这些都不过是历练，身为人母必经的考验。倒是你现在的伤情已没有大碍，这才是真正能为我注入力量的好消息。”
“只怕我带来的非但不失喜讯，而是噩耗……”那些骇人的情景，夏露儿难掩惴惴之意。
凯兰崔尔的目光转黯：“你所说的梦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以前……久到我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久以前？”不经意的用词引来凯兰崔尔的侧目，“你已经想起过所有的事情了，对不？包括你来自哪里？为何会失去记忆……”
在凯兰崔尔洞悉的目光中，她先是震惊，有些失魂落魄地点头：“我从来就骗不过夫人您。”
“你也不会骗得过瑟兰迪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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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带走了嗷嗷待哺的凯勒布里安下去之后，室内就只剩下凯勒鹏和瑟兰迪尔独处。
“好久不见了，我的辛达亲戚。”凯勒鹏先开了口，听不出是调侃还是讽刺，“自从欧瑞费尔登位在巨绿森林登位之后，我们只见过一次面，真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追着个女精灵来到罗斯洛立安来。”
银树身形高大，披散的银发彰显着辛达的血统，但他却一直与凯兰崔尔辗转在诺多的领地和事情中。长久以来，他们的关系并不热络。多年前的纠葛，多瑞亚斯之围中夫妇二精更不知所终，致使他们在多瑞亚斯遗民中口碑极坏，欧瑞费尔一脉对其更是生疏而防备。
尤其是尖锐多刺的瑟兰迪尔。
“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瑟兰迪尔从容对答，也顺着银树的话题开门见山：“听说这个女精灵也是凯兰崔尔的亲戚。”
“是诺多的遗裔没错，更可能是费诺之后。”
像是被提及一些不看的字眼，瑟兰迪尔不觉皱起眉心，“在诺多中打滚多年，诚然阁下也喜欢哗众取宠。”
“这种事情确实令人难以接受，我能理解。”
他轻哼道：“曼督斯的诅咒应验，费诺众子已经得到他们该得的报应，据我所知中洲已经没有也不会有他们血脉的延续，除了唾弃父亲所为的凯勒布理鹏。”
“显然是个意外。梅格洛尔将宝钻丢进大海尔后，每天在海边徘徊，没有人知道他最后到哪里去了，除了慈悲的海神乌欧牟。得知梅格洛尔妻子有孕，出于对他的同情，乌欧牟通知了贡多林的诺多遗裔护送她直至安然生产。”
“你们又何以知道这些？”
“安纳尔的梵雅信件详细地说明了这些，他在贡多林的时候有着另一个名字——莱戈拉斯，来自绿树家族。他接受了乌欧牟的要求，最终将她们一路护送至巨绿森林，并在当地落地生根，成为西尔凡部族的领袖。”
“一千年前，我们抵达巨绿森林的时候见到的都是西尔凡，没有你说的诺多族裔。”
“绿树家族擅长的并非建造，而是大棒和投石的搏击技巧，加上隐姓埋名，他们尽可能快速融入西尔凡，不再以真正的身份宣示世人。”凯勒鹏直接了当地回答，却留意着瑟兰迪尔的反应，“所以，当辛达抵达巨绿森林时，安纳尔并未对你们言明这些——他很清楚辛达族将为巨绿森林带来极大的转变，但也惧怕诺多尤其是费诺一脉对辛达来说意味着多瑞亚斯覆亡的祸首。”
“安纳尔曾经对我作出过要求——一旦他遭逢不测，我要护送伊伦到林顿找到吉尔加拉德，拿着他的遗物。”他还记得那个西尔凡的篝火晚会，安纳尔早在扎伊卡向伊伦示爱以前向瑟兰迪尔提出了联姻的请求。
现在看来，当日的一切根本是安纳尔对他和他族人的计算。
而他竟也接受得甘之如饴……想着自己的失算，瑟兰迪尔的眸色转趋幽蓝。
“当年安罗斯捡回夏露儿的时候，我也反复看过那些线索。那封信上有费诺家族的徽记，所记述的都是梅格洛尔懊恼的吟唱和托孤之词，她的身世呼之欲出。”
“那能证明什么？”
“梅格洛尔是诺多精灵中最伟大的歌者，你可听过夏露儿——你称她作伊伦，你可听过她的歌声？还有安纳尔的信物是贡多林十二家族中的绿树标识，这是大绿林一直沿用的图腾……”
“你跟我说这些，怀着的又是什么目的，我的好亲戚？”他语带不善地打断了凯勒鹏未竟的话。
“只是友情提醒，”银树还是一贯温吞的好好先生形象，“凯勒布理鹏之所以一直追逐却得不到你和颜悦色，大概是因为他是费诺之孙吧，即使他有着辛达的血统即使他唾弃先祖亲族残杀的行为，也难以得到你放下戒心；而我即使身为辛达族裔，却是凯兰崔尔的丈夫，加之前尘往事，你和欧瑞费尔只会避之唯恐不及。”
他的目光更形冷峻：“我讨厌你们，跟这些废话何干？”
“我只是不敢想象，如果你知道伊伦也是费诺的孙女，你会怎么做呢？独自回到大绿林、老死不相往来？还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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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梦见的恋人，其实是瑟兰迪尔，对吧？”凯兰崔尔以使人融化的温暖神情问道。
“夫人认识瑟兰迪尔？”
“我曾到访过多瑞亚斯，在那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看着他从懵懂孩童到翩翩少年。”她话锋一转，“他是个值得托付的对象。”
“可是，”她眸光一黯，“他讨厌诺多。”
凯兰崔尔灿然笑道：“原则是会因为所爱而改变的。”
夏露儿就像一张白纸，她从藏不住情绪和想法，也正因这份真挚和单纯，才能吸引身边的人总想不惜一切将她好好保护起来——她却也毫无所觉。
“我却不希望他委屈将就而妥协让步。”
“对他来说并不委屈。”凯兰崔尔的笑容里有着绝对的把握，“瑟兰迪尔是个有生意头脑的人。权衡得失，他比任何人都更懂得取舍，他很清楚什么东西价值更高。”
“在来到黄金树林以前，他承诺了勿论身份或名字，都不会改变。”夏露儿的神色却无欣喜，只有更深的惆怅。
“这不是皆大欢喜么？”
“我确实已经记得所有，在瑟兰迪尔重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在听见他吐露第一个字的时候，思念就如滔天的巨浪将她淹没，他根本不需片言只语便能将她所有的情绪掏空。“埃尔隆德说的没错，是我将所有的回忆封印了。”
“为什么？”
“因为……”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因为我的梦……”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二十五章 身世之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