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0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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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戈利有记忆以来在阿尔达度过最快乐的时光。
瑞文戴尔的每一天，都像是童话般梦幻。
这处年轻的领地有着许许多多精灵孩子，他们都是在第三纪元后诞生的艾尔达宠儿，没有经历战火，没有见证过世间的离合悲欢，他们的眼睛里是灿亮的银河，闪烁着最率真的光。每天清晨，他们就聚集在幽谷中快乐歌唱，间或捉弄驽钝的矮人，间或拉着他跳起晨光之舞。戈利也像是回到孩提时代般，与他们挽着手一起唱一起跳。
他喜欢徜徉在花海中，寻找白色的桔梗花，露水让它们看来清澈透明，清冽圣洁；他也喜欢采摘最鲜美的浆果，渗着青涩的酸甜算不上美味，却一试难忘。他爱上了简单纯粹的群居生活，每天在歌声中醒来，在笑声中度过，又在安宁中睡去。他更爱上夜空中驰骋的星星，跟美丽的精灵一起仰望，跟着她的动作满怀希冀地伸手去触碰遥不可及的星辰，跟着热泪凝眶……
那一刻，精灵的周围都散发着白色的光，看起来就像泡沫般一触就破。也许真如她说，这世界所有美丽的东西都可望不可即，总是握不住。
戈利小心翼翼地把话写进了故事书里。
从那天开始，矮人的故事书一点一滴地将精灵王后的故事纪录、补全，他连一声细微如尘的叹息都不会放过，寻根问底。精灵也随他跟着，随他写什么，偶尔也会倾听矮人率性的朗读和叙述，却从不过问太多或翻阅。
三天后，两个精灵与一个矮人踏上了远征之旅。
这趟旅程，从密林到灰港，需跨越整个埃利亚多。
所幸的是，东西大道此时已经通行；不幸的是，他们才刚踏上旅途就遭遇了批发的食人妖——是的，就像的几千年后的某天橡木盾等遭遇一样，食人妖树林对矮人而言，如跨不过的坎。第三纪初期的阿尔达，在最后同盟战争中被打败后的邪恶之物未敢大张旗鼓，它们只敢悄无声息找最隐蔽的地方休养生息。显然地，这片远离精灵领土的树林成了它们不二的选择。
所幸的是，强大的格诺芬德尔能让苍泉河泛滥冲走穷追不舍的食人妖军团；不幸的是，戈利在战斗中挨了冷箭。伊伦带着他快骑越过最后大桥，与引开敌人的金花在三个巨大的桥拱上分道而驰。
当矮人浑身哆嗦醒来，已是深夜时分。
迎着精灵担忧的脸色，他开口的第一句竟是：“谢天谢地谢奥力，伊露维塔保佑梵拉在上，都灵千秋万代，凯萨督姆万古长青，冶金工艺红红火火，矮人黑科技长足发展……梵拉请赐我力量，伊露维塔万岁万岁万万岁，奥力真神之火永不熄灭……”
她本来担心得快哭了，听见这段却笑了出来。听着他重复念了不下十次，精神似乎没大碍，伊伦总算舒了口气。“总拿三尺之躯去挡箭是陋习，大敌当前打不过就应该快跑。”
矮人念叨完喃喃自语道：“冬瓜般的身躯不用来挡箭多可惜……”环顾四周，本来绿意盎然的森林，尽是光秃秃的树桩和零落的枯树，他俩正躲在矮处的石缝间，精灵不敢取火，他正被包裹在精灵斗篷中，敌人要是来了只需要盖上头就有隐身的作用。
“我们已在阿尔诺王国的范围内，这里……不若想象中的模样。”本以为越过了食人妖树林抵达人类地界就安然，可是亲眼看到成片砍伐的森林，精灵很难平静以对。
矮人一脸怪异：“他们砍伐树林来干什么？”
“不会的，战争才结束几百年，不会的……”此景精灵愈发心颤。
“可人类并非精灵，他们曾经就堕落过。”戈利说道，引用了精灵给他说过的故事。五星海岛曾建造舰队讨伐梵拉，挑动分裂和战争对他们而言并不奇怪。“相比起鲁道尔，取道卡多兰更安全。”
“不，我们先到阿蒙苏尔。”
听闻这个决定的戈利瞪大眼，牵动的伤口使他龇牙咧嘴。阿蒙苏尔在三地的交汇处，居高塔上还可眺望整个阿尔诺，是兵家必争之地。且据说有着努美诺尔人趋之若鹜的东西——萝林和密林的艾尔达精灵都不稀罕这玩意，只有人类视若珍宝——
“埃兰迪尔曾在高塔上放置了帕蓝提尔，那块晶石大得寻常人无法搬动。”
“真知晶球……伊伦为什么要找这个？”矮人极力控制着咳嗽问道。
“用它的彼此呼应寻找一个消失了的朋友，或者利用它探求未来……”
精灵下意识地说着，意识飘到很远很远。直到戈利的呼唤让她回神：“伊伦应该用最安全的路抵达灰港，不该掺杂人类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且，帕蓝提尔只是镜像，不是人类所以为的能通晓过去未来，那都是坏巫师的鬼话。”
坏巫师？“她……的确是个坏巫师。”可是预言都一一应验了。
巫师最后预言的“亲族相残的黯影”，是不是历经几千年苦苦挣扎的她最终躲不过的宿命？
“是你的故事里提及过的蓝袍女巫吗？可是，伊伦不是要西渡吗？这种时候为什么还找她？”从伊伦的喃语中了悟到了什么，矮人目光黯了：“虽然一直给我讲述昔日许许多多的故事，但伊伦却不愿分享现在的心事和秘密。”
问句和总结都一针见血，伊伦为之语塞。直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呼唤起她的恻隐之心——
“阿蒙苏尔现在驻扎的是鲁道尔人，或许，我们更应先到最近的鲁道尔城看看，你的箭伤也可以得到妥善处理。”
“那只金发诺多还没赶上来，会不会跟丢？”
“我在路上留了记号，他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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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并未如想象中顺利，当精灵和矮人踏入鲁道尔城内，所有人类都为之侧目，尤其是看到精灵的面貌，整个闹市瞬间安静。
“噢，老朋友！好久不见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热情地上前给予伊伦大大的拥抱，然后拉着矮人和精灵远离了人们的视线，进了一间茶馆的包厢里。
脱离窘境的一矮一精还在蒙圈，包厢的窗帘便被拉上，屋内漆黑一片，直到灯光被男人点亮。火光映着男人的面容，满腮的须臾让他看起来刚冷又邋遢（好久没洗头），点火的手上戴着绿色眼睛的蛇戒，交缠的蛇身托着金色的花冠。只见男人探头望着外面许久，又重新扣上帘，双手横抱在胸前，认真打量起他的“老朋友”，讪笑道：“敢这副装扮走在鲁道尔的大街上，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鲁道尔……不能有精灵吗？”
“他们不喜欢精灵。你们来自哪里？”
“绿林（萝林）。”精灵和矮人同时说出了不同的答案。
男人眉头拧起：“你们缺乏真诚，不过也无所谓。趁着还没黑赶快离开吧，别让奇怪的东西盯上。”
说着，便大步出去了。
……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伊伦，伊伦……”沉默了一阵，矮人拉了拉若有所思的精灵，指了指桌上吃剩的两个馒头和光秃的鸡腿骨，“这家伙……是吃完找凯子结账盯上我两的吧？”
“？！……”
伊伦找了个旅馆安置好开始发热昏睡的戈利。为了给矮人寻找医士疗伤，她披上了厚厚的斗篷和面纱，乔装走遍城内街道。
可奇怪的是城内居然连一家医馆都没有。每次问路，路人都回以奇怪的眼色便避若蛇蝎绕道走开。无奈之下精灵只有到了树林寻找能止血疗伤的植物，直到夜幕低垂。
入夜的鲁道尔城极为清冷，人们大都闭门不出，街上更几乎没有行人。搜到两种草药准备离去的时候，她发现气温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降低了许多，远方传来细碎的铃铛声，再是马蹄的踢踏踢踏，死亡的气息弥漫——
…………
与此同时，昏睡中的戈利似乎也受到了某种感应在睡梦中惊醒。他几乎是从榻上跳起，就直接往房外冲去，正好伊伦进门被撞了个正着。
精灵和矮人惊诧地看着彼此，最后矮人抱住了精灵，又叨念着“谢天谢地谢奥力”的长句。
矮人灼热的体温并未消退，给他擦了冷汗喂了水，她揭开了他肩上的伤口，发现黑血已经渗出，心里暗叫不妙。箭头上有毒，是慢性的！当时并没察觉异常就匆忙包扎，眼见矮人没有表现异常她也不以为意，真是大意了！
“刚梦见伊伦被黑色怪物抓走了……我一直追、一直拼命追着……却跟丢了……”矮人在昏睡中呢喃着，“伊伦被我弄丢了……”
她慌乱地替他处理伤口，纱布上黑色的血块却在不断扩大。
…………
“伊伦，我是不是要死了？”高烧使他的气息也带着炽热，喷洒在她脸上，刺痛了她的眼。“据说，矮人死了后跟精灵一样，会到达曼督斯的神殿。要是真这样，那伊伦很快也能看见我了。”
“戈利，看着我！不要睡着，不要说这种气馁话！”
“不知道曼督斯的神殿会不会跟凯萨督姆一样……你……到过凯萨督姆吗？”
“到过。”她抚摸过他的额头，温柔地呢喃，“那里有着中土最恢弘的气势的大殿，还有闪闪发光的秘银矿石，如夜星闪耀……”
“对哦，你说过的，我都写进本子里了……你在那里卖唱卖成了头牌，在大殿给都灵献唱过……”
“……”
矮人胡话不断，也提出了最后的请求：“伊伦可以再唱一次那首歌吗？就算是我请求……”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唱歌了。”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精灵不是每天都要快乐歌唱的吗？——也许，失却了心的精灵，已经不能再欢声高唱吧……
矮人的眼里泛着最后的光，盛满祈求：“可以再唱一次吗？”
时光荏苒，回忆就像穿越千年的蝶。
她仍记得身穿白色礼裙，站在雄伟的大殿正中，在烛光和银光闪烁下高唱。悠扬的歌声在殿堂内翩然游弋——
当我默察眼前这一切蓬勃的生机，
留住的芳菲却只是繁华一瞬。
穹苍宙宇，上演着荒唐蹩脚的把戏，
天上的星宿却早已在在冥冥中牵引一切……
当我幡然，人和草木一样繁衍，
不管是出于上苍的垂怜或抛弃——
少壮时欣欣向荣，盛极而衰，
直到繁华和璀璨都从记忆中流逝、泯灭。
浮生若此，万物皆然——
它把最美的你呈现在我眼前；
但残暴的时光与腐朽同谋，
他们要把青春吞噬，将白昼化作黑夜；
以爱之名，我将和时光争持：
无论它如何将你摧折，我都要把你重新接枝……
（改编出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听着伊伦低声的哼唱，戈利心满意足地闭起眼，仿佛圆了最美丽的梦。最后的旋律一直在他的脑中盘旋——
以爱之名，我将和时光争持：无论它如何将你摧折，我都要把你重新接枝……
无论它如何将你摧折，
我都要把你重新接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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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芬德尔在四天后找到了他们下榻的旅馆。
当披着长斗篷的他推门而入的时候，被房内的景象震惊得差点下巴脱臼。
矮人正背对着他赤着上身跳着有（liu）特（geng）色（hong）的舞步，而他的节奏不是什么劲舞金曲，而是很有freestyle的吟诵：
“嘿，嘿，嘿！You know……伊露维塔|保佑|梵拉在上；都灵|千秋万代；凯萨督姆|万古长青；冶金工艺|红红火火；矮人黑科技|长足发展！嘿，嘿，嘿！Come on！梵拉|请赐我|力量；伊露维塔|万岁|万万岁；奥力|真神之火|永不熄灭……”
金花：⊙▽⊙||||||||
而一旁的伊伦面不改容地研磨着绿植的汁液，专注度分毫没被死亡舞步影响。
“这是什么祭祀仪式？”一个配毒蛊，一个招魂舞。
优雅不失贴切的吐槽吸引了伊伦的注意，她喜极地起身迎接；戈利则为他到来打断美好生活而沮丧，眼神幽怨。
矮人的恢复能力连格洛芬德尔都不得不感叹。在与他们分开后，金花也发现了短箭是带毒的，一路上担心着矮人的死活。但此时看来，这个戈利不但死不了，还很滋润……祸害遗千年这句话，看来是有道理的。
后来他才知晓，为了救矮人，伊伦将埃尔隆德所赠的白树手镯研磨成粉，配上绿林的解毒止血配方，矮人才得以渡过难关。
“没了手镯，你的精神会被邪恶之物侵蚀。”
伊伦摇头笑了笑：“他要是死了，即使留着手镯，我的精神也难以支撑。”
“你太重视这个矮人了，夏露儿。他未必值得你信任。”格洛芬德尔并不看好。从绑架到遇上堕落精灵，还有迷雾山脉一路跟来，很难相信他有没有别的企图……
“放心吧，他不会伤害我。”她的回答依旧温柔恬静，笑意淡下道：“反正抵达灰港后，他就会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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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格洛芬德尔并不苟同，但在伊伦的坚持下，他们还是抵达了阿蒙苏尔。
那里至少有一万重兵驻守着，即使夜晚也依旧火光通明，严阵以待。他们好像在防着什么，但也难以想象，毕竟这是阿尔诺自己的国境内。
他们偷偷潜入，由格洛芬德尔和戈利分别引开了守卫的注意，伊伦躲开重重守卫，一路抵达瞭望塔，可当她登临塔顶之时，一个人类挡在阿蒙苏尔前。
“是你（是你）？！”
身穿重甲的将军认出了她，她也认出了之前在鲁道尔偶遇的男人。
“堕落精灵。”他口中说起禁忌的词汇，长剑出鞘也指向了她。
“不……”剑芒不由分说袭来，格洛芬德尔抢先一步挡住，双方对峙着互不相让。
此时从未听过的诡异的号角声在城下响起，远方土丘开始震动，隐约可见有些动物从地下爬出，之后站立并缓缓走过来。认真看清楚，是一具具已经腐朽的肉身，人类的，精灵的，乃至半兽人的都有。
一群活死人朝着人类发动进攻——那一瞬，伊伦脑内尽是空白。
“那是什么？”她惊惧交加地朝着面前的人类问道，声音有着止不住的嘶吼。
“不是你们的同伴吗？”
男人发现了精灵的异常，他们的神色透露着不是敌人，格洛芬德尔和他同时收了剑。不过此时的人类无暇去照料精灵们的心情，男人冲到塔下指挥战斗。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可是他们面对的并非活物，行尸走肉哪怕身中数箭，甚至被射走胳膊和腿，只要头颅还在，就挺着腐败的躯体徐徐前行。
此景无疑让人类的恐惧飙升到了极点，哪怕是精灵都不敢想象！伊伦在阿蒙兰经历过一千多年攻坚战，面对的都不过是奥克斯和食人妖之流。敌人至少是会死去的，而不是无穷无尽的死物复活外挂再战。怪诡的是它们往山下围拢，聚集在一起之后，并未再发起进一步的侵犯，直到黎明时分又如潮水那般褪去……
“你们不会看不出来这些是什么。”男人忿忿地对着伊伦啐道。
伊伦一脸苍白地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的敌人，答案已了然于心。
堕落精灵，数百年甚至上千年以来的尸骨在地底烂掉后，还能爬出来作恶的邪恶之物。他们的□□会因邪恶的侵蚀腐烂，但意识却会一直存在。
“它们神出鬼没，肆意散播恐惧，还不被史册所记录！就算祸害整个阿尔诺也无法抒写它们的恶行，一个比奥克斯还要恐怖还要令人唾弃的物种！”
默默承受人类的指责，伊伦现在只要一闭上眼就浮现起芙蕾达狰狞的面容，恐慌的意识如榨尽了肺里的空气般难以呼吸。
天色渐渐明亮，人类没有多少伤亡，但如人类男子所言，恐惧已经植根在士兵心中无法轻易拔除。很多士兵都是被吓死的，或者因惊惧从山顶摔落，甚至疯了……这也大概是这场突袭的目的，它们并不旨在杀人，而在诛心。
而更让伊伦无法承受的是，格洛芬德尔和戈利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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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人类依旧在风云岭严阵以待，但新的袭击并未到来。
一切平静得很，就像从未有过奇怪的战争。
只有光秃秃的树林见证过曾发生的——那确实来源于人类的砍伐，为了视线不被阻挡，他们几乎砍光了整个鲁达乌森林，也是从此以后，这片地方逐渐沙化变成荒漠，但是由于堕精灵的历史不被记载，史书上对这片地方为何荒芜均语焉不详……堕精灵固然可怕，但是北方人的短视和欲望，更让精灵深感不安。
直至格洛芬德尔和戈利再次出现在阿蒙苏尔军队的营帐。
看到格洛芬德尔和戈利从营帐走出，伊伦悬在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她飞也似地给了格洛芬德尔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戈利则站在旁边张着手，尴尬地看着相拥的精灵，最后涨得老脸通红，跺了跺脚。
…………
精灵和矮人的剑与斧都沾满了黑色的血，泥土和血迹遮盖衣服原有的颜色，灰头土脸的精灵已不在话下，矮人的头发更乱得想鸟巢一样。但是，他们此刻看来却如此落拓潇洒——
只见戈利将一个包袱扔在人类将军面前，神情倨傲地交叉起双手在胸前。
格洛芬德尔行了个精灵的礼仪，说道：“就当做是精灵给人类的礼物。”
黑布被揭开，两颗头颅龇牙咧嘴的头颅滚落，吓了人类一跳。“这是什么？”
“死灵法师和他的爪牙。死灵法师是投身黑暗、被腐蚀的人类。他们通过召唤死灵和控制尸体，借此吸食恐惧的力量不断强大自己。”
“你们在演什么戏法？这样就可以掩盖精灵在这片土地上的罪行？”人类将信将疑，他始终怀疑精灵的动机。
矮人轻嗤了一声，“你没有见过真正的堕落精灵吧？那跟人类腐臭的尸体是有区别的。堕落精灵意识不会消逝，除非将它们的尸体焚烧殆尽。而被控制的死灵没有意识，跟行尸走肉一样。”
金花若有所思瞟了矮人一眼，解释道：“他们的目的更在于分化人类和精灵，利用不能被抒写进历史的理由。”
“你们在哪里找到它们的？”
格洛芬德尔和戈利对看了一眼，矮人说道：“跟着尸体走，进入它们地底的巢穴。很显然他是个初级法师，不谙埋藏痕迹。”
“地底是矮人最熟悉的区域。”格诺芬德尔朝矮人揶揄，对方不给面子地丢了他一记白眼，又忽而絮絮念起“都灵千秋万代，凯萨督姆万古长青”的句子。
“你们确保今天之后，人类不会再被这些东西侵犯？”
“不能确保。”精灵跟矮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人类一阵错愕。
“他的主人逃跑了。”格洛芬德尔指了指地上属于死灵法师的头颅，它的舌头拖得很长很长，眼睛瞪得眼球都快要掉落的样子。
“初阶的死灵法师只是傀儡，控制它的不是堕落的精灵，而是堕落的人类——它没有脸，但他手上戴着特殊图案的戒指。”
将军的脸一阵青白。
“来自戈索尔的铸造，人类九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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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阿尔诺部分）设置上的一些问题：
1、时间线：伊伦在金鸢尾沼地之祸第二年陷入昏睡三百多年（第三纪元350年之后苏醒）。本篇章故事发生在第三纪元370年前后，此时阿尔诺王国尚未分裂（第六代国王阿兰塔刚即位十余年），但鲁道尔已开始被戒灵的邪恶盯上并渗透。
2、人类男人手上的是巴拉希尔之戒，此戒在第三纪元为埃兰迪尔的传承之戒。
3、关于帕蓝提尔：真知晶球由费艾诺所造，数量很多，人类只拥有精灵馈赠的七颗（魔戒中被具体提及）。此小说前文中有提及：萝林，绿林，乃至灰袍都拥有不止一个真知晶球，本文设置的真知晶球更是两位蓝袍巫师的标志；帕蓝提尔所化的事物（巨鹿及后文将被提及的镜像）更与璀丽息息相关，这是因为大王在伊瑞詹战争复活的时候融入了璀丽和蓝袍的灵力。（咦？是不是剧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4、阿蒙苏尔即风云顶。放置在瞭望塔上的晶石是阿尔诺三颗帕蓝提尔中最大最具有威力的一颗。
